易峰回來的時候,沈禾正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吩咐手下人把午飯端進來。
沈禾早餓了,聽到易峰吩咐上飯的聲音,連忙從床上翻下身來。
飯菜很豐盛,只是沈禾卻不能吃。
她提起軟趴趴的手,對易峰道:“好歹給包扎一下吧?”
易峰唇角勾起一抹笑,“你要手也沒什么用,包扎了干什么?想吃飯,我喂你啊”。
沈禾突然站起身,伸腳將眼前的桌子掀翻了,飯菜頓時灑在了地上,“那我們都不吃了,一起餓著,易大統(tǒng)領(lǐng),你說好不好呀?”
易峰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寒,他冷嗖嗖的道:“沈禾,你是想讓我將你的腳筋也挑斷是嗎?”
沈禾不怕易峰放下的狠話,緩慢的朝他走了過去,抬起胳膊搭在易峰的肩膀上,軟起的手正好懸在易峰的眼下,手腕上還有已經(jīng)結(jié)成黑痂的血跡,此刻兩人的距離極近極近,“易峰,就算你不讓人治療我的手腕,包扎一下我斷了的手筋也不會長回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一個斷了的廢人也能讓我們英明神武的易首領(lǐng)方寸大亂?我知道你想讓我成為一個廢人,可也不是一個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自理的廢物吧”。
易峰沉默了,他轉(zhuǎn)頭看向沈禾,后者沖他笑了笑,繼續(xù)商量條件,“找個能伺候我的人,我今晚想洗澡”。
易峰看見沈禾的笑時,心里的那團氣就慢慢消散了。
沈禾倒是對他笑過無數(shù)次,可那都是惡意的笑,像此刻這般純粹的笑更是沒有。
此刻她的笑像蝎子的毒爪一樣輕輕摸了一下他的心,他知道有毒,可心臟還是被安撫的服服帖帖。
他抓住沈禾的胳膊,帶著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吩咐手下快速的將眼前的狼藉收拾了,然后又上了一桌子飯菜。
另外招來一個手下,喂沈禾飯吃。
他知道沈禾不會吃他喂的飯,不能讓她真的餓死,自然只能找別人喂。
易峰拿起筷子前對她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你再敢在我面前耍脾氣,發(fā)生像剛才那樣的事,我就將你丟到基地的后山上喂野狼”。
沈禾搖了搖頭,“首領(lǐng)不會這么做的,首領(lǐng)征服我,讓我沈禾真心實意的做你的人,未對我失去興趣之前,自然不會把我丟到荒山去喂狼,所以我還有放肆的權(quán)利”。
易峰沒有否認沈禾說的話,而是沉默吃飯,吃完飯后就出去了。
下午時,易峰命令保衛(wèi)者將一名女子送到沈禾的屋子。
女子站立在沈禾面前自我介紹介紹道:“沈小姐,我叫李樂,以后由我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李樂長得很美,二十五六歲左右,皮膚白皙,一雙桃花眼明亮水潤,身高腿長,只是見人時不夠自信,總愛微微垂著頭,底氣不足,八分的氣度只剩下三分。
沈禾倒是有些意外,易峰能在生存區(qū)中找出一個女子,可轉(zhuǎn)念一想,生存區(qū)中有女子最正常不過,特別是漂亮的女子,李樂之前應(yīng)是易峰的女人。
沈禾對她笑了笑,“叫我沈禾就好,叫沈小姐太過見外。接下來我們要朝夕相處,還是以朋友那般相處吧”。
李蕓回她一笑。
李樂帶著沈禾去浴室里洗澡,當視線觸及到她的手腕時,嚇了一跳,人險些也站不穩(wěn)。
李樂連忙道歉,“對不起沈禾,我有些膽小”。
“不用怕,這些都是易峰的杰作,他將我的手筋挑斷了,傷口還未處理”,說到這,她問李樂,“你怕易峰嗎?他這個人很殘暴”。
提到易峰,李樂的桃花眼又亮了三分,隨后搖了搖頭,“不怕,是易首領(lǐng)給了我一個家,讓我在這亂世可以保全自己到性命,他雖然脾氣不好,可也讓我免受了很多災(zāi)難”。
“你喜歡易峰”。
李樂不說話了。
沈禾得到了肯定。
李樂正在用機器替沈禾烘著頭發(fā),在機器的聲響中,沈禾突然傾身到李樂耳邊道:“我能幫你得到易峰的真心”。
李樂愣在原地,不說話。
沈禾繼續(xù)加火道:“若你考慮清楚了,與我合作”。
李樂許久不言,但沈禾不急,李樂此刻是一個陷入愛情的女子,她一定會答應(yīng)她的。
沈禾怕沈云開經(jīng)常出入她的房間會引起易峰與周圍人的懷疑,但若是有李樂幫忙,沈云開身上的危險就降低很多。
李樂是個自由人,可以隨意走動,他與沈云開的交往,沒有她與沈云開直接的交往吸引人注意。
月亮下山之前,易峰來與沈禾一起吃晚飯。
沈禾坐在一張椅子上,腳踩在另一張椅子上,她朝易峰呵呵笑了,她望著李樂對易峰道:“易大首領(lǐng)喜歡藏匿美人?。∑G福不淺啊”。
易峰不理會她惡意的打趣,安靜吃飯。
只是吃完飯后,他卻讓李樂出去,李樂站在門口,聽著里間的說話聲。
易峰一步步朝沈禾逼了過去,將她堵在床頭,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隨即將手放在她的脖頸處摩擦,身子也微微傾下,眼睛盯著她的嘴唇。
沈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易峰的手越來越放肆,想要順著她的脖頸往下,嘴唇也離她越來越近,沈禾猛的伸頭砸向易峰的鼻子。
易峰正處于意亂情迷之際,眼看還有一厘就能親上去,哪有還有十分的心思防備,被沈禾砸了個正著,鼻子迅速的流出血來。
易峰快要氣瘋了,他是瘋了才會整日在沈禾這里遭受著奇恥大辱。他不管自己還在流血的鼻子,一把掐住沈禾的脖頸,她的雙手使不上力,連掙扎都做不到,最后易峰將她狠狠甩到了床上,她后腦重重磕到墻上,哐當一聲磕的她頭暈眼花。
易峰大步離去,李樂看見易峰氣憤的背影,猶豫一瞬后還是跟了上去,怯生生喊道:“首領(lǐng),我看你的鼻子流血了,還是止血要緊”。
易峰不理會身后的李樂,大力踹開自己的房門,李樂追了上來,“首領(lǐng)還是先止了鼻子的血吧”。
易峰嫌李樂聒噪的煩,瞪了她一眼后,粗暴的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入屋中,甩入床榻,隨后將門關(guān)上。
易峰將李樂身上的衣服撕碎,露出白皙的肌膚,用衣服布片將李樂的手捆住不允許她逃跑,隨即就開始了他殘忍的攻伐。
易峰發(fā)泄完心頭的怒火,從李樂身上翻下來,仰躺在床上望著屋頂。
易峰結(jié)束以后,對李樂道:“滾”。
李樂此刻已經(jīng)全身無力,下方還隱隱泛痛,可她不敢在此停留,連忙赤裸著身子爬了起來,將自己破碎的衣服穿上走出門去。
此刻天地一片昏暗,凄涼的風圍繞著李樂刮著,她臉上掛滿了淚水,回頭望了一眼還亮著燈的易峰的屋內(nèi),心頭涌上一陣絕望。
首領(lǐng)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她吧?
在這亂世中,她能保留下來一條命,全都仰仗首領(lǐng),因為首領(lǐng)的存在,她也不用去服侍那些惡心之人,可若有一天首領(lǐng)厭惡了她,到時她該怎么辦?
此刻沈云開正在沈禾房內(nèi)為她的手腕上著藥。
沈云開道:“我這幾日找到空子出去了一趟,去醫(yī)院向醫(yī)生拿了藥,醫(yī)生說只要你好好敷這些藥,手腕上的傷能好個四五成,若是再喝上他親手研發(fā)出來的藥,那就能好個八九成了”。
沈云開遞給沈禾一瓶綠色的藥水。
邊城當初是從水藍星帝國分出來的,兩個地方文明程度相當,當喪尸占領(lǐng)了邊城時,整個城市大亂,人人慌著逃命,后來洛城建立,人們的安全得到保障后,那些逃亡的醫(yī)生又干起來了老本行,開始為人看病。
沈禾將藥水喝下后,開始催促著沈云開離開,“你快走,易峰那個變態(tài)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
“他短時間內(nèi)來不了了,我來你這之前去查探了一下狀況,他與你身邊那個女子玩的正嗨,沒空理我這個小嘍啰”。
“那你在基地中萬事要小心,若你被易峰抓到,你小命就玩完了”。
“我倒是不怕死,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就當還給你了”。
“別亂說話,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誰也不值得你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快離開,易峰陰晴不定的,誰也摸不準他的心思”。
沈云開靜靜看了沈禾一眼,不說話了。
他帶來的藥物敷在手腕上產(chǎn)生鉆心的癢意,沈禾極力忍住這種癢意,敷好后沈云開將藥從沈禾手腕上拿開,帶著藥離開了沈禾房間。
沈禾試著活動手腕,覺得自己的手腕已經(jīng)有了些力氣。
不一會李樂就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衣服殘破的掛在她身上。
沈禾用下巴指了指那邊的衣柜,“那里面有衣服,你找一身合適的換上”。
衣服是易峰命人送過來的掛在衣柜里的。
她換好衣物后,收回臉上羞愧悲傷的表情,走到沈禾身旁問道:“我想與你合作,你想怎么幫助我”。
“若是你能幫我治好我的手腕,那我就會離開,我離開后,那你就是易峰身邊唯一的女人,即使易峰不喜歡你,也離不開你”。
李樂點點頭,“我該怎樣幫你,我平日里基本上不出基地,若是頻繁的出基地,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無妨,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