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也很好奇

　　我的歌唱完的時候，河水拐了一個彎向西流去。水面變的更寬，水流也更加緩和。我們已經(jīng)跑出了好遠，鴻雁也許不會追過來吧。說到鴻雁我的心里還是有一些疑惑的，他為什么可以找到小狗，那片地方并不算小。為什么他會對歌感興趣。我并不是個聰明人所以為了不讓多想與懷疑并不能帶來什么好的結(jié)果。

　　“鴻雁這個人很奇怪呀。小狗，他看起來很喜歡你。他平常是什么樣的?！?p>　　“我其實很少和他在一起的，他不是在我們這個族群長大的，很喜歡我談不上吧，昨天是他第一次和我睡。他更愿意和我一起弄一些刀什么的，他對做東西更感興趣，恰好我也喜歡就是了?！?p>　　“他對誰都是這樣么，我沒有見過更多的王，但至少我們的王是見過的，他不但不會救人，不打人就很不錯，威脅才是正常操作。他不是那么超強的話，很難想象他可以成為王?！焙镒与y得說了句特長的話。

　　“鴻雁基本對誰都是這樣，好像想把所有人都背在肩上一樣，你也看見了，我們族群男人很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男人嘛有便宜占才會加入族群，族群因為要回避意外就需要吸引男人，所以你們?nèi)齻€其實都很特別。我如果去了別的落單人那里，估計早就折磨死了。你們雖然嘴上說要殺人，但我聽你們這么說，就安心下來了。這種事哪會說完在做呀?！毙」氛f完笑了起來。不要笑話我們，在我的那個世界里都是先說后殺的，一句話不說就殺人的時代才比較奇怪吧。

　　“鴻雁這個人總感覺他有點……怎么說好呢，總覺得他會壞掉。哪一天說不好。”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知道在想什么？“小狗也附和著。

　　我感覺我可以猜到一些，父親其實是在這個時代極少提的詞，一般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八敕€(wěn)定吧，我是這么猜的。他說了好多父親的事情，他想他想做一個讓孩子認識自己的父親吧?！蔽沂莻€很容易被人影響的人，本來想說野心家之類的判斷也被吞進了肚子里。

　　“啊，不會吧。男人不是只是發(fā)情動物么，從沒有見過這種人唉。”小狗明顯對我這種現(xiàn)代的常規(guī)想法表示了蔑視。

　　“其實我就是這么想的，和一群人生活在一起每天搞各種社交提心吊膽的害怕被族群拋棄的日子真是太難受了。和某個人達固定的關(guān)系，在有一些孩子，一直住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哦，你想做女人啊。女人雖然勾心斗角但基本不會趕人走。”小狗的話沒有貶低人的意思，這個時代男女平等。

　　“他說的是一男一女，我和你說過的人這是個孤僻怪。我就說這樣的家庭可以組成，然后呢這個小小的家庭遇見了老虎吃掉了你一家老小。你絕種了，我不愛你的想法，因為和一個固定的人在一起很無聊，陪著哭鬧的小孩子也一定很麻煩。我也不認為小狗的說法，男人不是發(fā)情動物，他們大部分時候跟喜歡和同性摔跤玩耍，而不是發(fā)情。他們是玩耍動物?！?p>　　感覺玩耍動物還不如發(fā)情動物呢。但好像也不太好反駁，原始人很難活過四十歲，也就是根本活不到穩(wěn)重的時候。

　　“我也不愛這種想法，和個男人在一起，還照顧孩子，不信！在族群內(nèi)的幼小有一個是在男人的關(guān)照下長大的么，喜歡小孩子的只有女人……，不對還真有個照顧小孩的男人。就是鴻雁的爸爸，我聽說他是我們旁邊族群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認定鴻雁就是他的孩子，自鴻雁出生不久他媽就死了，他爸爸就時不時過來照顧他，在當(dāng)時還惹的我們族群內(nèi)一片慌亂。他就一直來，直到鴻雁可以捕獵的時候我還見會他偶爾會過來。再后來他們那邊去捕獵牛，他爸就死了。再也沒來過?！?p>　　父親時常過來照顧，也就是說他從小就是吃著兩份飯長大的，難怪能長那么高。做為一個族群內(nèi)最低順位的人表示羨慕。我好像連這個世界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多數(shù)人不知道才對，族群內(nèi)外的那種交流都很亂，我覺得五成的原始人連爸爸這個詞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很多時候也就能猜個大概，這世上是有那種父親和兒子長的幾乎相同的人，比如陳強陳佩斯什么的，這也是爸爸這個詞可以出現(xiàn)的原因。

　　我發(fā)明的那幾個詞也不知道會不會流行起來，我用英語和西班牙語編造的詞如果能流行起來的話，這土地上語言得有多奇怪。

　　猴子忽然拿起了篙站起來，晨光照在了他的臉上，熠熠生輝“我發(fā)現(xiàn)我說錯了件事情，我也有點想有一群固定人群聚集在起，他們與我有相同的愛好，可以聽懂我意思，也可以幫我做一些新的完全沒有的事情。只有你們倆是不夠的，咱們快去南邊吧，那里人多，沒準(zhǔn)可以找到這樣的人?！蔽疫€以為猴子明白了人間真情，結(jié)果是要找工具人，有誰會去幫你，而且還默認我就已經(jīng)是你的工具人了。有人傻了么會給你當(dāng)工具人。小狗你也傻看著，干嘛反駁他呀。

　　我努力壓了情緒：“你不覺得你少很多東西么。”

　　“不覺得啊?！?p>　　“你覺得沒有好處誰會幫你呀，誰會幫你呀，跟你有肉吃么?。繒羞@樣的人?！?p>　　“我也沒有做什么你就讓我住下了，只是說了說話還就分了我一些食物，陪我想問題，像你這樣的可能沒有，但我覺得仔細找的話比你稍差一點的應(yīng)該還是有的。，”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來，平時挖陷阱的人是我，每天到陷阱哪里抓獵物的是我，生火也是我，而他只負責(zé)剝皮烤肉，這么一想真是太不公平了點。感情你這么天真的想法是我的原因么。

　　“我覺得世上不會有像我這樣的人了?！?p>　　“世界很大，肯定比我們所在的那個山谷還要大很多。為什么會沒有類似的人呢？”

　　“因為像我這樣傻子他活不下去呀?！蔽一旧戏艞壓退麪幷摿恕?p>　　“確實，你很特別，明明不是很聰明，但懂很多東西。本來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像普通人一樣能夠融入族群的人，但偏偏過的比我還要孤單，讓你孤單的就是你學(xué)的東西。但你并不聰明，可以學(xué)習(xí)的朋友也很少，所以你覺的是生而知之的。你那些語言怪異的歌也不像是同一種語言，我和你是一起長大的但我總覺得你是別的地方來的。比如說著你的歌的那種語言的地方來的?！?p>　　被人猜出來了，該怎么和他解釋這件事情呢。

　　“我是怎樣的很重要么?！?p>　　“我很好奇。”你是千反田家的大小姐么。

　　“我也很好奇?！睕]有辦法我也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