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鳩占鵲巢
與此同時,安家別墅里,一片歡聲笑語。安夏,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的推門而入。
“大伯?你們怎么會在我家,我爸媽呢?”
安汐悅雙手抱胸,眼神不屑的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安夏。
“堂妹回來了,不過……這里從今天開始,已經(jīng)不是你家了?!?p> “什么意思?”安夏查覺到有些不對勁。
“安夏,你也別怪你大伯我做事絕,要怪就只能怪你爸媽,誰讓你爸當(dāng)初在公司陷害我,說你大伯我貪污了公司的錢財,還把我送進(jìn)監(jiān)獄?!蓖跽衽d冷笑著說道。
“如今,物是人非,現(xiàn)在安家的大小姐是安汐悅,只不過,安家還是安家,安氏集團(tuán)還是安氏集團(tuán),就是換了人而已?!?p> 王麗麗諷刺得說著,眼底盡是譏笑。
安夏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把指甲伸進(jìn)肉里。
惡狠狠的盯著面前如貪婪的餓狼般的一家人,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我爸媽呢?”
“你爸進(jìn)監(jiān)獄了,你媽不知道。”
“為什么我爸會進(jìn)監(jiān)獄?”
“因為你爸偷稅,漏稅,最主要還私吞股東的錢?!?p> 安汐悅厭惡的看了一眼安夏,不耐煩的開口。
“不可能,我爸不會這么做的,往日,我們一家?guī)銈儾槐。銈兙尤蛔龀龇N事情,還坦然自若的說出這些話,你們的良心呢?”
這話一出王麗麗安奈不住了。
“良心?死丫頭竟然還學(xué)會頂嘴了,本來還想讓你住進(jìn)這個家,現(xiàn)在想想還是算了?!?p> “媽,我可不想天天看著她那雙怨毒的雙眼?!卑蚕珢倱u著王麗麗的胳膊,撒嬌道。
安夏憋著眼淚,她不甘心,自己的爸爸一生心血就這樣沒了。
明明是他們鳩占鵲巢,到頭來,搞得好像是她欠他們一家。
安汐悅本想張嘴替自己的爸媽說話,卻不想她一眼看見安夏脖頸處,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
“哎呀!安夏,你脖子怎么會有紅印,難道你昨天晚上一夜沒有回家,不會是……”安汐悅故意提高聲音。
她的一句話足夠讓人想入非非。
安夏心里一驚,慌亂得想要拉高衣領(lǐng)掩蓋,無奈遮擋不住,只能安靜的站在那里,任由她們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慌亂的繞過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浴室里,大哭了一場。
十八年來她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父母疼愛,一夜之間,仿佛是一場夢一樣。
她恨,恨之入骨,更恨那個男人搶走了她的第一次。
而此時,SH集團(tuán)的頂層。
墨琛坐在辦公桌前,雙腿交疊,后背靠在椅背上,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撐著額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電腦上播放的新聞。
墨琛性感的薄唇輕啟,語氣很淡定。
“安氏集團(tuán)易主了,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看來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也不用找了?!?p> “女人?我聽錯了嗎?”韓義有些錯愕表情看了一眼墨琛。
小心翼翼問道,“哪個女人?”
“昨天晚上和我待在一起的女人,今天早上偷偷地跑了?!?p> “跑了!”韓義一臉驚訝。
不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女人排著隊想爬上他的床,她倒好,跑了!
但是,他的性格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冷,渾身散發(fā)著陰冷可怕的氣息。
特別是他那張無可挑剔的五官,一雙英氣逼人的丹鳳眼,更是讓無數(shù)名媛羨慕。
“那……總裁,要不要把那個女人找回來。”
“不用了,已經(jīng)找到了?!?p>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人是不是智障?!?p> 墨琛抬起深邃的眸子,原本冷漠的臉上被韓義一說,更加冷,讓人不寒而栗。
韓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后背一緊,結(jié)巴的說道,“對……對不起,總裁?!?p> “你覺得我會找一個有智障的女人上床?”
“不會?!表n義站在那里狂搖頭,生怕墨琛會定他罪。
他冷聲的開口:“今天晚上李總布置了一個酒局,你去。”
“我去!”韓義張大了嘴巴,一想到全是女的,狂咽口水,感覺渾身發(fā)麻。
皮笑肉不笑的說,“總裁,李總好色,我不好色,你看今晚的酒局……”
“你要是想加一夜班,那就不去。”他不屑的開口。
韓義被他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委屈答應(yīng)。
良久,他盯著電腦上安夏的照片,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他知道,昨天晚上她是第一次,能夠感受到她的青澀和痛苦,而床單上那一抹血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也因此他對安夏的印象很深刻,特別是她留下的紙條。
難得他看上得女人,怎么會那么輕易放手。
安夏從浴室里走出來,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只手拿起桌子上手機,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她走到床邊拿起充電器沖起電。
剛一開機,安夏就瞪大了眼睛,看到一百個未接電話,和幾十條信息,全是林藝可打來的。
還沒驚魂未定,手機卻響了起來。
“安夏!你跑哪去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彪娫捘沁厒鱽砹炙嚳烧牡纳ひ簟?p> 安夏趕緊把手機丟到一旁,生怕把自己的耳朵震聾。
小聲說道,“我手機沒電了,所以我……可可,對不起呀,昨天晚上把你一個人丟在酒吧。”
“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應(yīng)該帶著你去酒吧,還有……你家的事……我聽說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陪著你,對了,學(xué)校那邊我給你請過假了?!绷炙嚳傻恼Z氣帶著幾分愧疚和安慰。
“不用了,我現(xiàn)在就去學(xué)校?!?p> 她來到鏡子面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看著自己哭腫的雙眼,還是很難掩蓋。
安夏對著鏡子,暗了暗眸子。
我相信,爸爸是無辜的,媽媽也一定會好好的。
她穿著校服,從臥室里面出來,走到一樓,正巧碰見王麗麗從坐在沙發(fā)上磕著瓜子,鄙夷不屑的目光落在安夏的身上。
“呦,這是要去哪?不會要去私會男人吧!”
安夏挺住腳步,俯下身拿起桌子上茶水潑在王麗麗的臉上。
王麗麗被燙的大叫,如同潑婦罵街一般。
“啊!你干什么!難道我說錯了嗎?小賤人,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個家趕出去!”
“呵,趕出去?你也不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個家是在誰名下。
王麗麗一聽,臉色極其難看,“就算在你名下又如何,你也沒那本事?!?p> 王麗麗沒有注意到安夏眼中,閃過一絲涼薄的狠意。
北華大學(xué)。
夏琳言剛剛踏進(jìn)學(xué)校,路過的學(xué)生就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異樣的眼光看向她。
其中一個女生說道,“這不是安夏嗎?聽說,他們家破產(chǎn)了。”
“我是在新聞上看見的,聽說他爸偷稅,坐牢了?!绷硪粋€女生小聲嘀咕著。
還有幾個女生站在樟樹下,異樣的眼光盯著她,竊竊私語?!奥犝f,她們家現(xiàn)在被她大伯家接管了?!?p> “走了,走了,別說了,馬上快上課。”
安夏淡下眼眸,并沒有理會她們的話語,而是加快了腳步,向教室里走去。
走到C班,她停下腳步,微微扭頭,看向安汐悅正在和她的好閨蜜炫耀脖子上的項鏈。
藍(lán)寶石,價格不菲。
安夏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向教室走去。
本來很熱鬧的教室,卻因為她的到來,瞬間安靜。
她一臉淡定,直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藝可坐在旁邊,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還好嗎?”
“放心吧,我沒事?!?p> “你這樣我怎么放心,你知不知道你的臉色很差,昨天晚上你差點把我嚇?biāo)懒?。?p> 安夏沖著林藝可淡笑,“好了,以后不會讓你擔(dān)心了。”
旁晚,安夏和林藝可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卻被安汐悅和她的兩個閨蜜阻止了去路。
“哎呦,這不是安氏集團(tuán)落魄的千金嗎?”王星星嘲諷道。
“看來沒有往日的風(fēng)采,這架勢都不一樣,享受了十幾年的千金,沒想到竟一夜之間變成了灰姑娘,你有沒有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惫幰荒樀靡庋笱蟊砬?,眼中帶著幾分不屑。
“呵,還真是什么樣的主人教出什么樣的狗?!卑蚕谋涞拇浇浅爸S的勾起,清冷的眸底露出一抹冷厲和殺氣。
“你……”王星星本想張嘴罵,不料,卻被安夏陰冷的目光給嚇到了,此時的兩個人感覺后背發(fā)涼,就連站在一旁的安汐悅都被嚇到。
“聽到?jīng)]有,狗擋路。起開!”林藝可猛然的推開了她們,拉著安夏朝宿舍走去。
“到了?!绷炙嚳缮斐鰸嵃兹缬竦氖种竿崎_房門,“這幾天晚上我不能陪你了,我外婆這幾天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那你快去吧,待我向外婆問好?!卑蚕牡Φ馈?p> “嗯,有事的話,你要第一時間發(fā)給我?!闭f完,林藝可轉(zhuǎn)身下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