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先去休息會吧,洛叔等會就到。”
洛叔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醫(yī)學天才,只不過遭人陷害被潑了一身黑水,偶然間遇見了傅守歡,得了他庇佑保護所以一直跟隨在傅守歡身邊攻克他的病情。
只可惜洛叔研究數(shù)十年來,還是找不到任何治療方案,只能一直延緩延緩。
直到今天,也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許清閑抿著唇,眼中盡是不甘。
這么好的人怎么就只能落得一個紅顏薄命的下場?!
這世道,這世道怕還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傅守歡掙脫了他的攙扶,站起身來,每一步路都走的極為緩慢,但卻又十分的穩(wěn)當。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床邊,拉開了窗簾。
古堡外面的那些青蔥綠色轉眼間就化為干枯消黃,只留下那纏繞在那些干枯枝條上詭異紅艷的血色玫瑰。
許清閑走了過來,他抬起手來想把窗簾重新拉上,卻被傅守歡抬手制止。
“二爺,這只是意外,我會讓人換了那些?!?p> 他語氣那么的蒼白無力,抬起的手被拂去,怔怔的垂落在身側。
“呵?!?p> 傅守歡打開窗戶,望著外面的景色,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順著風飄的悠遠。
“阿閑,你幫我摘一朵玫瑰吧?!?p> 傅守歡望著下面院子里纏繞蔓延著的血色玫瑰,輕聲說。
許清閑張了張口,到底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聽話的轉身離開。
等許清閑摘了一朵最為妖治的玫瑰時正好碰到匆匆趕來的洛叔,不知道他去搞了些什么,風塵仆仆的身上還隱隱帶著點讓人難以忍受的臭味。
兩人一同去了那個房間。
只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搬了一把木椅坐在床邊,雙手交疊放在窗邊之上,頭側著枕著手,面色蒼白而安詳。
“二爺。”
許清閑瞳孔一縮,他迅速的走了過去,男人那一排長而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很香?!?p> 他緩緩睜開了那斜長的鳳眼,動了動,拿過他手中的玫瑰花放在鼻前輕嗅著。
許清閑渾身輕顫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向了洛叔。
洛叔試探性的走近傅守歡,傅守歡視線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用想辦法了?!?p> 他神色淡漠如斯,帶著點冰雪消融的絲絲寒意。
“傅先生,你沒有聞到什么不對的味道嗎?”
洛叔開口問道。
傅守歡視線帶著點疑惑,“嗯?”
……
第二天很早池三水就醒來了,別墅里空蕩蕩,桌子上有著溫熱的早餐。
她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門鈴響了。
池三水走到玄關處開門,門口站著高大修長的影子,她抬眸望去。
是傅守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面前的男人似乎變得比昨日還要蒼白了。
就連身上的藥香都濃郁了幾分。
“你……身體不舒服嗎?”
她側過身讓男人進門,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還好?!?p> 他語氣平淡的蓋過,病魔從小纏著他到如今,說不清什么舒不舒服了。
只有痛與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