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這輩子再也不用被關(guān)了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
多日不見的石紀(jì)臉上猙獰的咆哮,鐐銬的嘩啦響聲里,陳墨被帶到刑訊室,石紀(jì)換了一聲厚實的黑色袍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石紀(jì)坐在審訊位上,兩只腿分開,胯下的傷口讓他感覺恥辱,雖然現(xiàn)在在一點點的長肉芽,可終究不是原裝棍。
穿著白色常服,領(lǐng)口袖口有著黑色滾邊的胖胖老者,站在他身側(cè),瞳孔銳利的盯著陳墨,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如果不是因為他,他的師弟就不會死。
此外,還有一名獄卒站在一堆刑具邊,幸災(zāi)樂禍的審視著陳墨,“從牢房傲氣到這,我看你該怎么傲”。
石紀(jì)揮了揮手,一名獄卒從懷里摸出一張紙,甩在陳墨面前。
“你現(xiàn)在有兩條路可以走,”石紀(jì)眼神睥睨:“認(rèn)罪畫押,然后讓我把你折磨死;
讓我把你折磨死,然后讓你的尸體認(rèn)罪畫押?!?p> 陳墨看一眼,認(rèn)罪書上寫滿了罪狀,橫豎都是以殺人四個字....
打的一手好算盤,陳墨隱約覺得哪里不對,睜開靈瞳,眼前的石紀(jì)冒著黑霧,一個紙人貼在他身后,要形容石紀(jì)此時的樣子,就像異形中的抱臉蟲,與抱臉蟲不同的是,石紀(jì)胯下長滿了蟲絲,蟲絲長著肉芽,行成一個非人的棍子。
陳墨收回目光,看著石紀(jì):“簽字畫押,少受皮肉之苦?”
石紀(jì)嘴角一挑,像是玩弄螻蟻一般,戲謔道:“不,我給你的選擇是:先畫押再受刑。還是先受刑再畫押。”
獄卒和老者哈哈大笑。
陳墨臉色不變,他從石紀(jì)身上看到了一輪血月,這貨已經(jīng)成了血月的信徒。
看到陳墨平靜的樣子,石紀(jì)有些惱怒,他喜歡別人憎惡他,偏偏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而不是這種無所謂的樣子。
“嘖嘖,嚇人,真的嚇人。”
陳墨笑呵呵道:“石公子我問你個事,一個人怎么樣才能沒了卵蛋又長出動物的棍子?”萬一這根棍子翻云覆雨,生出一個牛頭人該怎么辦?”
胖老者笑道:“少爺這個小砸種不是不怕,而且已經(jīng)失心瘋了,人怎么會長動物棍子,胡言亂語,還是把他折磨死,讓他解脫吧?!?p> “閉嘴?!笔o(jì)起身,走到陳墨面前,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這里有百多種酷刑,我會讓你好好享受享受的?!?p> 石紀(jì)俯身對著陳墨的耳邊:“你就算激怒我,我也不會讓你死的痛快,先從你的幾兩肉開始,我權(quán)勢滔天能長回來,你呢”
“聽說,刑部的大獄里有足足一百零八種刑具,就算是心智再鑒定的人也會崩潰。”
“多少人這輩子都享受不了這一切,你走運了?!?p> 陳墨不可避免的看向刑具,有布滿鐵釘?shù)淖?,有燒紅的烙鐵頭,有常年沾染鮮血變的暗紅的鐵板床,有著一條布滿燒紅木炭的火路....林林總總,每一樣都透著殘忍和血腥。
陳墨喉嚨滾動了一下,神色發(fā)生變化。
石紀(jì)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他的臉色,見到陳墨臉色陰晴不定,非常滿意。
這種戲耍耗子似的游戲,讓他沉浸其中,萬分享受,繼續(xù)道:“聽說你從山村里出來,自幼和妹妹相依為命?!?p> “嗯,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野民,放心你妹妹我會好生照顧的,就用你口中的異于常人的棍子?!?p> 你這么想死嗎....陳墨額角的青筋凸起。
“這....石公子,認(rèn)罪書上沒寫把他妹妹貶為奴籍啊?!币幻靡蹫殡y道。
“蠢貨,找塊空白加上不就得了?!迸掷险吡R道。
“那還等什么,就在這里寫,當(dāng)著他的面寫?!笔o(jì)猖狂大笑。
陳墨看著選項:
【選項一:掙開束縛,殺死石紀(jì)取得勾結(jié)詭異的證據(jù)!完成獎勵:遁地符×1,銀兩×5】
【選項二:人活一輩子就為了爭口氣,殺了他們等待死亡到來。完成獎勵:替死傀儡×1,詭珠×10】
【選項三:等待救援,洗脫嫌疑。完成獎勵,五年修為×1,詭珠×5】
等不到李白他來救我了,身上的枷鎖只能困住九品,而他可以輕易掙脫,就在這時禁閉的鐵門被打開,一名獄卒領(lǐng)著一位青袍官員進來。
那位青袍官員掃視一眼,見到陳墨身上沒有血跡,完好無損,無聲的松了口氣。
“還愣著干嘛把人給我解開。”
來的可真是時候....陳墨選擇選項三,選項一二不到迫不得已選不得,選了在大唐就沒容身之處了。
刑訊室的獄卒和老者下意識的看向石公子。
“這位大人,我們在審訊犯人?!笔o(jì)目光從象征五品的青袍身上挪開,注視著官員的臉,神色有些不悅。
青袍官員陰陽怪氣的笑道:“這里是刑部,不是戶部,石公子想審犯人,回戶部審吧,如果戶部也管刑獄的話?!?p> “對了,來人把鐵門封死,任何一個人想要出去,格殺勿論?!?p> “慢著!”石紀(jì)喝住了獄卒,怒視著青袍官員:
“此人當(dāng)街行兇,欲置我于死地,我堂堂戶部侍郎之子,豈能受此侮辱?!?p> 他瞇著眼,意味深長的說:“這位大人,你可要想清楚?!?p> 對方是個正五品的郎中,與他父親無法相提并論,宛如云泥。雖然是刑部的官,跟戶部沒關(guān)系,但是官官相護沒有關(guān)系也會變成有關(guān)系。
為了一個泥腿子得罪一位侍郎的公子,是極為不智的。
官場最忌樹立沒有必要的敵人。
沒想到這位青袍官員一點都不怵,反而嗤笑一聲:“周公子這話,還是等尚書大人來了再說吧。”
石紀(jì)皺了皺眉,與胖老者眼神交匯,陳叔低聲道:“羅尚書與老爺素有交情....”
后半句話的意思是,沒問題!
審訊室的鐵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最先進來的正是刑部尚書,羅尚書環(huán)視四周,看著石紀(jì)和胖老者道“我怎么不知道刑部多了兩個官員?!?p> 石紀(jì)拱手道:“羅尚書,我是戶部侍郎石敢當(dāng)之子,此人當(dāng)街行兇,欲殺我,我是來讓他簽訂認(rèn)罪書的。”
“可本官怎么了解的不是這回事,來人把這幾個濫用職權(quán)的給我抓起來?!?p> 這時鐵門外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手下留人?!?p> 一個清秀的侍女走了進來,看清審訊室的情況后有些懵,羅尚書看到侍女腰間的玉佩后有些錯愕,“貴妃的人?”
石紀(jì)大笑:“是我姑姑讓你來幫我的吧,來人把這個泥腿子給我抓起來?!?p> 侍女道:“貴妃口諭,陳墨乃良家子弟,本宮有所耳聞,還望各位大人有大量……”
石紀(jì)不可置信,看到陳墨頓住腳步,回頭,一字一句道:
“你該慶幸沒有對我用刑,血月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