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年年歲歲花相似
一劍斬去萬千因果,試問天上仙神仙可敢來此人間?
劍圣不愧為當(dāng)今世間劍道造詣第一人,不管是劍意長遠也不論是劍道殺人都不可謂是古來第一人,便是千年之前那位隕落于北煌的絕代強者也不過如此。
一劍斬殺天人,一劍成就千萬道。那句“誰敢來此人間”更是讓劍圣多了幾分意氣風(fēng)發(fā)。
“不曾想這凡塵在短短幾年竟然多了一位可輕易斬殺天人的強者?!?p> 虛空之內(nèi)傳出蒼老的聲音,聲音混濁不清但卻中氣十足。
話語剛落,虛空之內(nèi)走出二十五位天人,個個威風(fēng)凜凜鮮衣怒馬,以傲世輕蔑的眼神看著這些“凡塵俗子”。
“戰(zhàn)!”
雙方?jīng)]有再多說什么,百年大仇豈是三言兩語便能化解的了,唯有一戰(zhàn),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雖說這個趙姓王朝揚文抑武,但這世間沒有比一雙拳頭可排山倒海來的實在。你便是狀元又何妨,可有我千里取敵首級來的威武霸氣?朝廷中有文科榜,金榜題名的只有十人,這個世上還有生不逢時懷才不遇之人,但這些人不是被貴族子弟壓榨欺凌就是躲在茅草屋下縮成一團顫顫巍巍瑟瑟發(fā)抖。但武道一圖大相徑庭,武道榜上也只有十人,但那些習(xí)武天才在豪門貴閥中哪一個不是被眾星捧月,沒人會在意你的身世。一雙拳頭可平這世間不平事,敢問天下兒郎有誰不想一劍斬去,連鬼神都不可匹敵?
兩方世間的頂級強者在空中廝殺,這一戰(zhàn)整個趙姓王朝都在看著。有一劍落于東一劍落于西的劍圣王重義;有一鏜破萬法一鏜耀山河的趙長安;有一拳撼天地一拳毀霄漢的拳皇;還有那一錘震萬古一錘裂虛空的絕代強者。法則之力相互牽引碰撞,綻放出最為絢爛的煙火,仙兵齊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斷響起,火光四濺,漣漪不斷,這一戰(zhàn)天昏地暗,風(fēng)云變色。到后面便是京城之下的兩位地仙都不可見。
只有后世記載:趙長安以燃燒自身精血不斷提升自身實力,斬去三位天人后而兵解于當(dāng)場。王重義一劍破天引敵赴死一戰(zhàn)殺去天人五位,以無上大法攜手其他天仙御出千劍劍陣,徹底困殺其剩余幾位天人。
此戰(zhàn)之后,江湖再無劍癡劍圣一說,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劍仙二字。
戰(zhàn)后,倒插在地上的鳳翅鎏金鏜化光向天際飛去,于虛空之中炸開,一塊閃著金色光芒的大布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之間大布緩緩覆蓋在破碎的天空之上,這讓原本已是破敗不堪的天際恢復(fù)如初,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劍圣癱坐在京城皇宮華蓋殿之上,旁邊的那把劍從開始熠熠生輝漸漸暗淡了下去,細看劍體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細小的裂痕,盡管裂痕微不足道但這柄仙劍算是徹底成為一把凡劍,再不復(fù)鋒芒逼人之勢,再沒有削鐵如泥之時。
大戰(zhàn)結(jié)束,正是寒冬時風(fēng),一陣寒風(fēng)襲來,擾起天空變化,烈日被烏云覆蓋,短時間溫度驟然變低。
下雪了,又是一場鵝毛大雪,雪很大,大到覆蓋了一切。埋葬了大戰(zhàn)留下的痕跡,埋葬了那幾位死去天仙的尸體,埋葬了那些破碎的仙兵,埋葬了佘申的孤墳,埋葬了這一座天仙以己身性命來守護的江湖,埋葬了屬于我筆下的江湖。
這場雪,下了足足一天,佘王府中佘孜與佘夫人一同向天邊望去,兩位相比前幾日憔悴了不少,或許是因為我的私心來讓這兩位本該在圓滿中不留遺憾而死去的人卻在此時受到了如此大的打擊。
白衣江湖是佘申的白衣還是王重義的白衣我不知,我只知我有白衣逍遙游江湖一夢。
此別了,諸位,或許在未來的某個世間,我還會推出新書,我希望那是我滿腹經(jīng)綸,胸有成竹來好好譜寫這世間最為精彩的江湖與最為絢爛的煙火。
世間人,縱是不舍,終有離別;世間事,總有遺憾,且放心間。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