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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嬌寵,王妃有劇本

第二十九章 空鈴鐺

邪王嬌寵,王妃有劇本 綠葡萄皮 2006 2021-09-07 21:05:00

  唐鳶眉頭皺起,思索道:“也許,是為了試探。”

  “試探?”長風(fēng)持續(xù)撓頭,有些佩服自家王妃的洞察力。

  語罷,唐鳶沒有再說話,扶著長風(fēng)一蹦一跳地朝前走去,一直跳到一排制式相同,裝潢相似的房屋前。

  “到了,你好好養(yǎng)傷。”她目送長風(fēng)進了房間,隨即斂下心中千絲萬縷的疑慮,轉(zhuǎn)身離開。

  將長風(fēng)送回住處后,唐鳶直奔書房。估摸著這個時間,方世爻應(yīng)當(dāng)還在書房里。

  她在門口站定,清了清嗓子,抬起手正欲敲門。

  “進來吧?!睍坷飩鱽砹朔绞镭车穆曇?。

  唐鳶悻悻地縮回手指:我還沒來得及敲呢。

  她推門而入,書桌前的人正面朝墻壁,靜靜地站在一幅畫前。他側(cè)面逆著窗口灑下的光線,剪影也像是畫一般被勾勒出來,陡峭的眉骨,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和刀刻一般拐角清晰的下頜線條,整張臉的輪廓都是一水兒的冷、硬、直,唯有挑起嫵媚弧度的眼角和線條分明上勾的唇將這張臉的風(fēng)格陡然扭轉(zhuǎn)為女相。此刻,那張艷色近妖的臉正對著一張普普通通的山水畫,像是在欣賞。

  “嘛呢?”唐鳶走上前去,端詳?shù)膶崿F(xiàn)從他臉上轉(zhuǎn)移到了這幅畫上。

  方世爻:“看畫?!?p>  唐鳶大無語,頓感同他說話十分費勁。

  方世爻轉(zhuǎn)過身,緩緩從里面走出來,到茶幾旁拿了只茶杯,給她倒茶:“回來了?”

  “誒誒?!碧气S受寵若驚,忙迎上前去,用雙手接過杯子。

  “來找我做什么?”

  “噢!”唐鳶想起了正事,剛舉到嘴邊的杯子又放了下來,“長風(fēng)受傷了?!?p>  方世爻淡淡地抿了口茶,神情毫無波瀾,“我知道,風(fēng)言風(fēng)語來匯報過了?!?p>  唐鳶抬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方世爻:“怎么,還有事?”

  唐鳶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居然這么鎮(zhèn)定,當(dāng)下就替長風(fēng)感到不值。

  “聽說你們早就回來了,這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

  “這是問題嗎?”唐鳶面露不虞,“長風(fēng)受傷了,你就一點也不關(guān)心?”

  方世爻一臉不解地看著她:“他是因為你受的傷,愧疚的不該是你嗎?”

  唐鳶一噎。

  “以后替人出頭之前,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能力,省得到時候連累他人?!?p>  唐鳶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想了一會兒,又邁步向火災(zāi)現(xiàn)場走去。

  她搶救出來的東西,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挪到了方世爻那里,剩下的東西暫時擱到了香兒的住處。

  香兒見自家小姐面色不善地走來,原本涌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郡主,誰惹著你了?”

  唐鳶:“還能有誰!”怒氣沖沖。

  香兒:“莫不是……長風(fēng)?”

  唐鳶無語凝噎,頓時明白了香兒也得知了今天的事故,不用多猜,定出自長風(fēng)之口。

  “放心吧,他沒事兒,已經(jīng)找大夫處理好了。”

  香兒小臉兒一紅,嗔怪道:“我哪里擔(dān)心他了,我是擔(dān)心郡主呢?!?p>  唐鳶捏了下她圓鼓鼓的臉頰:“得了吧,還真是女大不中留?!?p>  原本就不大的耳房因為她的東西搬了進來,剩余的空間就更小了,就連向里走,還得留意著去尋落腳點。

  唐鳶道:“不然讓方世爻給你換間房住吧?!?p>  她隨手撥開柜子頂垂下的紗帳,香兒卻道:“不用,奴婢在這兒住慣了,搬走了反而麻煩?!?p>  唐鳶道:“那也得給你收拾出一塊地方來放東西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住庫房呢。”

  香兒三步并作兩步邁到她身前,將她面前的雜物幾下踢到一旁,給她騰出一塊兒空地來。答道:“再過幾日,郡主您那邊的房子就拾掇好了,到時候一并搬過去就成?!?p>  唐鳶也不講究,大大咧咧地就在那塊空地坐了下來。香兒立即道:“郡主,凳子!”

  唐鳶:“……不好意思,沒注意到?!?p>  香兒知曉她主動來找自己絕不只是來感受她房間的地面溫度的,隨即往床上一坐,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郡主?”

  唐鳶磕磕絆絆開口,尋思著該如何組織語言。

  “你見過我之前手上帶著的那個……就是,一個用繩穿著的……紅繩,用紅繩穿著的那個,那個小鈴鐺嗎?”

  香兒表情怪異:“郡主您不是嫌礙事,給摘了嗎?”

  唐鳶忙道:“只是突然想起來,怕丟了?!?p>  香兒了然地站起身來,開始翻翻找找:“奴婢就知道,之前您一直帶著,從不離身的,怎么會說不要就不要呢……找到了!”

  唐鳶忙上前,接過她手里那只小巧的鈴鐺,左看右看,細細端詳,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香兒也意識到了有事發(fā)生,緊張地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手串怎么了,郡主?”

  唐鳶腦海中千頭萬緒,暫時還沒理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將鈴鐺收入袖中,向香兒道別,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誒,郡主小心地上!”

  “啊!”唐鳶被一只壇子絆倒。

  香兒:……

  回到房內(nèi),唐鳶將門窗關(guān)嚴實,確認好屋內(nèi)沒人,方世爻也未歸來,這才坐到床邊,想了想,又將紗帳放了下來。

  緊接著,她從袖口中拿出了兩只鈴鐺。

  兩只一模一樣的鈴鐺。

  其中一只用紅繩串起,打了一個漂亮的扣,做成了一個手鏈的模樣。

  另一只串在一條青色的劍穗上,流蘇微微有些亂了,但還是能看出這些絲線都是名貴料子。

  唐鳶細細觀察,兩只鈴鐺,無論從大小、色澤,甚至是當(dāng)中細致的花紋上,都如出一轍,像是一個模子里做出來的。

  沒人會批量生產(chǎn)這種空鈴鐺。唐鳶確定,這兩只鈴鐺,一定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這只青色劍穗,是她在長風(fēng)受傷后,從路上發(fā)現(xiàn)的。

  是安陽公主身后那人掉落的。

  那人馬踏蹄飛,眨眼間就從她的面前一閃而過,壓根辨不清模樣。

  只是那一身青衣,和地上的這只劍穗,給了她一個模糊又大膽的猜測。

  此人是裴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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