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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嬌寵,王妃有劇本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邪王嬌寵,王妃有劇本 綠葡萄皮 2051 2021-11-17 22:39:29

  “不用費勁了,就他吧!”唐鳶伸手一指。

  被平寧郡主親自點兵了的邵霽:“?”

  “一日,我只給你一日?!碧七B肅厲聲道,“明日天黑之前,無論有沒有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必須回營,明白嗎?”

  “明白。”唐鳶點點頭。

  “邵霽,”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一旁還在怔愣的副將,“我予你特權(quán),若郡主違令,你立刻將人帶回?!?p>  “是!”邵霽立正領命。

  唐鳶等不及多做準備,自營中挑了十幾個身手利落的騎兵,組成了一支臨時的輕騎小隊,在太陽落山之前,策馬向著北面奔去。

  北朔的十二個部落并不接壤,分散在廣袤無垠的祁北草原之上。一旦進入草原深處,便是一馬平川的草場湖泊,極難隱蔽蹤跡。幾人繞山而行,在天黑之時抵達了祁山山腳,暫做歇息。

  邵霽頭一回跟隨唐鳶,尚有些拘謹,為了便宜行事,被唐鳶點出來的十幾個輕騎皆是她熟悉之人,唯有一個唐連肅的眼線邵霽,雖對這個傳聞中心思難測的平寧郡主有滿腹的顧慮,還是不得不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左右,堅守著唐連肅對他下的特令。

  他坐在唐鳶不遠不近的地方,小口小口地嘬著酒。為了隱藏蹤跡,幾人沒有生火,夜里格外寒冷,尤其是草原上冰雪始解,厚重的大氅也無法抵擋這砭骨的涼意往身體里滲,只能靠著烈酒暖暖身子。

  邵霽雖面對唐鳶心有戚戚焉,可一直回避著到底不是辦法,他還不知唐鳶做的是何打算,要在一天之內(nèi)潛進北朔探出個名堂來,要么就是世子故意出的個難題,要么就是郡主神通廣大,有著過人的高招。

  他磨磨蹭蹭往唐鳶身邊移。

  唐鳶懷里揣著那只銀亮的小酒壺,同一旁的彎刀一個色澤,一看便是時常擦拭,锃光瓦亮得很。她余光瞥到了那個蹭過來的影子,酒壺“鐺”地往旁邊一擱,于是那個影子又生生定在了原地。

  “有話說?”她開口問道,邵霽一時反應不過來,到嘴邊兒的話打了個轉(zhuǎn)又回去了。

  “沒有沒有……不是,有的有的。”

  唐鳶皺眉,說道:“到底有還是沒有?”

  “有!”邵霽趕忙說道,“屬下是想問問,郡主有何計劃打算?”

  “計劃打算?”唐鳶琢磨了琢磨,搖搖頭,“還沒想好?!?p>  邵霽語塞,敢情這尊大佛沒做計劃就悶頭沖出來了?

  唐鳶覷了他一眼,看出他心里那點兒齟齬心思,嗤笑一聲,說道:“邊走邊想唄,真要方方面面,邊邊角角計劃好了,花都開了,人都跑了?!?p>  邵霽心覺自己觸了郡主的霉頭,但他認定出兵不能打無準備的仗,于是便硬著頭皮勸道:“郡主,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您這樣貿(mào)然前往,會吃虧的?!?p>  “吃虧?”唐鳶輕笑出聲,終于肯轉(zhuǎn)向他,腰間刀鞘撞得小酒壺一歪,“錚”地發(fā)出一聲脆響,“輪得到你來叫我怎樣不會吃虧?”

  邵霽年歲不大,但好歹也是跟隨唐連肅征戰(zhàn)多年的悍將,唐鳶在他眼里雖是個主子,有個“天生將領”的名號,可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她這話說得囂張無比,是一點兒也沒把他放在眼里。邵霽心中本就不平,就是仗著唐連肅給他的監(jiān)督權(quán),也敢跟她杠上一杠。

  “郡主,忠言逆耳,肅中不比鄞都,此番也無邕王為您保駕護航,有些時候,還是該聽屬下一句勸吧?!?p>  唐鳶定定地看著他,舔了舔臼齒,咂摸出了一絲別的意味來。

  這是說她徒有虛名,全靠邕王幫襯,不服她呢。

  這番局面她早有想到。她雖有戰(zhàn)績,但也是借了邕王的盛威,對于她本人,更多的還是說她如何如何肆意妄為,又如何如何離經(jīng)叛道,不止一個邵霽,這營里的其他將士,又有幾個不這樣想的?

  一個十來歲的丫頭,能有什么真本事?還不都是靠著父兄的蔭蔽,才能這般無法無天。

  她不怒反笑,望著叫她的變臉弄得一頭霧水的邵霽,輕聲問道:“我們這回出來是為了什么?”

  邵霽未曾多想,回答道:“為了查探北朔內(nèi)情。”

  “沒錯,”唐鳶點點頭,繼續(xù)問道,“如你所愿,打仗重在知己知彼,那尋察暗探,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隱蔽?”邵霽不知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還是猶豫答道。

  “不,”唐鳶輕輕突出兩個字,“是速度?!?p>  “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局瞬息萬變,謀局同樣。要查探,便是因不知對方深淺,既不知,遑論了解?”

  “這……”

  “知道我為什么被稱作天生的將領嗎?”唐鳶面不改色得將這個坊間流傳的稱號說了出來,邵霽搖搖頭,緊接著就見她抬起手指,在額邊點了點,說道,“因為這個?!?p>  “當我能用最快的速度判斷對手的意圖,就能在他之前想到他的下一個動作?!?p>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而我不需要計劃,明白了嗎?”唐鳶說著囂張的話語,臉上卻不見乖戾,可邵霽卻覺得,她一直都是看不上他的的。

  雖然言語行動都未曾表明。

  邵霽吞了下口水,點點頭,不知怎的在唐鳶身上看見了絲邕王的痕跡。

  她又重新?lián)炱鹁茐?,指尖一下一下輕敲壺蓋子,說道:“在我身邊,不要用我哥那一套來壓我,即便他派你來看著我?!?p>  邵霽點頭如搗蒜。

  “行了,既然你都聽明白了,那我也聽你一句,計劃計劃咱們下一步要朝哪兒走?!?p>  邵霽聽著那一下下,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愈發(fā)覺得這郡主真如傳聞中那般心思活泛,教人猜不透。

  但他還是十分聽話地湊了過去。

  唐鳶停下了手指上的動作,把小酒壺拿在手里,盤了盤腿,坐在了一側(cè)的大石頭上。

  此處是塊兒背風地,也背光,草葉稀疏,大塊大塊光禿的土地露出來。唐鳶拔出彎刀,一柄銀光閃過,雪亮的刀鋒映著月光,看得邵霽心里一涼。

  她用刀尖在地上畫了幾道,忽然抬起頭來,問道:“你那兒還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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