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山只覺得有人靠近,心里想著應(yīng)該是要談判了。
讓自己在網(wǎng)上公開道歉什么的,待會認(rèn)錯態(tài)度一定要端正,認(rèn)慫一定要快。
只要我認(rèn)錯夠快,他們就趕不上威脅我,也趕不上來對我的肉體進(jìn)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眼睛瞪得圓圓的,待會出來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認(rèn)慫!
板車男人蹲下,哼著小調(diào),打開了麻袋的繩索。
掀開麻袋,就看到一個瞪圓的眼睛,立馬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臥槽!還活著?”板車男人很是驚訝,以前可從來沒送過活的來啊!
“這群王八犢子,越來越懶了,還得我親自動手。不過也好,活的新鮮!嘿嘿嘿!”板車男人看著南山發(fā)出怪笑。
南山卻是一陣心慌,臥槽?這是直接撕票了?這是社會主義國家??!你把法律放在哪了?
眼睛一陣的亂動,心里慌得像是被蒼鷹盯上的兔子。
趕緊催促身體動起來,可是卻像鬼壓床一樣,除了意識還能自由,其他的都是死死地按住了。
“小子,要怪就怪你運(yùn)氣不好,我會下手利索點(diǎn),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p> 舉起手中的刀,對著南山的心臟扎去。
此時南山腦子里一片空白,這就要死了?
手起刀落,剔骨刀便插入了南山的心臟。一陣刺痛傳來,本就無力的身體更加無力了。
這就要死了嗎?那刀子扎入心臟,疼痛讓南山空白的大腦開始閃回所有的記憶。
自己的記憶和不知名的記憶穿插閃現(xiàn)。
“我叫南山,出生在城南的南山。”
“我要搬到內(nèi)城去!”
“我叫司肖,出生在滬市?!?p> “我不知道我要什么?!?p> “難道這次要死了嗎?”
“真的要死了啊?”
“可是.....”
“可是.....”
“我想活?。。。?!”
突然涌現(xiàn)的求生欲,讓心臟的花朵活靈活現(xiàn),被刺穿的心臟開始展現(xiàn)出它強(qiáng)大的活力。
強(qiáng)有力的跳動一次接著一次,身體快速的恢復(fù)知覺。
原本開始暗淡的眼睛開始蒙上一層淺淺的血色,在瞳孔周圍慢慢浮現(xiàn)一個紅綠交雜的圓環(huán)。
“怎么還沒死?這心跳是怎么回事?”板車男人看著南山或者司肖,明明剔骨刀已經(jīng)刺穿了心臟,為什么會有心臟跳動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強(qiáng)而有力,完全不像被刺穿的樣子,就算沒有貼在他的胸膛也可以聽到這聲音。
須知猶豫就會白給,事出反常必有妖!當(dāng)機(jī)立斷的拔出插在司肖胸口的刀,高高舉起,第二刀他準(zhǔn)備刺向腦袋,雖然會破壞大腦,影響口味,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了。
刀迅速的刺下,而司肖的手也快速的舉起。
刀刺穿了司肖的手掌,板車男人看著司肖。
“身體恢復(fù)了嗎?”卻是毫不猶豫的再次舉刀,雙手并用全力的刺了下去。
司肖眼睛中原本淺淺的血色,在被刺穿手掌后,迅速變得通紅。
心臟的跳動更加劇烈,強(qiáng)烈的跳動讓身體的血液都開始輕微的沸騰,身體上出現(xiàn)淡淡的蒸汽。
用單手卡住板車男人的手腕,猩紅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
緩緩的開口:“為什么要?dú)⑽???p> 板車男人看著司肖,咽了咽口水。
“上面交代的,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然后掙脫司肖的手,再次舉刀,他知道,在這個時代。一旦結(jié)下了這樣的梁子,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所以司肖必須死在這。
看著板車男人又舉起了刀,司肖心里簡直是一萬個臥槽。這是不殺死他不罷休??!
趕緊翻身滾到一旁,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剔骨刀。
板車男人也是毫不耽擱的起身準(zhǔn)備連續(xù)刺擊,司肖趕緊把身上的麻袋褪下。
剔骨刀如影隨形一般出現(xiàn)在司肖面前,看著刺來的剔骨刀,司肖趕緊閃避。
連續(xù)而來攻擊,讓司肖疲于應(yīng)付。
心知這不是辦法,于是用手臂攔在面前,擋住剔骨刀。剔骨刀穿透手臂,刀尖直指面門,可終究差了些距離。
手臂快速扭動,板車男人的剔骨刀便脫手卡在手臂上。
見剔骨刀脫手,板車男人立即向后退去,打算利用熟知地形的優(yōu)勢,尋找到有力的武器,他的木屋里還有斧子、柴刀等這些武器。
司肖看他向后退去,也是立馬把卡在手臂中的剔骨刀拔出,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悶哼一聲,抓緊向板車男人攻去。前面被他連續(xù)的攻擊,心里那躁動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
必須要?dú)⑺姥矍暗娜瞬拍芷届o下來!
強(qiáng)烈的進(jìn)攻欲望壓制住了身體的痛楚,三步作兩步快速沖到板車男人面前。
剔骨刀毫不猶豫的扎向他的脖頸,班車男人畢竟年紀(jì)大了,閃避不及。被一刀刺穿咽喉,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議,一個被刺穿心臟的人為什么還能活動,為什么還能殺死他?
嘴里不斷溢出鮮血,嘴巴張張合合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完整的字。
司肖一腳將他踹到在地,壓在板車男人的身上用剔骨刀不斷的扎進(jìn)他的胸口。
瘋狂的不停刺擊,消耗著本就不多的體力。
直到板車男人的胸口血肉模糊,司肖重重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眼睛中的血色慢慢褪去,臉上的瘋狂也慢慢淡化。
安靜的四周,只能聽到司肖那沉重的呼吸聲。
強(qiáng)烈的疲憊感從心靈深處傳來,一陣陣的襲來,讓司肖扛不住這樣的疲倦。
沉睡了過去。
天空慢慢的變暗,等到星星在天空閃爍時司肖才轉(zhuǎn)醒。
身體的疼痛讓司肖不禁呻吟。
“呃...啊...”
睜開眼睛,便看到那死去的板車男人。
這一切不是在做夢!他真的殺死了一個人。
周圍那濃重的血腥味不斷的刺激著司肖的鼻腔,一陣陣的惡心感傳來。
不住的干嘔,但是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艱難的起身,強(qiáng)忍著惡心不去看男人的尸體。
走進(jìn)那個小木屋,身體傳來的饑餓感不斷的沖擊著大腦。理性告訴他,再不進(jìn)食可能會脫力昏迷,也得補(bǔ)充大量的水分,饑渴快占據(jù)他的身心了。
在木屋內(nèi)一番翻找,終于找到了一塊和雜糧面餅一般的黑乎乎的食物,此時也沒什么挑的,大口大口的吃下。就著屋子里的水,緩解了大部分的饑渴。
此時司肖終于可以冷靜下來思考一些事情了,摸了摸胸口后手臂,哪里本該存在的傷口,此時卻是消失了。
白天和板車男搏斗時閃回的記憶,讓司肖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