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穿過茫茫大海,經(jīng)過一幕幕奇幻的景象,齊明不由得慶幸起來。因為當初隨便遇到一個,整船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此行齊明都震驚連連,更不要說黎曦與楊敬之等人了。幾人只知東方孤島貧瘠,卻不知如此絢麗多姿。
“前面就是我的出生之地,各位一路勞頓,上島歇息吧!”齊明道。
“這一路也太恐怖了吧,什么東西都有!”黎夜靈抱怨道。
“其實我上次沒有遇到這些東西,確實恐怖,一個多時辰如萬世煎熬!”齊明道。
“小子,我終于知道你們這里為什么出你們這些人。都被怪物包圍,出一幫妖孽就很正常了。”楊敬之道。
“幾位道友,不知來此處有何貴干?”一道聲音傳出。
幾人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蒼老的身影站于飛舟右側(cè),目光直直地盯著楊敬之與黎夜靈。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晚輩歸家而已?!饼R明說道。
老者意外地看著齊明,他沒想到兩位天門境強者竟然以齊明為首。
“在幾位天門境強者面前,老夫不敢稱前輩。幾位直呼老夫名字便可,老夫忘年!”老者道。
“忘年前輩又為何在此地,還阻攔我等?”齊明看向忘年道。
“老夫為此島守護者,一生在此守護??磶孜坏烙堰^來,怕與島中之人有什么誤會,便現(xiàn)身一問?!蓖甑?。
“原來如此,前輩也是天門境強者,應(yīng)該清楚晚輩的來歷吧?”齊明問道。
“自然清楚,既然是誤會,老朽就先行告退了!”忘年抱拳,隱入深海中。
齊明抱拳示意,控制飛舟直向中玄。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府,而是趕往白袍軍的訓練場。
往日白袍不再,新一代的白袍涌入。訓練場上不斷有人哀嚎,昔日的白袍已成訓練教官,訓練模式與齊明如出一轍。
“就你們這熊樣,能打仗?堅持不下去趁早滾蛋!”一個教官罵罵咧咧地道。
新的白袍軍憋屈怒目看著那位教官,但沒敢發(fā)出聲音。
“我知道你們不服,可我說的是事實。別說你們,在外面的大世界我們也不過是草芥。若想站到那艘飛舟上,就給我拼命的訓練?!苯坦僬T惑道。
“我的教官曾經(jīng)對我說過,當那一天來臨,你們準備好了嗎?你們是否在戰(zhàn)場上,能產(chǎn)生絲毫作用?,F(xiàn)在不拼命訓練,以后連吹牛的資本都沒有!”教訓訓道。
“第一代白袍軍,一月下十七城,所向無前。但到了外面的大世界,被幾人孽殺,毫無還手之力。他們沒有你們現(xiàn)在的資源,對那個世界更是一點也不了解。你們條件是好了,但不努力,出去后還是被孽殺。我勸你們知難而退,就在這里好好活著,省得以后沒人替你們收尸!”教官無情的打擊道。
“確實,外界兇險,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這道聲音并不是那位教官說的,而是天空之上的齊明。
“什么人,備戰(zhàn)!”那教官臉色大變,快速吐出備戰(zhàn)二字。
敵人入侵之事,很快傳下。一大隊人馬在空中與齊明幾人對持。
“何人敢闖我白袍營地?”一道暴怒的聲音傳來,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人群之中。
看到帶著笑意的齊明,來人老淚眾橫。
“齊教官,您回來了,我還以為此生無法再見到您?!眮砣思拥?。
“方波,年紀不小了,還這般模樣,也不怕那些新兵笑話?”齊明道。
“都散了,回去各司其職!”方波背對齊明,向眾人道。
“十幾年了,你們還是老樣子!”齊明感慨道。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只是少了很多兄弟?!狈讲ǖ馈?p> “是我指揮不當,讓他們遭劫,我不配當你們的教官!”齊明淚光閃爍道。
“不,教官盡力了,是我們學藝不精。我不愿出去,不是怕跟他們一樣。這里是我白袍軍的起點,總得有人守著。并且可以培養(yǎng)出一代代的白袍,支援那個大世界?!狈讲ǖ馈?p> “你的心思我知道,白袍軍過去在我,現(xiàn)在和未來在你們。不管怎么樣,都要給我好好活著!”齊明道。
“是,教官。”方波道。
“不知葉老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齊明道。
“葉老說白袍軍是他的驕傲,要永遠在這里看著我們。我們按照他的遺愿,把他葬在后山?!狈讲艘幌卵劬Φ?。
“帶我去看看吧!”齊明抬頭注視天空道。
很快,幾人到達了葉老的墓地。幾人上完香就退去了,連黎夜靈也懂事了起來。墓地只留兩道身影,是齊明和方波。
“昔年一別終成離,今日陰陽兩相隔。幕下斜陽青山舊,可惜英雄睡冢中。葉老,對我白袍軍的意義非凡。以后這里就叫英雄冢,把那五萬人的名字克于后面,讓白袍軍世代相傳?!饼R明道。
“我們能有些絢爛的一生,皆受教官所賜。一著白袍,萬里莫俱,隨死而無悔。多謝教官,方波此生無悔著白袍!”方波拜下,激動地道。
“起來吧,你們雖然是我?guī)С鰜淼?。但有自己想去做的事就去做吧,每個決斷都要為自己,為白袍軍考慮好,知道了嗎?”齊明道。
“是,方波謹遵教官教誨!”方波道。
兩人在墓地談完,方波回到了訓練總部,留下齊明一人。
傍晚時分,齊明走了出來,與楊敬之等人匯合。
在齊明的建議下,幾人挑選了幾匹白馬,向中玄國都而去。幾人都沒騎過馬,對此勾起深藏的玩心。不用說黎夜靈那調(diào)皮的孩子,楊敬之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行白馬沖過一個個城池,無一人敢阻攔。不是他們認出了齊明的身份,而是白馬出行,是白袍軍的標志,中玄自然沒人敢去阻攔。
很快到達了當年遇見老乞丐的城池,齊明懷念的看著街道,那就是與老乞丐相遇的街道。商量過后,幾人一致決定在這里住下。
客棧依舊,街道仍在,卻沒有老乞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