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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年的路

第二章 極與他的朋友們

一萬年的路 人天之上 3291 2021-08-03 19:08:30

  極與他的朋友們

  一夜過去,太陽從遙遠(yuǎn)的邊際升起,天空泛著一抹魚肚白,紫色的光照進(jìn)大地,只一小會又變成了金色,石屋里已經(jīng)陸續(xù)有人起床,正準(zhǔn)備開始他們新一天的狩獵活動。

  “呼,還是早上的空氣涼快?!币幻凶訐]舞了一下四肢,又拿起一把長弓。拉起弓弦瞄了瞄。

  這名男子穿著一身用鱗片制作的衣服,鱗片在陽光下反射著一些白色的光暈。

  “娃還沒醒?”男子對一名女子說到。

  “嗯!”

  那女子從石屋里走下,用樹葉包了幾個果子,走到水缸那里,打了點水,把果子放水里清了清,拿給了男子。

  男子接過,一口咬上?!白蛱觳抛鐾昙漓耄寴O多睡會吧,我和其他人先去打獵了?!?p>  “好吧,愿神光天女護(hù)佑你?!迸臃雒讼逻@個被她稱做山的男人的額頭,嘴里祈禱著。

  奔牛族的人相信神光天女能夠保護(hù)他們不被外界野獸所傷害。

  “極,在哪?還沒起來嗎?”三個小男孩走到極的媽媽面前仰著腦袋問道。

  “還在屋里睡覺呢?!眿寢屨f到。

  “走!”小男孩們二話不說,直接跑到極的屋子去。

  “起來了!”看著面前呼呼大睡的極,一個男孩跑上去扯了扯極的鼻子,另一個男孩扭了扭極的耳朵。

  “還不醒,極也太能睡了吧!”三個小男孩看著極,又揺了揺極的腦袋。

  極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弄他,但是瞇了下眼睛,又繼續(xù)睡覺。

  “他是不是在裝睡?我給他撓下癢癢,看他醒不醒?!币粋€男孩說道,在屋子里找了顆草,去極的小腳板上撓。

  “嘻……”極忍不住笑出聲來。極轉(zhuǎn)過身,兩只腳板并上。

  “看,我就說他是裝睡。”男孩見極并上腳板,就把草在極的腳板縫間撓。

  終于,極忍不住了。起身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三個小男孩說道:“蠻,你們這么早干嘛呢?我還沒睡夠呢!”

  撓極癢癢的小男孩叫做“蠻”。

  奔牛族的每個人的名字,都來自他們的守護(hù)神神光天女,而不是族人自己取的。

  “快點!昨天不是說好的,去小溪的嗎?”

  極一聽這話,來了精神,跳了起來,拿上自己的虎皮衣穿上。

  “走,去小溪咯!”極第一個走出石屋,剛要往外跑。

  “極,跑那去?給我回來!”一道女聲傳來,是極的媽媽。

  極聽見聲音轉(zhuǎn)過身走到媽媽身邊。

  “我和蠻他們?nèi)バ∠遗E2?。?p>  “把頭發(fā)扎好再走,睡一晚,頭發(fā)都亂成鳥窩了!”媽媽走過來把極抱起。

  “媽媽,你快點,蠻他們在等我?!睒O坐在媽媽身上,讓媽媽把有些散亂的頭發(fā)重新扎好,并且在每束頭發(fā)上細(xì)心的綁上獸牙,似乎這就是每個奔牛族人的傳統(tǒng)。

  “好了,走吧?!眿寢屧脴O的頭發(fā),把極放下,極興奮的往奔牛族石墻外跑去,一直在等極的三個小男孩也很著極跑出去。

  “走咯,走咯,去小溪咯!”極大喊著,跑到一塊石碑前,繞著它轉(zhuǎn)了圈,然后又往前跑去,后面的三個小男孩也在石碑那繞了一圈,跟著極跑去。似乎這讓他們覺得很開心。

  這塊石碑上刻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人,仔細(xì)一看是神光天女的畫像,上面還有些字,字跡蜿蜒,古樸。是屬于這個部落的文字。

  奔牛族的以神光天女作為信仰,并且神光天女個稱呼也是神光天女親自對奔牛族的人說的。

  幾個小孩,一路上打打鬧鬧,還不時唱著一些歌謠,聽歌謠的大意是“勇士們帶上武器,去遠(yuǎn)處打獵。去的路上,遇到了刺豬、遇到了白兔,遇到了彩雞,并把它們殺死捕獲。勇士們又遇到了毛牛,也捕獲了毛牛。在最后還遇到了食虎豹,經(jīng)過一番搏斗,殺死了食虎豹,滿載而歸,然后他們晚上升起火,處理他們的獵物并享用,在黑夜對著星空贊美他們的守護(hù)著他們的神靈?!?p>  幾個孩子翻過一個小山坡順著山坡往下走,隱隱間聽見有水流聲傳來。小男孩前面有幾顆樹,透過這幾顆樹大概能看到是一條小溪,這條小溪蜿蜒向前匯入一條河流里。

  “走咯,洗澡咯!”極的聲音在這小河邊非常響亮。

  “嘎嘎!”似乎受到極的聲音影響,一些鳥類聲音跟著發(fā)出。

  極踩在岸邊的石頭上,脫下獸皮衣,光著腳,小跑下,“撲通!”一聲跳入到小溪中。三個男孩也走到岸邊脫下衣服,“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溪水不急,水看上去還有點深,但幾個孩子會水,不會淹著。

  “看看,有魚沒有?”蠻說道,在水邊四處尋看。

  “有是有,都是些小魚,沒啥大魚。”

  “有大魚你抓不到啊?!?p>  “極,上次那條大魚,你是怎么抓的?”

  “上次……可能那條魚在睡覺吧,沒怎么動,我一上去就抓到了?!睒O站在淺水邊,皺起小臉回憶著上次抓的那條大魚,回去還讓媽媽好好表揚(yáng)了一番,不過重要的是讓他美美的填了下肚子。

  “金、楠?!蔽覀冏呱先タ纯?,有沒有大魚!”

  河邊有些小魚,都是才出生沒多久的小魚苗,以前大家捉著玩,久了孩子們就覺得沒有意思了。

  蠻、金、楠,三個孩子游到小溪中間,又往上游,看樣子昨天吃了祭品食物,讓他們體力非常充沛,龍精虎猛地一蹭一蹭的往上游。

  游了一會,水變得有些淺了,已經(jīng)能站在水里走了,三個人順著溪水來到一個水灣處,極在后面跟了上來。

  “看,那有魚!”果然在這個水灣靠淺水處有兩條,青尾,青鰭,黑背的魚,一大一小,兩條,不知道多大,目測有極的手臂那么長。比極上次抓的那條小了點。

  “噓,輕點!金、楠你們兩個去把水邊那兩根木棍撿起,把那兩條魚打暈!”蠻對金和楠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金和楠輕手輕腳的去撿溪邊那從樹上散落下的木棍,金和楠抄起木棍后,輕輕的走向那兩條魚。

  魚好像也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就在那淺水邊擺動著尾巴。金和楠已經(jīng)到了那兩條魚邊上,金和楠猛的躍起,“啪!啪!”兩根木棍接連打上去。

  兩條魚直接翻了肚子,嘴里吐出個水泡,奄奄一息了,蠻見魚翻了肚子,趕忙上去把兩條魚拎起。

  “哈哈,今天有魚吃了?!毙U說道。

  “蠻我們再找找看,還有魚!”金和楠有點興奮,這是他們第一次捉到魚。

  極看見金和楠,直接就把兩條魚打暈了。也有點小激動,也沿著溪邊找魚。

  這次大家沿著小溪,走了好一會再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大魚了。走的有點遠(yuǎn)了,就不敢再往前走了。畢竟他們還小,沒族里成年男子的般勇猛,萬一遇見大點的野獸把他們吃了,怎么辦。

  “算了,就走到這吧,別走遠(yuǎn)了?!遍f道。其余孩子聽了楠說的話,也停了下來,覺得也是。

  走遠(yuǎn)了他們也有點小害怕。

  極有點生氣,走了大半天,再沒出現(xiàn)一條大點的魚。那兩條魚是金他們抓到的,自己還沒收獲呢。

  索性一頭扎進(jìn)前面有些深的溪水里?!棒~兒你不出來是吧!我自己下來捉你?!睒O心里這樣想著。淺水邊沒有深水里總有吧。

  極往深水里游,游了一小會發(fā)現(xiàn)還沒有到底,這的水還有點深。

  極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浮上去了,但這時看見了前面有一條花斑魚,魚鰭有點長。一搖一擺的。似乎看到了極的到來,身形一竄準(zhǔn)備溜走。

  極看那條魚快溜走了,立馬鼓起眼睛,心里默念“魚兒,魚兒,我有魚鉤,鉤汝之鼻,難逃吾手,魚來,魚來,魚來!”

  極心里這么念叨一下后,那花斑魚,竟然傻傻的朝著極游去了,一點危險感覺都沒有。

  極見魚朝自己游過來。又覺得有戲,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喝了點水進(jìn)去后,又趕緊把嘴閉!

  花斑魚傻傻的游到極那里,極一把把魚給捉住。

  這抓魚方法,是神光天女在夢里教給他的,上次用過一次,這次還是靈驗。有次祭祀時候祭司向神光天女請教一些問題,剛好那天極從小溪邊回來,正在想“怎么才能把剛才在小溪邊看到的大魚抓住呢?”于是就在族人后面問了句“怎么才能抓到魚呢?”。被老爸打了巴掌,就沒敢再問。然而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夢見他跟著神光天女在小溪邊走,走了一會,就看見溪邊有一條大魚!然后就看見神光天女那么念了句“魚兒,魚兒,我有魚鉤,鉤汝之鼻,難逃吾手,魚來,魚來,魚來!”,魚就游到神光天女腳下,被天女一把捉??!第二天極就跑到小溪邊嘗試,看見了一條魚,就照模照樣的念起來,沒想到真的有用。

  “極,怎么還沒上來,被淹著了?”金看著水面,極下去有會了,怎么沒動靜。

  金有點擔(dān)心。

  “再等會,極的潛水時間很長?!遍f到。

  不一會,水面露出個人頭,一點一點的,極朝著楠他們游去。

  “啊,極你怎么做的,這么大條魚!”楠看到極抱了一條魚朝他們游來,近了,就看見極抱了一條魚上來。

  驚訝的合不攏嘴。

  極在淺水處站起身把那條花斑魚抱起來,足足有極的半個身子那么大。魚鰭長長的,在微微的擺動,確實比蠻他們手里的魚大多了。

  “走,回家吃魚咯!”極開心的笑起來,向小溪邊跑去。

  “極,等等我們啊,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怎么抓到這條魚的。”

  極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們怎么抓到的,因為在夢里,神光天女抓到魚后對極說了句,“這是秘密!”然后極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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