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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年的路

第八十一章 回家

一萬年的路 人天之上 4957 2022-02-05 20:32:30

  眾人跟在山神后面,不緊不緩的走著,歷兒山西邊第二座山——和開始白虎帶極他們落下的那座山隔得很近。

  其它人,對于四海之外的事情,并沒有太多的概念和想法,對他們來說,守護好自己的棲息地,和每天都有獵物收獲,這就是讓他們十分滿足的事情了。

  但是,極卻不是這么想的,在聽了他們祭司和金勝祭司的對話后,他就已經(jīng)在他的腦海規(guī)劃起,有一天到金勝祭司說的東海之濱去,看看那金勝祭司說的那所謂的大海,又再到大海里去找金勝祭司說的那道屏障,他要穿過那道屏障,去把那邊所有的骷髏鬼打趴,因為骷髏鬼王已經(jīng)在極的小小內(nèi)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記,那就是被骷髏鬼王放射過來的閃電擊中,還差點把他爸爸打死這個事情。

  注定著骷髏鬼,已經(jīng)在極的心里形成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形象了。

  ——半個時辰不到,

  一眾人來到山神說的那座山,并且進入到了山里面。

  行走在這座山的樹林里,沒多時,就看見了在三棵樹下奄奄一息的魚腹鷹。

  距離還有點遠!

  魚腹鷹倒在樹下面,不時還奮力的想抬起自己的爪子,站起來。

  然而它就像被抽光了力氣樣,伸縮著雙腳。

  無論如何也站立不起身體。

  祭司走上前。

  只見,魚腹鷹右邊翅膀上出現(xiàn)了一個穿透的黑洞,

  傷口沒有鮮血流出,卻是散發(fā)著黑氣!

  也許這傷口還不足以讓它致死。

  但傷口上的黑氣,卻讓它像是被感染了一樣,黑氣已經(jīng)蔓延至全身,只有頭上和脖子上僅保持著原貌。

  “啾!”魚腹鷹發(fā)出凄厲的叫聲,意識已經(jīng)不清楚,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接近它。

  祭司取出金勝祭司拿給他的養(yǎng)元膏,打開外層黃色包裹,露出里面雪白色的膏體。

  掐斷半截給魚腹鷹喂進了嘴里,魚腹鷹并沒有意識,只是本能的吃了下去!

  很快的,魚腹鷹身上的黑氣減少許多,但是也沒有完全消失。

  神態(tài)緩和不少。

  至少意識是清醒了。

  看這樣子,光憑養(yǎng)元膏的藥效,是不能治好魚腹鷹的。

  “祭司爺爺它好了嗎?”極上前摸了摸魚腹鷹的頭,“啾!”

  魚腹鷹虛弱的回應了下。

  “還沒有,得把它身上的死氣給逼出來,養(yǎng)元膏才能真正的——發(fā)揮作用!”

  “如果不逼出來,讓骷髏鬼王的死氣入侵到了頭部,魚腹鷹怕就是九死一生了!”

  “那,祭司爺爺,你快給它逼出來?。 睒O一聽九死一生,就有些著急了,雖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就是不好的意思。

  “嗯——”

  “但是死氣堅痞,很難逼出來,如果有藥引,魚腹鷹的死氣那就很容易逼出來了!”

  “什么藥引?”

  “溫弼華水!”

  “那是什——”

  “——尿!”

  極一聽是尿,頓時就莫名起來。甚至還有點想笑。

  “尿?也能做藥引?”

  “可以,世間萬物,相互制約生克,骷髏鬼王的死氣,會被陽元之氣制約,尿是陽中帶陰,決瀆之物,可以做治療的藥引,而你又是純陽之體,最佳!”

  顯然祭司也相信了骷髏鬼王說的話了,極是純陽之體了。

  而祭司這段分析也讓大家覺得有理,雖然不知道是個什么理!

  “那我怎么做呢?”

  “用尿在魚腹鷹傷口上就可以了!”

  祭司上前,按壓住魚腹鷹頭部。

  有一道符號浮現(xiàn)在魚腹鷹額頭。這是獸禁之法的符圖。

  而這死氣是骷髏鬼王的,若不排出,它就會一直侵蝕著魚腹鷹,直到魚腹鷹也被鬼化,就像之前托過來骷髏兵的烏鴉們一樣!

  因為祭司的獸禁之法,減緩了魚腹鷹死氣的入侵的速度。

  魚腹鷹才能堅持到現(xiàn)在,沒有被死氣完全侵入!

  只見魚腹鷹,身上的黑色霧氣一點點消散。

  “極,用藥引!”

  極上前,在一眾人的注視下,撩開獸皮衣,露出小鴿子,憋上氣,“嗯——”尿在魚腹鷹傷口上。

  嘩嘩下沖!

  還好,童子尿,不刺鼻,但是魚腹鷹,估計沒什么嗅覺。

  一小會后,極解完尿,

  魚腹鷹的傷卻也是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但是魚腹鷹,緩了一會后,還是“啾啾!”的

  站起了身。

  身上的羽毛根根倒立,一股黑色霧氣象水蒸汽一樣,從未魚腹鷹的羽毛間透出。

  “嗯……?”

  祭司詫異,他都還沒有正式開始運功施法呢,

  這魚腹鷹怎么就自發(fā)的站起身來排毒了?

  難道是極的藥引,對死氣的克制太過厲害了嗎?以至于魚腹鷹,輕松排出死氣?

  不可能?。?p>  祭司就只得歸結(jié)為,金勝祭司的養(yǎng)元膏發(fā)揮了作用,養(yǎng)元膏增長元氣,抗擊死氣,而極的尿化了死氣的堅痞。

  致使死氣在一漲一消的情況下被宣泄出了體外。

  只能這么分析了。祭司可不相信,尿有這么大的效力。

  “啾噶!啾噶!”魚腹鷹扇動它的巨大翅膀,帶起了風,吹起了樹葉子,

  唰唰的落在了人的身上。

  山的頭上也被落上幾片。

  這次山倒是沒有罵魚腹鷹為禿鷹,

  祭司再簡單的給魚腹鷹處理下傷口,灑點藥粉。

  要不了幾天魚腹鷹就會恢復過來。

  只是暫時不能飛行。

  ……

  一行人向著族里回去,

  在路上,長齒白虎和極告了個別,長齒白虎震翅飛回到了自己的山林。

  ……

  第二天,祭司他們到達白樺山。

  歷兒山腳下,經(jīng)姆奴山、不忘山、獸王山、到白樺山,原路返回。

  中途,祭司也準備去蠻和極他們說的封印之地看下。

  但是途經(jīng)白樺山過后,那邊就有沼澤,他們?nèi)r,卻是并沒有泥巴怪出來。

  按極他們幾個孩子的說法,有泥巴怪托他們過去。

  現(xiàn)在更別說托他們走了。

  這生物是沼澤中的一種大蟲子,奔牛族人知道沼澤,但是泥巴怪的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祭司以前去過,

  祭司只是簡單的稱它為沼澤里生活的大蚯蚓。簡稱大蚯蚓。

  還抓過一條研究過它的生活特點和藥用價值。

  但僅僅是食用的話,主要是它在沼澤里的淤泥里,太臭了,沒有去嘗試過。

  而對于泰山封印祭司就一無所知了!

  對于極他們所說的,鬼類十層封印,祭司都相信,極是不會說謊的。

  祭司他們沿白樺山返回時,在白樺山西邊山林聽到了一聲怪吼。

  “啊嗡!”

  獨特的聲音。

  “吼!”食虎豹,也發(fā)出了吼聲,聽食虎豹的聲音,祭司察覺到了異常,

  此時食虎豹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只有在大系族遇到女司時才表現(xiàn)出來過。

  那這沒有疑問的話,

  剛才那一聲怪吼,應該就是九神山的怪又出現(xiàn)了。

  ——奔牛族北邊也出現(xiàn)了九神山的怪!

  就是不知道是那只,

  祭司讓豐他們跳上樹冠查看。

  只見白樺山東邊的山腳下。

  一處小的空地上,一只灰白色生物緩慢行走著。

  距離雖然很遠,凝的視力,還是看的非常清晰。這只野獸正是九神山的怪

  ——崛山!

  它正在草地上吃著青草。

  崛山,體長六米左右,全身有厚重的巖石作甲層,有犀牛一樣的頭,比犀牛的頭多出兩只角。

  四足著地。

  只是這速度也太慢了。

  吃個草,比牛移動的速度還慢。凝卻是沒有小看它,以之前遇到的九神山怪的經(jīng)歷來看。

  “祭司!是崛山!”

  “崛山?”白樺山對面——須眉山,阻山北邊第三座山。

  “不管它,我們先回去!”

  九神山怪,和鬼類不同,不會對他們產(chǎn)生威脅。

  祭司他們到了族里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

  正好月亮已經(jīng)露出了一條邊,就像打開了一條門縫。

  此時,月光灑落。

  奔牛族小院內(nèi)。

  幾個年輕的奔牛族人和奔牛族女人們,迎接出去了幾天才回來的奔牛族人。

  她們已經(jīng)開始升起了篝火,分割好了食物,放在火里燒烤。

  為他們回來的奔牛族人做晚餐。

  這幾天,奔牛族人,都是吃的干糧,沒有熱食,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面對鬼類的壓力,精神緊張,消耗過大。

  現(xiàn)在的奔牛族人,有好幾個因為實在太疲憊,已經(jīng)坐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他們幾天沒有休息,只是有時稍微小憩下。

  “祭司,你的酒要倒點嗎?”

  “不了,大家都很累了。而且我現(xiàn)在不宜喝酒。”

  育拿著烤好的肉給祭司。

  “極幾個他們什么時候跟你們?nèi)サ奈覀兌疾恢馈!?p>  “這個事明天再說吧!”

  “瀧呢?”

  “她在烤肉,她也是今天中午才回到族里!”

  “什么?”

  祭司的第一口烤肉硬是沒有吃得下去。

  “第二天我們起來就沒有看見孩子們和瀧,我們估計著瀧出去找極去了?!?p>  “我們后來也去找了,但是白天去的,晚上沒敢在外面呆。”

  “瀧也說是去找極他們?nèi)チ?!?p>  聽到這,祭司驚詫,他本來是想問下,山的鱗甲衣的事,沒想到,瀧這幾天居然沒在家。

  “瀧這幾天沒回來過嗎?”

  “嗯——她也敢在外面呆,附近這么多怪獸?!?p>  “那你讓她過來,我有事問她!”

  一會過后,

  瀧來到祭司面前!

  “祭司——”

  “我問你下,山的那件鱗甲衣,有什么來歷,你怎么有這件衣服的?”

  “祭司,那件衣服是我們族里做的,我許下承諾,當我找到伴侶時,就送他一件這樣的衣服?!?p>  “哦,山這小子還撿了個便宜!”

  “那這件衣服,它怎么做出來的?”

  “這件衣服,我族里的人用撿來的鱗片做的!”

  “什么鱗片?”

  “……”

  “不知道!”

  祭司沉思,瀧有很多奇特的地方,這鱗甲衣,就很不一般。

  山穿上它,可以擊敗四只地魔鬼,而且會讓地魔鬼喪失愈合能力。

  而他一直沒有看出來這件衣服有什么異常。

  但是祭司也不會追究瀧太多的事。

  因為在奔牛族里沒有什么事可以讓他有所顧忌的,祭司有著他的信心。

  不僅僅源自他的修煉。

  “那這幾天你都去哪了?育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回族里!”

  “我去東邊山里找我的孩子去了!”

  “迷失了方向,今天才找到路回來!”

  “嗯——那好吧!”

  “得小心點,下次不要一個人出去!”

  “最近我們族里,不平靜!”

  “知道了,祭司!”

  “好,你去看下極吧,他表現(xiàn)的很出色,你這個兒子,很不一般?!?p>  一直到了夜半。

  吃了點東西的祭司,回了屋,休息,沉沉的睡去!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九神山的怪,從奔牛族四處逃離。

  原本庇護九神山怪的,神光天女,天宮,卻是消失不見。

  天空中一片黑色!

  翻滾著云朵,云朵也是黑霧般無跡游散!

  天空中,時而有微微泛青的云霧出現(xiàn),看上去像是有一雙巨大眼睛,有只怪獸在里面游動?!?p>  四周更是一片空寂,寥無一人,

  向來沉穩(wěn)的祭司,在此刻都有些莫名的驚慌。

  怎么會這樣子呢?周圍怎么沒有了光彩!

  本能的,祭司想催動,與神光天女的約法,卻突然看到,極從前面跑過去!

  祭司大喊,極,一連幾聲,極卻是沒有回應,像是沒有聽到般,

  祭司想上去追,卻發(fā)現(xiàn)越追越遠,直至極消失不見。

  正當祭司生起一絲懊惱的情緒時,天空上,黑色云霧彌漫的天空上,極騎著一條金龍,飛在空中,穿梭于云霧里。

  猛的,祭司心里慌張無比!

  因為他聽見了極的哭聲!

  怎么了?

  極——怎么了?

  祭司控制不住的慌張,極怎么哭了?他不想聽見這個孩子哭泣。

  一直過了很久——

  穿梭在天空中的極,一頭扎進了那泛著淡青色的云霧里。

  “不!”祭司大喊,極沖進了看上去藏著怪物的云朵里。

  再也聽不見極的聲音了。

  ——祭司憤怒的咆哮,

  猛然的——

  祭司睜開了眼睛!

  盯著頭頂上石頭做的天花板。

  ——原來這是個噩夢!

  嚇了他一跳!

  太可怕了,做夢的感覺他甚至已經(jīng)忘記,因為他有在一百四十歲過后,因為修法的原因,就再也沒有做過夢,更別說是噩夢。

  只想到,

  可能是與骷髏鬼王大戰(zhàn)后,元氣消耗過巨。

  才會做上這樣一個離奇的夢。

  祭司確認自己沒有被骷髏鬼王的鬼氣沾染,侵入身體,他的修為基礎(chǔ)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變化。

  甚至每一個毛孔的呼吸。

  何況和骷髏鬼王的戰(zhàn)斗,一直是在借助陣法的力量施展,骷髏鬼王的鬼氣是不可能有機會,侵入他身體里的。

  再看窗外,天已經(jīng)蒙蒙亮,沒想到睡了這么久,想必之前自己睡得很死,沒有察覺到時間的變化。

  也只是這次受傷之后。如果是平時,睡覺至少有一半的意識保持著警覺。

  祭司拿起碗,倒了點巫草酒喝下,感覺舒服多了。

  巫草酒可以解毒,但祭司沒有中毒,醒下神也還不錯。

  祭司拿出金勝祭司給的養(yǎng)元膏,還有半截,他已經(jīng)喂給了魚腹鷹半截。

  祭司不是很想吃它,因為祭司覺得,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身體基礎(chǔ),恢復過來。

  索性坐在石床上,調(diào)整呼吸,養(yǎng)息生氣,恢復著自己的體力。

  一直到了中午,一眾奔牛族人,除了沒有出去的,都還在睡覺,不愿意起來。

  太陽都已經(jīng)曬屁股了。

  沒有出去的奔牛族人起了床,就開始勞作。

  極卻是起了床,比誰都起的早!

  “媽媽,媽媽,你再吹吹我的火,這次你肯定吹不滅!”

  極手掌上再次升起一團火焰。

  想著媽媽能再抓住它的火,悟出龍神印第三式。

  因為第二式極就是這么領(lǐng)會的。

  想不著還能成。

  “呼!”媽媽瀧一口氣吹了過去!

  呼的,極放出的火焰熄滅了!

  “嗯——”極愣了愣神,不是這樣的啊,不應該是這樣啊!怎么能用嘴吹滅呢,不是用手嗎?上次不是這樣的啊,而且他的火確實是吹不滅的啊,媽媽怎么一口氣給吹滅了?

  想到,

  果然,媽媽就是媽媽,這么厲害!可以把他火給吹滅。

  一會讓爸爸也吹吹試試,估計爸爸也能吹滅吧!

  “極,來,你的陶娃娃,可以還給你了!”

  “陶娃娃?”極一聽陶娃娃,就興奮了起來。

  媽媽給他陶娃娃收走后,心里可是空落落了好久,一直想著自己的陶娃娃了。

  瀧從盤子里拿起白雪瑩送給極的陶娃娃。

  陶娃娃和原來沒有什么區(qū)別,一點改變都沒有!

  極接過陶娃娃,“哈哈……”開心的笑了起來。

  放在了手掌心上,撥弄了下,陶娃娃倒下去后,又站起了來,左右搖擺著身子。

  還是那夸張十足的表情,他熟悉的陶娃娃,但是極又感覺有點不一樣,卻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樣。

  “哈哈——蠻、金、楠快來看我的陶娃娃!”

  極跑出屋外,尋蠻他們的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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