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十看著那道身影動了動,靠的帳篷更近了,似乎想繼續(xù)聽宋十十會說些什么,宋十十自然不會讓他失望。
“王爺,你說,把這些人都交給姚大哥,能打得過洛國嗎?”
宋十十手指抬起來,有些惡趣味地在魏枳的胸口畫著圈圈。
不知為何,魏枳抿著嘴的模樣,看起來很是撩人。
魏枳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里翻滾著驚濤駭浪,看向宋十十的眼神并不友好。
“本王從來沒把洛國放在眼里,更何況,我們?nèi)缃裉蓟鸪渥悖鍑氡匾呀?jīng)黔驢技窮了。”
魏枳的話說的有些狂妄,可宋十十還是默默為他點了個贊,只有這么狂妄才符合魏枳,才能讓墨淵相信。
“王爺,明天還要回去,不如咱們早點休息?!?p> 宋十十眼神亮晶晶地看著魏枳,拉著他往床邊走去。
外面的人聽到這話,連忙走開了。
看到消失在帳篷上的人影,魏枳眼神幽深地看了宋十十一眼:“好玩嗎?”
宋十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魏枳說的是被他握在手里的胳膊,連忙收了回來。
魏枳似乎也沒打算刻意為難她,直接松開了。
宋十十這才松了口氣,剛剛太過得意,一下子忘記了這位爺是不好惹得,相當于在摸老虎屁股一般。
有些心虛地說道:“王爺,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p> 誰知,胳膊一下子被魏枳拽住了,有些疑惑地回過頭來,對上了魏枳面無表情的臉,有些疑惑。
“既然要做戲,今晚若是出去了,豈不是穿幫了?!?p> 魏枳聲音淡淡,說的宋十十有些臉紅,可是魏枳又是一本正經(jīng)說出來地,倒是像她在無理取鬧一般。
宋十十直接沒辦法拒絕了,索性就一咬牙,朝著床走去。
不就是睡一個床,之前也不是沒睡過,她宋十十從來沒怕過。
看著像是英勇就義一般的宋十十,走路也有些順拐的模樣,
某位爺嘴角微微上揚。
直接把蠟燭熄滅了,脫了外衣,只穿里衣,上了床。
宋十十心跳的有些快,可是男人只是躺在她身邊,并沒有做什么,讓她也松了口氣。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當聽見耳邊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為止睜開眼睛,不動聲色地歪過頭去看著睡著的少女。
少女睡的有些沉,臉色有些紅潤,看起來在洛國并沒有受苦。
看了良久,才閉上眼睛。
帳篷外,鹿七現(xiàn)在不遠處,眼睜睜看著帳篷滅了蠟燭,這才放心地離開。
可誰知,剛轉(zhuǎn)身,就碰到了一個人。
“大哥?!?p> 鹿七低下頭,掩飾有些慌亂地神情。
姚威龍過來有些事情,剛好經(jīng)過這里,沒想到看到鹿七還在這里。
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他剛剛離開不過一會。按理說,鹿七根本沒時間回去以后再回來。
可是鹿七偏偏就站在這里。
讓姚威龍有些想不通。
鹿七有些心虛地回答,聲音還算鎮(zhèn)定:“那石子實在是隔腳,我受不了,就偷偷在這里脫了鞋子倒出來了,大哥你千萬別說出去,給兄弟留點臉。”
鹿七說著,低著頭的模樣倒是真的很像難為情的模樣。
姚威龍頓時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話說的,你我兄弟二人,我又怎么會笑你,快些回去吧,天冷了?!?p> 鹿七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點了點頭。
姚威龍還有別的事情。自然沒有繼續(xù)在這里停留,跟鹿七說了后就離開了。
看著姚威龍的背影,鹿七的臉上露出幾分掙扎。
大哥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但是他要對不起大哥了。
想到這里,鹿七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原地。
今晚,就要把消息傳達給他們,明天便是進攻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又堅定下來,甚至多了幾分狠意。
第二日,姚威龍突然聽說,魏枳要陪宋十十回離城。
臉上很不贊同,當即跪了下來,“爺,現(xiàn)在兩軍對峙,離不開爺?!?p> 魏枳神色動了動,和宋十十相視一眼,皆看懂了對方眼里的意思。
顯然,昨晚偷聽的那人,并不是姚威龍。
而是另有其人。
魏枳皺著眉頭,似乎對姚威龍的阻攔很是不滿,“本王已經(jīng)答應十十了,自然不能反悔,這幾日,你負責看守好這里?!?p> 姚威龍還想說什么,魏枳直接出發(fā)了,顯然并不打算聽他說。
只好對著宋十十說道:“王妃,你勸勸王爺吧。”
原本以為宋十十會明事理,幫他勸一下,誰知,宋十十原本笑著地臉瞬間冷了下來,不贊同地看著他說道:“姚大哥未免太過于杞人憂天了,他們洛國是打不過我們離國的?!?p> 說完,便準備跟著魏枳離開。
姚威龍想要再說些什么,可兩人顯然不想再聽了,直接坐上馬車,準備離開。
姚威龍心里十分著急,可是他身后的低著頭的鹿七卻嘴角上揚,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另一邊,墨淵也得到了消息,看著信,沉默了良久,遞給了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
“你說,若是十十還在,魏枳到底敢不敢和本宮打起來?”
侍衛(wèi)快速地看完了信,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岔開話題,說道:“殿下,這是個進攻的好時機,不如咱們趁這個機會,一舉拿下離國?!?p> 墨淵的手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著,不知道在想什么,臉上并沒有因為宋十十逃走的落寞。
他知道,宋十十肯定會回來的,為了她自己能活下去。
另一邊,馬車上的宋十十直接當著魏枳的面研究自己中的毒,先是用針取了自己的血,然后開始研究。
魏枳靜靜地看著她干凈利落地在拿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免好奇地盯著看。
馬車按照吩咐,離得邊界遠了些才停了下來。
宋十十此時正聚精會神地研究,絲毫沒有避諱魏枳,也沒注意到他眼底的困惑和復雜。
她可以確定,墨淵說的是真的,所以,為了能活下去,她必須盡快研制出解藥,好讓自己不被動。
可是,研究了很久,都沒有收獲,她突然想起來,在洛國邊界,她故意弄撒湯汁,收集的湯汁,連忙拿出來研究了起來。
原本血液沒有什么異常,當把血液和那湯汁放在一起,卻有些詭異地變化起來。
宋十十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果然,解藥在飯菜里,她之所以沒有察覺到自己中毒,也是一直在吃著解藥。
想到這里,宋十十連忙研究起湯汁來,想要看看到底什么是解藥。
當她再抬起頭來時,正好對上了魏枳有些深邃地眼神。
整個人怔在了那里,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宋十十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你在做什么?!?p> 看著停下來的宋十十,魏枳終于問出了自己疑惑的事情。
宋十十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坦白:“我中毒了?!?p> 此話一出,魏枳的臉色變地有些難看,一字一句地問道:“是墨淵做的?”
宋十十點了點頭,墨淵做的實在是隱蔽,就連她都騙了過去。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出解藥?!?p> 宋十十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并不像是找到了解藥。
基本的藥材已經(jīng)找出來了,只差最后一種,宋十十沒法確定,又或者說,她不確定,是不是墨淵的血。
魏枳點了點頭,事情已經(jīng)如此,他如今說什么都晚了,隨便換了個話題說到:
“你父親在邊界,你不去看看嗎?”
宋十十愣了一下,她剛到邊界就被墨淵抓了去,剛回來,又要假裝會離城,都忘記原身的父親還在邊界。
可是,原身的父親,又關(guān)她什么事呢?
宋十十毫不在意地樣子讓魏枳更加疑惑。
可也沒說什么,宋良將做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也怪不得宋十十。
“提醒宿主,攝政王的好感度達到百分之九十,本次獎勵為解藥。”
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從大腦中傳了出來。
宋十十有些意外地看著魏枳,在她的注視下,男人好看的面孔微微紅了起來。
只是他膚色偏小麥色,倒是不明顯,宋十十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了?”
聽到他說話,宋十十才反應過來,自己盯著魏枳看了好一會了。
連忙搖了搖頭,看向了別處,沒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
“現(xiàn)在使用?!?p> 宋十十的想法傳到系統(tǒng)那里,后者直接扔出了一個卷軸,浮現(xiàn)在宋十十的腦海中。
還很貼心的用了綠色的卷軸。
宋十十沒有猶豫,直接打開看了,她怎么也沒確定的那一味藥,果然是墨淵的血。
這種毒很是罕見,傷人傷己,所以很少有人會用這種毒。
可是這種毒也有很大的好處,就是無論被下毒的人的醫(yī)術(shù)有多高明,都沒法察覺到。
所以墨淵喪心病狂地讓人尋來了這種毒,給宋十十下在了香里。
這種毒大多數(shù)用來控制人,對被下毒的人來說,只要按時服用解藥,性命是不會有大礙的。
看到這里,宋十十臉色好看了些,可是當看到卷軸上寫的不服用解藥的慘狀后。
宋十十默默把墨淵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全身潰爛不說,還會再長出新肉,更可怕的是,中毒的人并不會死,除非吃到解藥,不然就要一直承受一次次腐爛一次次長出新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