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該吃吃該睡睡
“要通知前臺嗎?”莫浪看著被面包糠裹住的金黃炸肉排詢問道。
“我先來試一試,蹚蹚雷,這肉實在太香了,我忍不住了。”袁立江的口水瘋狂分泌,強烈的饑餓感加上馥郁的香氣,讓他決定冒這個險。
可當(dāng)他切開肉排之后,就臉色就由迷醉變成了嫌惡,惡心道:“這是什么鬼東西?”
金黃的面包糠下并非粉嫩的肉,而是長著深綠色絨毛的肉塊,有點像是發(fā)霉了,而且有惡心的綠色汁液流出,頓時壞了所有人的胃口。
“那個服務(wù)員果然有問題!通知前臺,讓他們換一份!”袁立江剛準(zhǔn)備將肉排連帶盤子一起丟進垃圾桶里就被制止了。
“盤底好像有字?!币笮∪赜玫恫鎿荛_肉排,盤子上有幾道歪歪扭扭的劃痕,應(yīng)該是用尖銳物品劃出來的。
歹匕,央辶兆。
殷小蓉瞇起眼睛辨認了許久,才不太確定道:“這幾個字是死快逃嗎?他在警告我們?”
“裝神弄鬼,無非就是給我們施加心理壓力,要騙我們離開這個旅館?!痹⒔樕y看地將盤子連帶肉排一同丟進垃圾桶里,冷哼道:“這個服務(wù)員明擺著是想害我們,前臺的通知也說了,偶數(shù)工牌的服務(wù)員不值得信任?!?p> “好吧?!币笮∪芈柭柤?,把其他盤子的上的肉塊都切開檢查一遍,上面都長著綠毛,只是盤底沒有了劃痕。
袁立江新叫的晚餐很快就送到,是前臺的女服務(wù)送進來的,她一進門就不停鞠躬道歉,依舊是統(tǒng)一的不知名肉排,只不過這次切開后里面的肉看起來粉嫩多汁,不再長著綠色的絨毛。
莫浪再次使用洞察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是有著點點綠色,很少,如果不是仔細查看連開了洞察都很難發(fā)現(xiàn)。
雖然讓人不舒服,但至少還可以接受。
“我們點的應(yīng)該是兩份豬排,一份雞排和烤肉?!币笮∪卦儐柕溃骸盀槭裁炊际钦ㄘi排?這是什么肉?”
“這就是豬排,其他的肉今天因為太晚都賣完了,還請您多擔(dān)待。”1號服務(wù)員帶著一成不變的笑意解釋,真讓人懷疑她臉上的笑容到底是不是刻上去的,每次笑起來都是一個幅度。
這個理由顯然無法說服殷小蓉,因為這肉塊明顯就不是豬肉,但她也沒說什么,只是朝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亂吃。
“客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零點了,您不能再呆在其他人的房間,請回到自己的房間用餐。”1號服務(wù)員提醒道。
“吃完再過去,你急什么?”袁立江剛要把第一口肉送進嘴里就被打斷,很是不滿,“我懂,不就是要特意把人分開制造驚嚇點嗎?”
1號服務(wù)員也不惱,只是帶著微笑站在原地,雙眼直勾勾盯在袁立江臉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被盯得實在吃不下去,只能端起肉排和猴子一同離開,嘀咕道:“什么服務(wù)嘛?”
服務(wù)員見多余的人離開之后也就道了聲晚安,施施然推著小推車離開了,留下莫浪和殷小蓉在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決定強忍饑餓,不去碰這兩份肉排。
兩人呆在房間中無所事事,又被饑餓和困意裹挾著,這種感覺讓他們的情緒愈發(fā)焦躁,只能不停踱步來不讓自己睡覺。
畢竟規(guī)則上可是明確提醒了不能睡覺,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該死的秦歌,用這種方式折磨人?!蹦擞昧ζ似约?,現(xiàn)在還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再堅持一下,只要再堅持一下。
殷小蓉也一臉幽怨,連和彈幕互動的心思都沒了。
【SAN值-2。】
【SAN值-3?!?p> 而另一個房間的兩人心就大得多,沒有那么多顧忌,甚至忽略了殷小蓉的警告,袁立江還在大快朵頤,猴子則強忍著饑餓躺在床上,沒多久就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睡就發(fā)傻,吃飽睡好了才有力氣繼續(xù)玩游戲。
也不知過了多久,半睡半醒間,猴子似乎聽到房門響動了幾下,然后就在輕微的吱呀聲中被打開了。
這讓他馬上驚醒過來,扭頭看向門外,只見原本鎖得好好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濃霧從縫隙中灌了進來,整個房間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而且臺燈似乎也蒙上了一層黑紗,本就昏黃的燈光更加黯淡。
走廊上有嘎吱嘎吱的腳步聲在逐漸遠去。
“袁立江,好像有情況?!焙镒踊仡^想要叫自己的室友,但旁邊的床鋪空蕩蕩的,袁立江不見了身影,而且被褥也擺放整齊,完全沒有被睡過的跡象。
這不對啊,袁立江不是一直坐在旁邊嗎?而且要離開的話不可能會不叫醒自己。
猴子拿起手機卻發(fā)現(xiàn)上面顯示沒有信號,別說電話了,短信都發(fā)不出去,直播間的彈幕也處于停滯的狀態(tài),好像一覺睡醒之后他就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
什么情況?直播功能也出問題了?
他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將房門拉開,對面的211還是房門緊閉,走上前敲了敲,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就在他打算加大力度再嘗試一次時,耳邊傳來咔咔的響聲,在寂靜昏暗的走廊上回蕩。
因為濃霧的緣故,他只能看到有一個戴著禮帽,身穿毛衣的矮瘦身影打開203的房門走了進去,在他開門的期間,手上好像有拿著什么尖銳的金屬物品,和門把手碰撞間發(fā)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刺耳聲。
是誰?
猴子不敢出聲,也不敢再繼續(xù)敲門,站在原地觀望了一會兒后,才猶豫著墊起腳尖走過去,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房門是從里面被反鎖的。
這或許可以難倒其他人,但難不倒選擇了小偷職業(yè)的他,馬上就拿出在雜貨店購買的開鎖工具鼓搗起來。
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房門應(yīng)聲而開,一股腐爛的惡臭味鋪面而來,就連走廊上濃厚的空氣清新劑都被蓋了過去,地上更是濕粘無比,每踩一下都像是踩在膠水上。
房間中沒有任何光亮,只能夠憑借窗外的月光看到中央擺著一個長方形的密封金屬罐子,有一人多高,上面有個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玻璃窗底下是塊名牌寫著弗萊迪。
而金屬罐子周圍散落有許多長著綠色絨毛的碎肉和血跡。
倒是剛剛進入的那個人不見了蹤影,猴子帶著好奇心湊到玻璃窗前觀看。
云悲海思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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