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墨剛剛走出去,想要打探地形,就看見了一個人拿著一幅畫鬼鬼祟祟的。
直覺告訴我,這次會有大發(fā)現(xiàn),他悄悄的跟上去,看見他小心翼翼的進入了一個房間。
他走到窗戶旁邊,一邊偷聽一邊謹(jǐn)慎的看著四周。
屋子里坐著一個人,他拿起了畫像,看了看,說到:“就是他嗎?”
“沒錯,主人要他死!”
只聽見他答應(yīng)了,主人是誰?畫像上的人又是誰?
顧以墨的心緊張了起來,他懷疑自己的行蹤已經(jīng)被出賣了。
為了掩蓋身份,他割掉了幾縷頭發(fā),把他們做成胡子的樣子,喬裝打扮一番,換了一種風(fēng)格。
從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公子變成了胡子拉碴的“大叔?!?p> 他走過來,昨天晚上見過他的人看見了他,只覺得眼熟。
“你是……我們見過?”
顧以墨暗喜,他們都認(rèn)不出來了。
他回答道:“是我呀,我是昨天晚上新來的,怎么?你們不認(rèn)識我了?”
他思索一番,說到:“噢……想起來了,不過,昨天你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顧以墨說到:“我就是這樣的。”
看見他有一點質(zhì)疑的樣子,顧以墨小聲地故意提到:“我們昨晚還一起喝酒的?!?p> “哦,想起來了,喝醉了,迷糊啊。”
嘿嘿……看守監(jiān)獄的時候喝酒,被寨主知道了,就死定了,他也不想傳揚出去。
看守長了個哇口,揉了揉眼睛,顧以墨趁機說到:“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啊哦……有點,喝多了?!?p> 顧以墨說到:“你去睡一會兒,我看著,有人來了我在叫你?!?p> 他笑了起來,真是一個懂規(guī)矩的聰明人。
趁他睡著了,顧以墨才有機會去見蔣詩婍。
蔣詩婍說到:“怎么樣?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嗎?”
顧以墨搖搖頭,說到:“不行,把守森嚴(yán),又是深山老林,我們很難?!?p> 她很難過,也不知道傳給妹妹的消息有沒有送到她的手里。
蔣詩婍沮喪的說到:“我們不會一輩子困在這里吧?”
顧以墨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到:“當(dāng)然不會了,有我在一定帶你出去。”
突然之間,顧以墨想起來了拿著畫像的人,涼州一定有人和山匪暗通消息。
可顧以墨是想錯了!大錯特錯,他關(guān)心剿匪,卻不曾想,這次是給他布的局。
他一心以為山匪給那個貪官金銀珠寶,貪官便出賣消息,可惡!
此人不除,剿匪勢必難以成功。
蔣詩婍用小手在他的面前擺了擺,顧以墨走神了,蔣詩婍問道:
“想什么呢?說給我聽聽,我也可以幫助你呀?!?p> 顧以墨被嚇了一跳,說到:“他是沖著我來的?!?p> “誰呀?是……來殺你的?”
顧以墨點點頭,他看到了自己的衣著打扮,或許可瞞幾天。
他問道:“你看,是不是認(rèn)不出我來了?”
蔣詩婍挑逗他,說到:“是啊,我還沒注意到,以前是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現(xiàn)在是鄉(xiāng)下種地的?!?p> 顧以墨“噗嗤”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種地的?
“身處逆境,還能苦中作樂?”
蔣詩婍長嘆了一口氣,說到:“唉,已經(jīng)在這里了,怨聲載道的有用嗎?”
他們相視一笑,彼此都是在這監(jiān)獄里最后的安慰了。
顧以墨說到:“我們要想辦法逃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蔣詩婍說到:“我有一個辦法?!?p> 顧以墨把耳朵湊過去,仔細(xì)的聽著。
蔣詩婍說到:“讓我的家人交贖金,贖我出去。”
一臉無語的顧以墨盯著她,一動不動,欲言又止的樣子,而蔣詩婍沒有領(lǐng)悟他的意思,還在頻頻的點頭示意。
思索了一會的顧以墨說到:“這個恐怕不行?!?p> 蔣詩婍問道:“為什么?這些山匪和錢有仇嗎?”
顧以墨解釋到:“是因為朝廷派人剿匪,現(xiàn)在龍虎寨已經(jīng)戒嚴(yán)了,不需任何人上下山,我是偷偷的混進的?!?p> 蔣詩婍偷笑,偷偷混進來的,誰愿意來山寨???那他是不是也是有目的的?
蔣詩婍問道:“你為什么非要上山?難道僅僅是為了做內(nèi)應(yīng)的嗎?沒有別的嗎?”
話音未落,她便嬌羞的轉(zhuǎn)過頭去,低下了羞紅的臉頰,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顧以墨的腦袋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轟隆隆的,該怎么說?
他要剿匪,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省的連累她。
顧以墨思前想后,終于開口說到:
“我……我……”
說呀!說呀!她都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問你了,你就直接坦坦蕩蕩勇敢的承認(rèn)了不就好了嗎?
不知什么時候顧以墨變成了個結(jié)巴?
蔣詩婍看他為難的樣子,或許,他并不喜歡自己。
蔣詩婍說到:“算了!算了!我不想聽了。你……快走吧,一會兒被發(fā)現(xiàn)了?!?p> “哦?!鳖櫼阅珜擂蔚碾x開了。
賊心不死的二寨主又來了,顧以墨看見了他,叫醒了其余的看守,自己則躲在角落里。
二寨主走到了蔣詩婍的房門前,拿了鑰匙,讓看守們出去等著。
蔣詩婍的心萬分緊張,一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