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和鷹眼的逃亡之路剛剛開始就又遭受到重大危機!
只見熔巖巨人張開的手掌中間突兀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洞口,他的手指乃至整個手掌都開始往其中坍縮,最后出現(xiàn)的就是一個黝黑的中空圓柱。
讓人看上去仿佛是一座橫放的火山,又像是一個放大的無數(shù)倍的槍口。
熔巖巨人的頭部最先亮了起來,繼而紅色往身體蔓延,最后匯聚于右手。
鷹眼只是一眼就能看到其中所蘊含的恐怖威力,如果被正面擊中了,兩人怕是要瞬間化為灰燼。
他深吸一口氣,沒有讓紅發(fā)回頭,以免亂了他的心神,只是低聲說道:“做好準(zhǔn)備,等下聽我的指揮行動!”
香克斯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如針刺背,那龐大的危機一直在沖擊著他的精神,督促著他離開這個地方,不過他既然說了后方的危險交給鷹眼,他自然會相信他,所以他只是回道:“好!”
在鷹眼的視線中,那光芒先是越來越耀眼最后又慢慢斂去光芒,讓人還以為剛剛的一幕只是在嚇唬,可是那隱藏起來的危機讓鷹眼整個人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就在光芒即將消失在他眼中的那一刻,鷹眼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不過在這緊急時刻,他還是努力振奮起精神,大聲喊道:“左上方,全速,香克斯!十秒鐘后,把我轉(zhuǎn)到上面,再一秒鐘,把我掉回原位,做好沖擊準(zhǔn)備!”
一得到消息的香克斯一言不發(fā),立馬不要命的發(fā)動了月步和剃,瞬間兩人的速度再次提高了一倍,同時心中默默開始計時。
赤犬看著熔巖巨人自發(fā)的行動,暗自點了點頭,看來它還是具有基本的戰(zhàn)斗本能,并不是那種只會揮動著拳頭沖上去的石像。
此時,輕微的聲音響起,整個熔巖巨人突然被震的往后一仰。
也是在這個時候,鷹眼所報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七秒,他已經(jīng)將本來背負(fù)的黑刀夜再次握在手中,等待著最后的結(jié)果。
他已經(jīng)做到了自己全部能做的,那么剩下的部分就交給自己的搭檔吧。
在無法用肉眼觀察的世界里,鷹眼的見聞色霸氣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個龐大的能量團(tuán)正以極其快速的方式朝著自己沖來。
三秒,兩秒,一秒,鷹眼沒有做任何動作,就這樣看著那個能量團(tuán)從自己面前飛越而過,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前額的頭發(fā)因為剛剛擦身而過帶來的高溫開始干枯化為灰塵。
但是危機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過去,一個翻身,在雙方極具默契的條件下,本來在下方的鷹眼在移動中來到了上方。
果然,如他所看到的一樣,那個龐大的能量團(tuán)在他們的上空爆裂開來,化為無數(shù)的火山彈咆哮著將兩人的前進(jìn)路線全部籠罩其中。
鷹眼的劍域再次在空中展開,緊接著,呈圓形的劍域上半部維持著原狀,下半部卻詭異的被鷹眼的黑刀夜的劍尖吸了進(jìn)去。
兩人再次與空中調(diào)換位置,鷹眼也于此時同時出劍了,黑刀夜恰好點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兩人后方的手掌,亦或者說是一堵墻壁面前。
熔巖巨人的偷襲鷹眼倒是擋住了,可是手上傳來的恐怖沖擊力讓鷹眼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都要震碎成爛肉。
鷹眼也知道已經(jīng)到了最緊急的時刻,一旦自己在這里失敗,那么香克斯在這種臨時情況下也必然擋不住。
在這種絕境中,鷹眼雙眼怒張,灌注在黑刀中茫茫然的霸氣甚至開始逸散到空中,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黑色的羽衣。
黑刀與熔巖的碰撞激起了一陣陣的火花,在鷹眼的怒吼中,黑刀開始動了起來,可是上面?zhèn)鱽淼牧α繉嵲谔^龐大,只是稍微一動又卡住。
鷹眼有些絕望,他可能有些高估自己的力量了,如果是全盛時期的他絕對能夠斬開,可是身受重傷的他實力不存一半,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在這個時候,因為全力的發(fā)動,原先被壓制住的傷勢再次爆發(fā),就算是以鷹眼堅強的意志都有些茫然,看不到生機。
突然,他耳邊響起一聲輕笑,他認(rèn)出那是香克斯的聲音,他有些疑惑,就聽到香克斯說:“鷹眼,你制定的計劃很好,可是你忘了,是我們兩個人要一起逃出去,那么困難就要兩人來面對才對!”
鷹眼有些茫然,就算兩人拼盡全力擋住這一招那又咋樣,全部失去力量的他們甚至都不需要赤犬來追殺,就可能葬身海底,這也是鷹眼想著一個人擋住的原因。
香克斯輕輕點了點口袋中的電話蟲,臉上露出笑容,說:“可能你已經(jīng)習(xí)慣孤身一人,做計劃也是這樣??墒?,我可是有一船的伙伴在等著我們回去舉辦宴會,不過他們看起來已經(jīng)等不及,親自來接我們了!”
此時,鷹眼和香克斯不知道的是,他們一直在防備中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原地,甚至不在戰(zhàn)場中央了。
林池尷尬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赤犬,心中的不僅有尷尬還有驚恐,那是面對能夠輕易奪走自己生命危險最原始的恐懼。
從他那高大的身影身上傳來如淵如獄的壓力,讓林池那有些輕飄飄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林池這才認(rèn)識到,在這些大海之中的頂級強者面前,他就是個剛出爐的萌新,先前戰(zhàn)勝了薩麥爾后讓他的自信心膨脹了這么多,居然敢在這里觀看他們的對戰(zhàn)。
別說赤犬,就算是被赤犬按在地上暴打的鷹眼和紅發(fā)面前,林池估計自己也是被一刀秒的貨,重新認(rèn)知到自己位置的林池,一下子沉穩(wěn)了下來。
他意識到脾氣火爆的赤犬沒有第一時刻把他敲死,說明赤犬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
但是,那并不代表著林池能夠輕易過關(guān),如果是大戰(zhàn)之前,林池自然能夠輕易離去,赤犬看在他世界政府人員的身份上并不會做什么,但是此時,見識到了赤犬那恐怖實力的林池,如果沒有好的理由,恐怕就算不死,也會被赤犬想辦法扣押了。
想到這里,林池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安靜立在一旁的赤犬率先開口了,說:“薩卡斯基大將,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赤犬臉色笑容一閃而過,就算是他,被人奉承的時候也會開心,不過也只是一剎那,如果面前這個莫名其妙闖入戰(zhàn)場的小子不給個理由,他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赤犬看著遠(yuǎn)方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叉狀劍氣,隨意開口說道:“小子,別說錯了,老夫現(xiàn)在還不是大將,你叫什么名字?”
林池順著他的話說道:“大人,我是修德.林池以薩卡斯基中將的實力,現(xiàn)在就算成為大將也沒什么問題,甚至就算是最后的元帥,我也敢百分百確定是大人的囊中之物!”
薩卡斯基奇怪的看了林池一眼,作為閱人無數(shù)的他,自然可以輕易的聽出別人話中的真假,這也是為什么他先前聽到林池的話覺得有些開心的原因,因為他聽的出來林池是真的如此認(rèn)為。
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畢竟就算是他,也不敢百分比確定自己能夠成為元帥,大將還好說,當(dāng)他與庫贊還有波魯薩利諾三人被合稱為三個怪物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應(yīng)該是幫他們造勢,好讓他們以后順利接下大將的職位。
可是就算以他的自負(fù),也不敢說自己能夠一定擊敗庫贊和波魯薩利諾,畢竟就算庫贊自己能夠憑借年齡的優(yōu)勢暫時領(lǐng)先,但是等十幾二十年后,年齡的優(yōu)勢會越來越小。
再說了,波魯薩利諾那家伙比自己還能藏,能少出一份力就少出一份,仿佛在告訴別人他就是最弱的那個,有事也不要找他,可是如果誰真的當(dāng)真了,他肯定要被波魯薩利諾玩死。
赤犬甚至懷疑他可能早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覺醒的境地,畢竟就算是自己因為自身的原因卡在臨界點也有自信再過幾年就能強行突破,那么與自己齊名卻沒有阻礙的波魯薩利諾又有多強呢,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惜每次赤犬與他倆切磋的時候,波魯薩利諾總是一到認(rèn)真的時候就開始認(rèn)輸,所以赤犬倒是對庫贊的實力有所了解,波魯薩利諾的實力卻是一直隱藏在迷霧中。
雖說赤犬對從訓(xùn)練營開始,排名就一直僅次于自己的黃猿的真實實力有所好奇,不過兩人不僅是同事還是多年的好友,就算是以赤犬的強硬,也不好強行逼著黃猿展示出他的全部實力。
本來只是隨口聊天的赤犬,此時心中是真的對林池有了興趣,他將注意力從戰(zhàn)場中轉(zhuǎn)移過來,饒有興致的說:“林池小子,為什么對老夫有這么大的信心呢?我們今天才是初次見面吧?”
林池一時卡殼,他又把自己記憶中的東西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不過他該如何和赤犬解釋呢,難道說,我看過你的漫畫本嗎?
恐怕到時候直接被他逼出拿出來,到時候拿不出來的自己就是在欺騙他,恐怕要被暴怒的赤犬直接錘死。
就在林池在想著要用什么借口糊弄過去的時候,戰(zhàn)場中再次起了變化,而且看起來赤犬只是出于興趣詢問而不是追蹤到底,所以也沒有逼著林池繼續(xù)解釋。
這讓林池松了口氣,實在是太危險了,在這些實力超群的強者面前,一旦不小心說錯話,下場可不是很妙,他連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防止赤犬又想起來,說:“薩卡斯基中將,他們好像要逃走了,就這樣看著嗎?”
赤犬似笑非笑的望了林池一眼,看著那龐大的螺旋劍氣下,熔巖巨人的手掌已經(jīng)被擊碎,看情況還要順流而上切斷半只手臂,一點也不著急,說:“鷹眼只是孤身一人游蕩在大海上的尋道者,紅發(fā)應(yīng)該和五老頭有什么交易,就算是老夫把他們現(xiàn)在抓起來了,除非現(xiàn)在直接下殺手,不然恐怕在押送到推進(jìn)城的途中就會被救走。而且......”
赤犬這時候突然朝著兩人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朝著相反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說道:“紅發(fā)的手下可不是什么簡單角色,特別是貝克曼那家伙,老夫帶出來的部下恐怕被他們當(dāng)成了籌碼。我可以把紅發(fā)他們打成重傷,但是一旦殺掉了他,貝克曼他們恐怕要發(fā)瘋,到時候軍艦上恐怕活不下來多少人,而且紅發(fā)海賊團(tuán)在新世界的殘余海賊接下來絕對會暴動起來,到時候海軍不知道多少人還要為此付出生命?!?p> 林池臉色有點呆,不對啊,這不是赤犬啊,他不是秉持著‘絕對的正義’,只要能夠消滅海賊,就算是將平民和海軍一起作為處決目標(biāo)也毫不留情嗎?
看著林池奇怪的表情,赤犬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灑然一笑,說:“怎么,覺得老夫的做法與在大海上流傳的名聲不一樣對嗎?”
林池愣愣的點了點頭。
赤犬嘆了口氣,說:“老夫也想把世界上的海賊一個不漏的消滅掉,可是現(xiàn)在老夫力所未逮,因此只能先把那些最為兇惡的海賊列入必殺名單,至于紅發(fā)他們,說出來可能有些丟人,在他們的治下,有些平民甚至比在世界政府治下過的更好?,F(xiàn)在就算是我消滅了紅發(fā)海賊團(tuán),也沒辦法同時在新世界占據(jù)下他們的地盤,到時候出現(xiàn)的就是更為兇惡的海賊?!?p> 說道這里,一向剛強的赤犬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無奈的神情,說:“既然消滅紅發(fā)海賊團(tuán)這件事情現(xiàn)在百無一害,還會大量損耗海軍的力量,我自然不會隨著自己的心意就去做事。當(dāng)然,如果面前的海賊團(tuán)是那種兇惡的海賊團(tuán),那么就算是有這些后果,老夫也要將他們在這里埋葬!”
林池這時候懂了,原來赤犬雖然表面上總是一副海軍天下第一,如果不是垃圾世界政府拖后腿,早就將海賊殺光光的樣子,可是他心里其實很清醒,知道憑借此時海軍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同時與大海上茫茫多的海賊開戰(zhàn)。
他只能暫時將海賊分成幾部分,最為兇惡的海賊是必死,只要有機會,不去管后果,不計犧牲,以毀滅他們?yōu)樽罱K目的,這群人代表是‘百獸總督’凱多手下的海賊團(tuán)。
行事稍微有所忌憚的海賊在付出可以接受的的代價程度下就去消滅他們,這群人代表是白胡子海賊團(tuán)。
再下一層有著自己追求,行事有秩序的海賊團(tuán),在平定對方的同時,能夠保證不給世界帶來大危機的情況下可以消滅他們,這群人的代表就是紅發(fā)海賊團(tuán)。
至于最后的則是披著海賊的皮,只是在大海上游蕩的冒險者,只要他們不改變自己的行為方式,可以當(dāng)他們不存在,這群人的代表就是鷹眼。
理解了赤犬的心思后,林池也明白了為何他這幅做法,反正就是看到了有機會就出手,畢竟他是海軍,和海賊天然不兩立,但是出多少力就看情況了。
當(dāng)然,如果在他刻意放水的情況下,紅發(fā)和鷹眼不能逃走,那就說明他們名不副實,也就是說消滅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小,那自然就順手消滅了,他作為一名海軍,消滅海賊那可是天經(jīng)地義!
聽著赤犬的解釋,林池有些疑惑,說:“薩卡斯基中將,那么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么多呢?”
赤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海軍的實力不足,林池小子,我看你現(xiàn)在甚至還沒成年吧?在這個年紀(jì)就能夠擁有這種實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我并不討厭你。以后如果還呆著世界政府中,恐怕也會淪落成為那群人的走狗,那么,要不要現(xiàn)在來當(dāng)我的部下,只要你努力,前途肯定比你在世界政府中好,而且也不用受那些蠢貨的氣?!?p> 林池張大了嘴巴看著目光灼灼的赤犬,有些茫然,不是,我就是來為自己外掛續(xù)個費,飯都還沒吃呢,怎么一下子就要我決定以后的人生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