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站起身,話音剛落。
忽然周身一股寒意猛的壓下來。
只覺奕嗔氣息冷了好幾個度,我低頭看他,他眼神滿是憤怒,也還沒等我安撫奕嗔。
下一秒。
奕嗔化成一縷煙氣,瞬間化成了大白蛇!龐大的身軀擊翻了桌椅,我一個身體失衡,鏗鏘倒退了幾米遠,大白蛇盯著花婆婆吐出細長的舌,它呲裂張嘴,攻擊性的瞄準花婆婆。
本來以為奕嗔要咬下去,我急得大喊,“不!不要!”
另一邊,花婆婆道,“柳二爺,你還想殺了我這個老婆子嗎?柳家那么好的名聲,你總不想讓家族蒙塵吧?!?p> 順著聲音看過去,花婆婆表現(xiàn)的毫不懼色,從我這個角度看,我注意到花婆婆小動作伸進口袋,像是在掏什么東西,花婆婆側(cè)著身,從大白蛇的視角里是看不到的。
同一時間,大白蛇只是張著嘴,并沒有下一步的攻擊,突然明白,奕嗔真的不會傷害花婆婆,他是在宣泄怒火!
想到這,我稍微松了口氣,再勸,“奕嗔,不要這樣!你會嚇到花婆婆的!”
慌張中我瞟了一眼花婆婆,這一看,我發(fā)現(xiàn),花婆婆的眼神更兇!
花婆婆一手背了過去,像是背后抓著什么東西似的,嘴里還不停的念叨什么。
還沒來得及思索,一道強光閃過,刺到我下意識的瞇眼看過去,一道氣重擊大白蛇,這一擊白蛇張大嘴發(fā)出一陣嘶吼,越來越黑的視線左右一看,奕嗔變回人身與花婆婆兩人都昏迷倒地。
天旋地轉(zhuǎn),連我也倒了下去。
好像是夢,又好像不是。
我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畫面,是一片潮濕的廢墟里,這里曾經(jīng)好像是一個國度,像是剛剛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火焰被熄滅冒出的黑煙,廢石堆和地上說不清的狐貍尸體,所有的尸體毛發(fā)都是濕的。
遠處,一個穿著紅色華服的女人,撫摸著一只奄奄一息的赤狐。
我看不見那女人的眉目,只見那女人把赤狐抱在懷里,朱唇一笑,“狐貍,我救你一命,你給我當寵物可好?”
她懷里的赤狐虛弱的眼睛都睜不開,只有身子一上一下的動,能讓人知道赤狐還在呼吸,那女人對著懷里的赤狐吹了口氣,赤狐緩緩睜眼,原本抽搐的身體也漸漸平復,赤狐從那女人懷中跳了下來,但也沒跑開,四個爪子著地,半身立在地上望著女人。
那只赤狐像是真的答應了,那女人施法一變,掌心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鈴鐺,她把那鈴鐺遞給赤狐,“我不喜歡金色,反正你也無家可歸了,不如就用白色鈴鐺做見面禮吧,也象征你跟著我生活,一切重新開始?!?p> 這話剛說完,赤狐居然伸出一只爪子接過鈴鐺抓在手里。
止此,腦海里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次睜眼,身體木訥的躺在地上,回過神,就看見花婆婆躺在旁邊,看來我昏倒的時候,倒在了這邊。
我坐起身晃了晃腦袋,這才起身走了兩步,搖了搖花婆婆的身子,只見閉著眼的花婆婆嘴唇動了動,發(fā)出一個男聲,“你看到了嗎?”
我眼睛一瞪,被嚇得起身后退一步,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可明明就看到花婆婆張嘴說話了!
又觀察了一分鐘,花婆婆沒有別的異樣,這才再次嘗試把花婆婆叫醒,花婆婆睜眼后先是看了眼邊上還昏倒的奕嗔,剛扶花婆婆起身后,我就準備去叫醒奕嗔,結(jié)果花婆婆一個用力把我拽了回來,拉著我就往院子里走。
現(xiàn)在是夜里,要不是靠著屋里冒出的燈亮,都看不清腳下的路。
花婆婆把手里一個紅色錦囊遞給我,這就是剛才花婆婆攥在手里的東西,花婆婆倒在地上的時候手里拿的就是這個錦囊,剛才我就注意到了,應該就是這東西傷了奕嗔。
我看著那個錦囊,上面用金線繡著一個狐面,難不成這是狐仙的東西?我問,“花婆婆,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你是不是就拿這個傷了奕嗔!”
見我沒有接過錦囊,花婆婆直接塞到我手里,“這是狐仙給你的法器,趕緊拿著,別等那條蛇醒了,你我都得交代在這?!?p> 狐仙?法器?
帶著疑問我打開錦囊一看,里面是一個精致的白色鈴鐺,用一條黑繩串著,看起來曾經(jīng)被當成項鏈佩戴著。
這鈴鐺,
是我剛才憶想所見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