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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玖云開

第二百零六章 開鑼1

知玖云開 林靜玖安 3041 2021-12-07 08:34:16

  秦云開攥緊了手,直到她走遠了,才閉上了雙目,開始運功,不是他不想動,不想說話,只是他動不了太多,那迷藥極其厲害,不是他百毒不侵,此時還真是醒不過來。

  醒過來后的后遺癥便是這個,內(nèi)力動行了一周天后,終于恢復了正常,打開手中的藥瓶聞了聞,是上好的內(nèi)傷藥,看來他的玖兒已知他受了內(nèi)傷,且還知他在放任。

  否則離開時,不會說那樣一句話,是啊,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不能做好他想做的一切,別說玖兒瞧不想他,連他自個都瞧不起自個了。

  將藥丸倒出來一粒,端祥了一會才放入口中,藥入了腹,不一會明顯感覺那天傷到的心脈好了許多,只是那種疼痛……

  最好還是留著吧,提醒他到底做錯了什么,又該如何去做,此時的秦云開因穆知玖的出現(xiàn),才算勉強正常了起來。哪怕他們之間最后一點牽絆也沒了,也總算能找回自己的位置。

  大魚已釣到了一條,命人押了下去,他在這釣到了魚,僅限于最關(guān)心他的人知道,外界的人自然仍是在抬著臺子看戲。

  因為無知,許多流言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比如說,他的身份也都成了前朝余孽,應該被處死,這下讓一個人徹底坐不住了,那便是姚正妃,姚若香。

  別看她的家世不顯,可也是家中當寶一樣養(yǎng)大的女孩子,當初嫁給秦云開,也是懷著一顆飛黃騰達的夢,如今那夢已做不了了,也不想得到太多,甚至還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

  都說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用在她身上還是很合適的,她沒注意到,哪怕她什么事都不管,除了她院子中慌亂外,整個皇府仍井然有序,該干嘛干嘛,除了大門緊閉外,幾乎沒有一點變化。

  這大門一閉,內(nèi)里的事外人當然不知道,姚大人也是個不太頂用的,只是片面得打聽了一下,得到的也只可能是錯誤的信息。

  他還好點,可他夫人更坐不住了,別看女兒嫁了好幾年了,但仍疼到了骨子里,誰讓他們家就這么一個閨女呢?本就不安心,如今再回來一哭訴,這些年的不如意,與擔心,就更不得了了。

  逼著姚大人想辦法,姚大人能有什么好辦法,只得跟著嘆氣,可隨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什么誅九族的話都出來了,這下才更慌了,那三殿下犯了事,皇上是不可能罰自個的,罰就只能罰他們這些姻親了。

  福他們還沒享到,便跟著受了累,任誰也不甘心,外加妻女這么一鬧,便把心一橫,進了宮。

  進宮前本還沒想怎么著,只想著把自己一家摘出來,哪知秦皇本就心疼這個兒子,見這群不知好歹的,見兒子落了泊,沒說同甘共苦,反倒想著撇開干系,能不氣嗎?

  干脆便做了主,讓他們合離了,剛開始,姚大人還是開心的,總歸保全了家人的性命,可等回家見到了女兒,才記起了,皇家女被休后,是不可能再嫁的。

  除去佛堂,便是在娘家孤苦一生了,這好像都不是什么好去處。

  可姚若香正巴不得呢,也不知為何,明明那人沒罰過她,罵過她,甚至連句重話都沒有,可她就是怕他,怕得不得了的那種。

  如今離了正好,正正的好,還有一個覺得好的,便是秦云開了,他從未想過休掉發(fā)妻,哪怕他那么想給他的玖兒一個正經(jīng)的名分,都沒想過這事。

  因為不管怎樣,姚氏并沒做錯什么,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心必須有,可現(xiàn)在,既然是別人嫌棄了他,也好,不用再去面對不想面對的人,不用再去敷衍那種不能回應的感情,也不用去處理那些不得不存在的麻煩。若是這時……

  不能去想了,任何時候都沒有后悔藥,摸了一下懷中珍藏的那個藥瓶,有她的藥,自己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可那種痛卻已刻在了骨子里。

  其實這樣也挺好,不是嗎?

  三皇子的和離對他的名聲上無非是雪上加霜,在所有人都認為秦云開再無翻身之日時。

  穆知玖離開了京城,她走得無聲無息,不管是關(guān)注她的,青幫的人,三皇子府的人,太子府的人都沒有驚動。幾乎是一夜之間便消失了,等他們發(fā)現(xiàn)之時,早已是人去樓空。

  這三方人馬也默契得沒去向秦云開稟報,他寫了放妻書的事,只有幾個人知道,自然也就不明白這位是哪去住了??啥贾肋@位對那位的重要性,不想再去打擊他。

  觸底反彈,已入谷底的秦云開,在他入獄大半個月后,迎來了轉(zhuǎn)折,首先便是那起因,經(jīng)查那套玩意,確實是南夷王的皇室貢品,本也是打算進貢給秦皇的,后因種種原因,覺得不夠精致和大氣,而改了主意。

  賜給了手下的大臣,南夷不比大秦,御賜之物是可以轉(zhuǎn)贈的,甚至可以高價轉(zhuǎn)贈,以示對他們王的尊敬。因為這個習俗,才讓他們查出這套玩意的真正出處,也就是說這套東西入關(guān),根本沒有一點問題,更別提違禁了。

  東西沒問題,那護城軍便沒有責任,他們沒了責任,被關(guān)在天牢里的秦云開就顯得更無辜了,這只是其一,也是秦云開一開始就布好的局。

  打知道是那東西想,他便開始著手,也是為什么他與父皇兄長商定,一旦出事便直接認下,不給對方出后招的機會,只有這樣他才好翻身。

  本是對名聲不在意,可一個名聲不好的人在雍州是難以立得住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之后他本就沒什么安排了,只等著聲勢一起來,他再出來以傷心人的位置請行,遠離京城,便大功告成了。哪知,他的兄長及父皇都不舍得他背負的另一個名聲,又給唱了一場大戲。

  有來參加明年春闈的考試舉人,此時已陸陸續(xù)續(xù)得進了京,有一名姓鄭的舉子,在一次酒后無意中透露了他家有長輩似入了宮,作了宮女。

  這下就不得不讓人聯(lián)想起剛過去的那個故事,巧的正好被京在一位眼中容不得沙子的鋼直官員聽到了,便將人請回府細說。

  結(jié)果一比對,便與秦云開的生母鄭云對上了號,若是別人任何一派的官員出面來澄清這個問題,都會有人質(zhì)疑,獨獨這位不會。

  否則也不會叫他黑臉判官,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只求真相,一點也不會變通,他提了出來,那三殿下的名氣就不得不反轉(zhuǎn)了。

  這時眾官員才留意到一個問題,如此大的動靜鬧了出來,上頭的兩位一直沒什么反應,沒說查,也沒說堵,似乎就沒把這當回事。

  想來心中都是有數(shù)的,全憑他們這群人去蹦跶,有太過激行為的自然有些怕,皇家的臉面是那么好傷的?蠢蠢欲動的人卻在暗自慶幸,慶幸自個又看了那么一陣。

  還真別說,秦皇選的這個時機是剛剛好,那事的熱度沒退,該落網(wǎng)的人落了網(wǎng),出來唱反調(diào)的人也沒有,正好洗得干干凈凈。

  當然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牢中那晚的那個人以后,如穆知玖審過的那樣,有價值的信息并不多,幕后之人并沒有找到,而且他們的審訊手段并沒有穆知玖的高級,也沒有她的見好就收,結(jié)果便把這人給審瘋了。

  瘋了,就瘋了吧,至少目前秦云開身上的危險去了大半,且對他的關(guān)注及興趣也少了不少,別人不知道這身世的真假,他們還不知道。

  只是知道又如何,能力不夠,僅在秦云開有命在的情況下,就先這樣吧,這是那宗政家族的人想的問題。

  這事著實辦得漂亮,可明眼人也不是沒有,屏風后的那位,也正是陸家的那位二公子,陸駿喆,一眼便看出這里面的不對勁來。

  一切都太巧了,太巧的事根本是不存在的,雖看不到太多人為的痕跡,可他就是斷定此中有問題,再次偽裝后同二皇隔屏相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嗎?為何我不覺得?”別說穆知玖的那一手夠強,小小的一個絆子,便讓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兩人離了心,若是往常,秦云弈定會重視,可現(xiàn)在嘛……不得不多想些有的沒的。

  “二殿下?!标戲E喆很無力。

  “這樣,你讓我看看你,我便信?!北緦@人的本來面目沒那么感興趣了,可如今卻非常想知道,若真的是那位,這合作真不敢也不可再繼續(xù)。

  他是這樣想的,陸駿喆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這也是他一直不露真容的原因,好在今個他做的準備,戴了這人皮面具,倒也可顯幾分真誠出來。

  “殿下心急了,即是這樣,那好吧,某就只得驚擾殿下一回了。”邊說邊人屏風后走了出來。

  秦云弈滿懷興趣得看去,見是個相貌極為平常之人,便有所失望。

  “殿下,若一開始某便出現(xiàn),殿下可還會信某分毫?”這人在想什么,陸駿喆當然懂。

  “呵?!鼻卦妻母尚?,也是,這人不故作神秘,他同這位還真不可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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