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里怎會么是空的?”
“我哪里知道?!?p> “你說這空的山體會不會有寶?”
“拉倒吧,還寶呢,有寶也輪不到你我?!?p> “也是東西得有命者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p> 最先說話的那人禁了聲,后面的自然也就沒了音。這讓秦云開明白了一件事,這次出事是因山體里是空的的有關(guān),必定按實(shí)心與空心用料是完全不一樣的。
同祁家林一起去看了一下傷者,都傷得不重,而且有大夫在精心照料,更加不算什么大事了。但祁家林的面色都一直沒松,這讓秦云開意識到事情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還有別的傷者嗎?”祁家林耐著性子,做了該做的,才開口問。
“不知道?!庇幸晃荒贻p的傷患回答。
“不知道?”祁家林的收著皺得更緊了。
“真不知道?!蹦觊L的一位肯定到?!拔覀冎宦牭接腥苏f快跑,便閃開了?!?p> “是,我也聽到了?!币还仓粋巳齻€?!拔覀?nèi)耸且黄鸬??!?p> 就是說他們?nèi)寺牭搅藙e人的示警,才躲過了一劫,可這示警的人卻沒有出現(xiàn)。
“那人的聲音你們熟嗎?”祁家林緊張得聲音都有些變了,秦云開也捏緊了拳。
“不熟?!庇袃扇藫u頭,年長的那人補(bǔ)充了一句?!澳锹曇粑沂锹犨^的,是這些天常會來的那位公子的?!?p> 這下秦云開便呆不住了,也就是說出事時玖兒是在現(xiàn)場的,帥先一步出了傷員治療的地方,趕往出事的地點(diǎn),祁家林緊跟其后。只是他的武力值差了點(diǎn),差上了好大截。
現(xiàn)場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恐怖,有一大塊有些不歸整得呆在路旁,明顯這便是罪魁禍?zhǔn)祝瑥乃凶叩穆肪€來看,是從高處滾落的,再往上便是已被戒嚴(yán)的石場。
秦云開挑了一下眉,這石場的人倒是自覺,想來也是出事出多了,得了經(jīng)驗(yàn)了,見他們來了,主動維持程序的人讓開了一個通道。
“縣令。”
“東林。”“東林。”
兩人眼尖同時都看到了熟人。
“你們主子呢?”“你們主子呢?”
東林下意識得指了一下山上。
“她一人嗎?”這是秦云開在問。
“怎又上山了?”這是祁家林的問題。
“主子說有個危險地方,需要處理一下,不讓我跟著了。”東林一句話回答了兩個人的問題,這時山上傳來了巨大的響動。接著便有又有少量的石塊墜落。
東林咬了一下唇,明顯很擔(dān)心,祁家林也萬分焦急的盯著那個方向,唯秦云開最為直接,一個閃身便往上山上奔。
“別……”東林哪里就攔得住。祁家林也只能干瞪眼,若他有這個本事,也想上去,可是他沒有,也不能,磊縣交給了他,不得不顧全大局,而這位……
不顧大局也就罷了,若再有個什么閃失,這雍州算是難以交待了,而沖上去的那個,根本就沒想那么多,只知道玖兒在那個方向,她孤身一人,在面對危險。
秦云開的速度很快,來到了巨響發(fā)生的地方,石塊塌陷后揚(yáng)起的灰塵還未完全散去,雖不知它們原先的模樣,但現(xiàn)在可已看出它們已沒有滑落的危險。
當(dāng)然首先你得排除這下面沒有壓著生命的前提,一到這,唯一的這一點(diǎn)便被秦云開排除了,空氣中彌漫著一點(diǎn)火藥的味道,旁過也沒有慌亂的腳印,最重要的是,沒有一點(diǎn)求救的跡象。
玖兒不是那么魯莽之人,在明知會有危險的情況下,還是會先保護(hù)自己,定了定神,才開始好好打量這個被采了不少石塊的地方。
在這堆亂石后,出現(xiàn)了一個不大的洞口,想來就是因?yàn)檫@個地方的不同,引起了這次的事故,把四周各處的細(xì)微之處很快探查了一番,想了想決定進(jìn)去看看。
希望玖兒會在里面,從這附近的痕跡上來看,她在別處的可能性不大。
進(jìn)了洞,人在洞中的呼吸并不憋悶,要么是洞足夠大,要么就是這洞還有別的出口,暫時他分辨不出來是哪一種,沒走出上百米,地上的一樣?xùn)|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一個荷包,非常普通的那種,蹲下身,把它撿了起來,先摸了一下材質(zhì),又放在了鼻下聞了聞,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里面有火藥的味道,同剛才外面空氣中殘留的沒有多少區(qū)別,想來是玖兒解除掉那個危險用了點(diǎn)法子,使用過這里面的東西。
指尖再次摩擦了一下手上荷包的花紋,有一處熟悉的觸感,越發(fā)證實(shí)了他的猜測,她的這些物件上總有這樣的一個標(biāo)識,作為林玖?xí)r的這個他有些不知為何物,可作為穆知玖?xí)r的那個,是牢記住了的。
收好她遺留下的東西,繼續(xù)往里走,越發(fā)確定她就在里面了,很快從洞口進(jìn)來的光亮就消失了,隨著這洞往里走的距離越來越深,秦云開取出了懷中的夜明珠。
借著一點(diǎn)光亮,走了的距離就更長了,明顯還沒到頭,這才讓他提高了警惕,天然的洞穴是不可能有如此狹長的通道的,除非是人為。
那什么樣的人,會在這大山里建這樣一個通道呢?玖兒她一個人來,會不會出什么危險?腳下不由有些慌,可隨后又穩(wěn)住了。
慌張對現(xiàn)在的一切一點(diǎn)幫助都沒有,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走近墻體看了一下,又用手好好得感觸了一下,這里不是新建的,各種痕跡表明,已存在很長時間了。
具體多長時間說不好,心不由落下來了一些,不是新建的,磊縣的人又常年在這取石,應(yīng)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
繼續(xù)向前推進(jìn),不遠(yuǎn)處傳來了火光,這光亮沒讓秦云開感到放松,反倒更加謹(jǐn)慎了,將夜明珠收回,黑暗有時是最好的掩護(hù)。
等他走近了,才發(fā)覺他想多了,根本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火把是插在石壁上的,只是個照明的用處,觀察了一下那火苗,以及周邊的灰塵,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
除去第一個火把下有人動過的痕跡外,別的都沒有,莫非點(diǎn)亮了一個,別的都會自己亮起來?可這距離是不是太遠(yuǎn)了一些,他哪里知道是點(diǎn)火把的人偷了懶。
亮了一個,便使巧勁點(diǎn)亮了其他的,有了光明做起事來就方便多了,順著火把的指引再次深入,不多時,便到了一個巨大的空曠的地方。
這山體有這么大的空地,不得不讓人驚嘆,按他的計算,最少可容納上萬人有余了,人工與人生活過的痕跡共同存在,只是年歲都久遠(yuǎn)了。
這時一張地圖在秦云開的腦海里自己跳了出來,是在青州,濟(jì)南王的住處他尋到的那張地圖,強(qiáng)行記了下來,刻在了腦子里的那一張。
因海盜王的游記,已讓他相信那地圖的地貌便是這雍州境內(nèi),可等他真正得到雍州地圖后,卻從未進(jìn)行過認(rèn)真的比對,因?yàn)樗钦娴臎]把它當(dāng)回事,也是真的沒想過去尋這個奇兵。
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已能明確得肯定,那張地圖所描繪的中心位置便是這磊縣,而他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八九不離十便那奇兵的所藏之地了。
就是不知是何種原因,讓這里空置了下來,也好,它不存在了,也就免得別人惦記。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秦云開不由放松了些??上旅胗志o張了起來。
他的玖兒在這,極有可能一個在這,若是又關(guān)在哪個封閉的空間里了呢?她會害怕的,想到她有可能在哪個角落里無助得期盼著,人便不由自主得慌亂了起來。
開始飛奔向下一個通道,不去欣賞這奇兵所呆過的地方,他選擇的進(jìn)入右手邊的第一個,進(jìn)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通往的是一個大的書閣,只是里面的書,都搬空了。
迅速得退了出來,奔向第二個,第二個是許多瓶瓶罐罐,從那種破碎的痕跡上已看出,曾是裝過什么,這里也沒人闖入過的痕跡。
接下來當(dāng)然是第三個,第三個通道后的樣子與前兩個不同,不再是巨大的一間,而有多間組成的,平常人家門戶的大小,都關(guān)著,自成一體。
也不知門后面是做什么的,推開一個,里面有臺子,有爐子,還有其他工具,很像是一個做手藝活的地方,來不及細(xì)想,又去看下一間。
第二間也是如此,第三間仍沒變化,整整十間房子的布局都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也太奇怪了。
“玖兒?!边@種奇怪讓秦云開的心靜不下來,不由輕喚了一聲,有些高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洞中回響了一下,便沒了動靜,轉(zhuǎn)身奔出了這第三個通道,并沒有再急著進(jìn)入下一個。
剛才的響聲提醒了他,若說玖兒在里同,他大聲得叫她,她應(yīng)該聽得到的。
“玖兒?!痹谶@空曠的大廳中呼喚她,更響亮,也傳得更遠(yuǎn),等了一會,終不見回音,還冷靜得下來就不對了,莫非他最害怕的結(jié)果出現(xiàn)了。
玖兒被困住了,很想把秦青再喚出來幫幫自己,可也知道不太能行,上次對秦青的損害他不是沒有看到,而是他有意去忽略了。
玖兒在他心里的位置已大大得超過了秦青,哪怕這一生是秦青帶給他的。
現(xiàn)在除了再去尋找,別無他法了,沖進(jìn)那第四個通道,又是一間間的屋子。
“玖兒?!币褵o心情去看室內(nèi)有些什么,推開每個門時都會喚上那么一聲,焦急不安展現(xiàn)無遺,等開到第三個門時,終聽到了動靜,只是聽得明白,卻不太懂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