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公子,哪這該如何是好?”別說林玖的威望確實大過于秦云開。
“我不知道你們該如何去做,只能說我自己會如何去做?!绷志列α诵?,抬步往招兵處走。
“玖公子莫非是想去投軍?”這個猜測讓眾人大吃一驚,哪怕一開始林玖便是往是說了為這個而來,可他們只是以為他是來看看。
同樣有這種想法的秦五也合不攏嘴了,夫人這是要干嘛,她可是女人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而秦云開打一開始便知她會這么做,手握成的拳的幾乎用盡了全力,才阻止自己想去拉回她的沖動。
“是?!绷志劣辛Φ幕卮鹩肿尡娙遂o上了一靜。
“玖公子不了解平王,為何會支持平王的舉動?”這些雍州是自由的,特別是年輕的雍州人,想法多,也大膽。
“算不上支持他,只是遵從本心,剛才我問過大家,雍州最缺的是什么,既然有機會把這缺口補起來,林某仗著年輕,走上這一回又何妨?!?p> 林玖邊說邊展開了雙臂,她的個子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扮作男子,處在她這個年紀的,倒也不顯矮,可此時她展現(xiàn)出來的豪氣,展現(xiàn)出來的壯志,以及那一腔熱血,讓她的形象在眾人眼中無形得高大起來。
哪怕是一直跟隨著她的東木,東林也有這種感覺,這樣的主子的確值得追隨。
“玖公子,不怕這平王……”在平王招兵的大門口,有些話是不好說的。
“怎么說呢?”林玖放下手,想了一下,才緩慢得開口?!拔伊志料矚g四處走走,想來大家也是知道的,這雍州是大秦的,而大秦派來的官員已所剩無幾了?!?p> 有些東西常態(tài)化以后,很容易讓人遺忘,而這種遺忘再次被人喚醒時,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什么,再次看向那處的目光不由敬畏了不少。而林玖的聲音卻沒讓這種敬畏不斷增加。
“平王來之后,在這上面的做法,我林玖是佩服的。”這話是由衷的,她想過那人會接受,卻沒想到他接受得會如此干脆徹底。
甚至在整個文書的下達更換上,都沒有多少時日,可見這個男人打心底里是愿為這雍州好的。
“建這公立學(xué)堂……”
“玖公子,據(jù)我所知,這件事是玖公子提議的?!鼻卦崎_建這公立學(xué)堂時,并沒有隱瞞是誰出的主意,他的玖兒是他的驕傲,不會因為自己而掩去她的絲毫光芒。
而林玖能如此快得接受他,原諒他,同他這么尊重,以及大氣是分不開的。
“的確,林某提議的,而這只是一個建議,如若不是真的了為了百姓,平王也不會去做,而且如此用心得去做,親力親為?!?p> “要知,那筆錢財截留下來,最起碼他的府邸會煥然一新。”提到住的地方,林玖是暗暗癟嘴,都怪自個一時懶,選了這么個地,給了那人如此的便利。
背著的手,不由摸了一下自己的腰,仍酸著呢,她的小動作,秦云開盡收眼底,心下甜蜜的同時,也在檢討,到不是檢討自個累著她了,而是覺得累得還不夠,否則小女人現(xiàn)在也不可能給他來這么一出。
與他們反應(yīng)不同的當(dāng)然是圍著的平城人,那個府邸的前身是什么,他們都清楚,如何建的,是誰建的,花誰的銀錢建的,也是一清二楚。
這樣比起來,那位平王真的是很不錯了。
“玖公子就不怕,這雍州軍成了這平王的私兵嗎?”有人還是顧慮,還大聲得問了出來,且這種顧慮也是正常的。
“有區(qū)別嗎?”林玖反問,問話的人一噎,想了一下,居然有搖頭的沖動。
“林某以為有沒有區(qū)別都沒關(guān)系,護平王也好,衛(wèi)這雍州也罷,總歸是這一方的安寧,必定現(xiàn)在這雍州是平王的?!?p>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怔,隨后不約而同得點起了頭,秦云開來得太過低調(diào),甚至建那公立學(xué)堂,到處走,都沒擺過王爺?shù)淖V,自然就沒給人留下當(dāng)權(quán)者的形象。
沒有這個形象,自然也就沒法把他同這雍州的王等同起來。
“玖公子不是說不了解平王嗎?”剛才一開始就不服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自以為拿住了林玖的短處。
“兄臺的話不無道理?!绷志帘憩F(xiàn)出來的溫和,顯得那個越發(fā)上不得臺面?!罢摿诉@么半天,林某還真有些了解他了,不過,我有些想不通,為何這征兵用的是自愿二字?”
秦云開秒懂她的用意,剛才玖兒用的是恩,這回便是威了,小女人的權(quán)謀到是用得好,只是搭進了她有些不劃算,可是沒有她,這場戲也唱不下來的。
“不自愿還想怎樣?”那人不服氣得又頂了一句。
“想來兄臺讀的是圣賢書,想考的也是功名,請問一下,大秦是否存在兵役這種東西,在這雍州可否可征律?”
這下便炸開了鍋,一直沒正主的雍州,稅收方面少了許多,公平了許多,自然也就忘了,忽略了雜稅過多的日子。
兵役二字一出,眾人才驚覺,如果這位雍州的王執(zhí)意要建一支雍州軍,不,就算是平王軍來,他們也只有應(yīng)征的道理。
人家是皇子,皇帝的兒子,再怎么不受待見,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也不能由著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欺負不是,如今人家以禮待之,想他們自愿入伍,保護家園,保護這雍州。
他們不顧大局,惹急了他,讓平王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釁,再來個法子,可就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要知不是所有人家都出得起這兵役的稅。
“玖公子?!泵靼走^來的人,深深得對林玖行了一禮,這位值得他們的敬重。
“客氣了?!绷志粱囟Y?!敖駛€,我林某前來,只是圓了自己的夢,都是大秦的好兒男,不護家,不護國,豈不是對不起這大好的年華,儲位回見。”
林玖站直了,聲不在高得又說了一句,便收了聲,去往那報名處,報名的親衛(wèi)并不認識林玖,自然也不知她的真實身份,見終于有人來了,且還是如此明白的人,如此有影響力的人來了,差點喜極而泣。登記提筆的手都有些抖了。
“林玖,雍州平城人,十八?!绷志翀竺?。
“東木,雍州磊縣人,二十一?!睎|木是下一個。
“東林,雍州磊縣人,十九?!睎|林也不甘落后。
親衛(wèi)穩(wěn)住了心神,終在空白的冊子上,寫下了三個人的名字,同時也將代表雍州軍的木牌遞給他們,也就是說,他們已成功得成為了雍州軍的一員。
“三位壯士,十日之后,請到軍營報道。”這話讓林玖一行很詫異,以往的征兵都是積極的入營,必定來了斷沒有放回去的道理。
可現(xiàn)在,這又是……林玖哪知,是有人在損公肥私,原本秦云開也是這樣做的,見林玖來了,臨時改了,一旦入了營,他的小人兒便不能親近了。
正好還有十日報名的時間,這十日便放放吧,林玖不知有人在等著收拾她,這樣處理倒也不是壞事,接下令牌,點頭稱是,帶著東林與東木便回去了。
而秦云開卻不知自己以一個自私的開頭的決定,換回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這種‘大氣’,讓圍觀的人更清楚得看到了自愿的誠意。
也體會到了不同的征兵氛圍,以及不同氣象的將軍,雍州已經(jīng)是平王的,是一個還愿為民做主的人,為此,他們也愿擁護他一次。
哪怕錯了也不用太擔(dān)心,有玖公子在,自然不會叫這雍州塌了天去,有自己能當(dāng)家的,當(dāng)場就報了名,為了是讓編號與玖公子的可以近一些。
自已當(dāng)不了家的,需同家人商量的,則是急急忙忙趕回去,力求爭取,而那些來看熱鬧的,又不能入伍的,則是散得更快,如此大的新鮮事,還不趕緊得去傳傳,怎對得起他們這顆好奇的心。
這樣一來,反倒讓征兵的地方更冷清了,不過,辦事的人卻更有底氣了,別說玖公子剛才的那一番打動了其他人,連他們這群身在軍營中的,都不由得熱血沸騰,豪情萬丈。
明明沒有什么豪言壯語,甚至連個大聲的宣講都沒有,可就是讓人激動,讓人想追隨,同樣感覺的人還有知道了這些事的人,且在縣市區(qū)同一時間也有相同的事在發(fā)生。
倒不是平城的事傳得快,而是賊船的信傳得快,林玖下了這個決定后,便命人傳下去了,不可跟風(fēng),不可不顧一切得追隨,此次只是她的個人行為,與賊船無關(guān)。
她的出發(fā)點只是不想,亂了章法,引太多的船上的人進來,兩個大的組織如果一旦牽連太深,對船上的并不好,如若有點什么,想抽身自保就做不到了。
而她,在那人沒有變的前提下,是沒得改了,卻不知她的一番苦心換來的卻是另一種結(jié)果。
她的用心良苦,賊船上的人都懂,正是因為懂,才更感動,想到老大做的一切,以及她這次入伍的目的,不由都想使一把力。
而這把力很好使,當(dāng)初萬不得已,分派到各處的縣令,知府大多都是船上的人,他們在為民做主的同時,并沒有抹掉林玖的影子。
許多推廣開的技術(shù),方法,還有政策,都會帶上她一句,久而久之,玖公子的名,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哪怕從來未見過,也把她推崇之至。
沒看幫他們活得好的人都信服于他嗎?那他就是個好人,不,是大大的好人,樸實的老百姓不太會夸人,而卻是記恩情最長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