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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玖云開

第三百二十八章 打不著的土匪

知玖云開 林靜玖安 3453 2022-01-16 08:10:41

  穆知玖磨了半天的牙,也沒咬著人,只得記著下次再算,休息了半日,便算起了日子,京城的西雙應該滿月了吧,也不知是如何決定的。

  這次沒有消息的原因,想來也是舍不得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吧,也是,小豆子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在身邊養(yǎng)了這么些日子,都舍不得,更別提還是自己肚子里長大的。

  想到這,又不自覺得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說實在了,她雖沒提過,可同樣也盼著能有個孩子,有個有他血脈的孩子。

  想來女人都會想著,同自己愛的人生一個吧,這也是奇了,自個的身體沒什么大毛病,小日子時雖說難受了些,卻也不至于懷不上。

  那人的身體更不用提了,經(jīng)她調(diào)養(yǎng)后,哪還會有小毛病存在,且他是那樣對自己,怎就懷不上呢?算了,總歸是緣分不到吧。

  穆知玖不是一個愛強求的人,略感嘆了一下,便收了心思,豫州這邊的事,可還松不得。

  果然如秦云開與穆知玖所料,在兩崔談話后的第五天,便有了動靜,這一次崔富貴帶的人有五千之眾,剿個匪來說有點多,可見他是多么得想一舉拿下。

  秦云開這邊的劉成也早早得做了準備,一聽對方有五千人,也就不擔心了,別看他只有三千,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只是有兩件事,讓他覺得很奇怪,其一,便是這雍州邊界原有的土匪了無蹤影,倒不是他想針對他們,同許多雍州人一樣,對土匪的認知是別樣的,也知是他們一直守在這邊界上,才有雍州的發(fā)展與安穩(wěn)。

  本想著他來了,可以同他們合作一下,交個朋友,哪知連個面都沒打上。不死心的還摸了一遍山,山寨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明顯已是年久失修了,最近幾年都沒住人了。只得等待機緣了。

  其二,便是這次大將軍的命令,抗敵是肯定的,而且盡量得拖延下去得打,多讓士兵們練練手,這條到是好理解,如此實戰(zhàn)的機會可不多。

  贏肯定是要贏,卻要不著痕跡得贏,這就不懂,難辦了,而且還給他布置了一個秘密任務,便是引著這批人往個山洞里去。讓他們得了那些東西后,才能贏,這是個什么布局,他真的不明白了。

  那山洞他去看過了,擺放著一些雍州人自家人用的東西,是這些年新出的,好用輕便還便宜,略富足一點的人家都用得起。

  單憑這些東西,那豫州的將軍會要嗎?可再多疑問,他也不得不執(zhí)行命令,管它的,算了下又沒什么損失,執(zhí)行了再說。

  于是在豫州與雍州的邊界便展開了一場特殊的爭斗,‘土匪’們趁著剛來的豫州軍地形不熟,又是偷襲,又是挑釁的,時不時的還下幾個陷阱,跟你玩玩。

  雖傷不到太多人,可也擾得人疲憊不堪,想著把他們抓出來,面對面干一場,結(jié)果滑溜得很,一出手,便抓不住人。

  崔富貴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大將軍,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仗著地形一熟,環(huán)境一適應,便沒那么好撩了。剛穩(wěn)下來,人家又開始正面與你交鋒了。

  問題是,你正面來了就好好得打一場吧,偏不,打幾下,苗頭不對,就跑,你追吧,他不停,你停了,他又來,真的是又累又氣人。

  這種打法,崔富貴沒有遇到過,被惹得上火在不說,還沒處撒,而被強迫跟出來的崔言正,卻有了點旁觀者清的味道。

  這幫土匪明顯是在戲弄他們,此時最明智的做法,是按兵不動,讓人摸清對方的虛實再作計較。將自己的想法委婉得表達給了自己的合伙人。

  若是以前,崔富貴還聽得進去,可現(xiàn)在心中本就瞧這人不順眼,又受了窩囊氣,當然就不是一般的不樂意了。

  “太守大人,是否管得太寬了一些,要知這是在行軍打仗,是我的行當?!庇袣獾娜苏f話是不知道收聲的。

  “大將軍,本官不是指手畫腳,只是覺得有異,提醒一下而已?!贝扪哉龎褐约旱钠夂脛?。

  “用不著,你一個文臣,別管我們武將的事?!币凰ず煶隽舜髱?。

  他們的爭吵很快許多人都知道了,但都是聰明人,暗自思量,不敢多議論。

  崔言正也氣壞了,很想甩袖子走人,到了門口又按耐了下來,豫州不能亂,一亂,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此是第一回,可有一就有二,這種小爭吵時不時都會冒點出來,以至于隨行的五千人都知道了,也開始習以為常。

  有時他們都覺得納悶,將軍與太守一起出洛城時,還好好的,怎到了這,關(guān)系倒是一天如一天了呢?若說這剿匪剿得有些憋曲了些,可也不至于天天性子這個爆法。

  而實際上到底如何,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見火候差不多了,鷹隼一隊,便發(fā)了信號,劉成也玩得差不多了,試過豫州軍的水也試得差不多了。

  這群人也就那樣,別看比他們先成立這么多年,可能力還真不比他們強,到了這份上,可以往下一步走了。

  于是豫州軍終迎來了一場‘揚眉吐氣’的一戰(zhàn),正面交上了手,憋著的這口氣終于可以出了,而且交上手才知對方真的只是群土匪,不堪一擊。

  劉成的扮演是成功的,戰(zhàn)術(shù)也用得好,愣是沒讓對方看出來他們在做戲,等豫州軍咬了那股子氣,追著他們打到了山洞,便又隱去了身形。

  不過這回豫州軍沒有再追了,他們的目的達到一半了,這山洞的存貨,便是他們的第一大收入,這土匪存的可都是好東西啊。

  崔富貴與崔言正也松了一口氣,真怕會無功而返,將雍州人眼中的平常物,當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得運回了大帳,清點了一下,倒也抵得過這次出兵了。

  如若找到這些東西的來源就更不得了了,因為有貨入帳,打頭的兩人,也終可以好好得坐下來,說說話,喝喝酒了。

  見大將軍與太守大人都開始‘慶功’了,營中將士們也放松了下來,在他們眼中有了戰(zhàn)利品,便是得勝了,卻不知根本不是那樣。

  半夜里,營地便失了火,是從哪里燒起來的都不知道,忙著救火的同時,山上的‘土匪’殺下來了,只得拿起武器對抗。

  一番激戰(zhàn)下來,等他們醒過神,才發(fā)現(xiàn)了兩個問題,之前的戰(zhàn)利品都不見了,再就是大將軍一直沒有露臉,顧不得清點傷亡人數(shù),急沖沖得去尋大將軍。

  推開大帳的門,便傻了眼,忙放下門簾退了出來,可又不甘心,在外連呼了三聲‘大將軍’。見沒人回答,只得硬著頭皮又走了進去。

  湊近一看大驚失色,顧不得什么,大呼‘軍醫(yī)。’他這一嗓子不要緊,驚得許多人都圍了過來,起先也是覺得不能入眼。

  大將軍抱著這太守大人是幾個意思,可等軍醫(yī)來了,掀開他們身上的被單,才知道,這兩人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而是都在置對方于死地。

  大將軍的右手正掐在太守大人的脖子,而太守大人則是反手給了大將軍一刀,扎在了他的腹部,兩人同時喪了命。

  這種姿勢,這種死法,讓人能想的太多了,再加上這么些日子兩人的矛盾,就更是浮想聯(lián)篇,可不管怎樣,人都死了。

  這匪肯定是能再剿了,五千人一清點,竟只剩下三千人不到了,算是很大的損失了,只得灰溜溜得帶著兩個打頭人的尸體往回走了。

  至于上報也好,怪罪也罷,都不關(guān)他們的事了,他們在這邊境出戰(zhàn)有二十多天,再報到京城,已到了五月初了,秦皇對此肯定是震怒的,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后面就不得不考慮這豫州的人選了,同時,京中的人都燥動起來,豫州啊,那可是墻頭草的豫州啊,一文一武兩大官員的缺失,能有多少文章可以做。

  不論是誰插上一手都不得了,秦皇在一開始發(fā)了脾氣后,也沉寂也來,任由下面的人去蹦跶,他做戲一向到位,三子做了什么,為什么做,長子都報了過來,同樣后備人選也有了,當然不急。

  借這個機會,倒要看看還有多少人的嘴臉沒有看清,秦皇與太子是兩個知情人,其他的人倒也不是沒有猜出來的,比方說陸駿喆。

  豫州的地理處置說不上特殊,可秦云開去了雍州后,無形中便特殊了起來,拿下豫州,青州,徐州,外帶雍州便聯(lián)成了一片。

  這局勢就不好辦了,原先挑起這二皇子還能跳上一跳,若形成了這種局勢,想讓他跳起來,花的力氣就更大了,有時真的想甩手不干了,可父親……唉,他也是沒法子呀。

  京城這邊當然得用點力,不過這不是他的主戰(zhàn)場,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雍州,沒能阻止秦云開入雍,這是一大遺憾,先后派去的人都石沉大海,也不知是進去了沒有,或是進去了沒辦法開展,都不得而知。

  同父親過年時見過一面,在他嘴里聽到了雍州是非常不好的,有如外界傳聞一樣,可自己卻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父親見他不放心,才告知他已有高人入了雍州,甚至接觸到了平王身邊的人,具體是什么人,卻不愿說得更明,罷了,他那性子就那樣,發(fā)起怒來不管不顧了,可對雍州卻總有一份顧忌。

  是什么,不準提,不準問,甚至不準向別人打聽,但這回,豫州出了事,便由不得他不重新審視這雍州了。

  那兩位可是去雍州剿匪的,先不說他們死得是如何不好看,只先看為何他們會這個時候去,去做看起來輕松的事,其中的原由不得不讓人深思。

  派了人,到豫州好好得查了查,得到的結(jié)果讓他有些無語,明面上只是雍州的匪擾了豫州的民,暗地里,好像是為了那些土匪手中的稀罕物。

  那問題來了,一個貧脊之地的土匪手中,會有什么讓豫州兩位大員都動心的東西,覺得匪夷所思的同時,也心生了警惕。

  同時又派人手去了冀州與兗州,加強對雍州的監(jiān)控,如若有何異動,先打個了再說。想的也是在趁這豫州暫時無人或新到人還沒站穩(wěn)的前提下,沒人策應的雍州好是很好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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