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開也知自己對她沒有什么抵抗力,按耐下,卻仍把人圍在懷里,父皇那里不急了,布局的事便可以緩一緩了,反正他不到,事便不會發(fā),慌什么。
還不如多聽一個自家小女人指點江山,也許玖兒自己都不知道,她這模樣有多美。
“現(xiàn)在問題來了,怎樣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蹦轮练治隽税胩欤灿悬c累了,同時也不信這個男人還沒想到。不再說話看向他。
“玖兒,是想讓奇兵出來晃一下,表明自己站在大哥那邊,嚇退二皇子的私兵。”秦云開只得接著往下說。對上她鼓勵的眼神,就知道還有,略想了一下,也明白了。
“幽州軍里有隱患,二皇子不死心,自然會找他們再聯(lián)系,這樣,內鬼便好抓了,幽州軍一穩(wěn),便都好說了?!?p> 所以小女人才說,只是讓奇兵出來晃一晃,這晃一下便足以讓忌憚,也足以讓人亂了陣角。
“唉,我的玖兒,若是想當個皇帝,都沒什么問題?!边@心智這能力,真的不是癡人說夢。
“嗯,我去當個女皇,第一件事,便招十個八個皇夫來。”見他明白了,也同意了,穆知玖便輕松了,順著他的話說,說完便想跑。
可在武力值上,她真的贏不了,哪怕她能跑出幾步去。
“玖兒,是這樣想的。嗯?”鎖住了人,秦云開就要展開他獨特的懲罰了,穆知玖忙攔。
“這話是你說的,把天下最苦最累最無聊的活讓給我做,還不準我胡說一句?!?p> “這天下怕也只有你這么嫌棄那個位置了?!鼻卦崎_輕嘆,若不是自己的經(jīng)歷不凡,他都不敢保證自己不會不去想那個位置。
“這是大實話?!蹦轮僚乃氖郑疽馑砰_。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父皇,你兄長,有沒有一個真心愿意干那活的?!彼歉富蕿榱怂?,困了自己一輩子,他那兄長,為了守著西雙,到現(xiàn)在也不愿再娶。
可一個是遇到心上人之前,已是一國之君,推不掉了,一個是儲君,責任也小,唯有自個家的這個,倒還成。
“那倒是?!鼻卦崎_也深有感觸,事基本上算是定下了,如何布局也有數(shù)了,兩人便忙了起來。
他們已猜測出了最可能的一條,不代表不用再防止別的意外了。
比方說他們這一走,這雍州,如今這大好的局勢如何繼續(xù)。比如說李家那兩州若有異動又該如何策應,甚至邊青州與徐州那邊也得緊起來,不能有半點疏忽。
如若這只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也得留下一群狼來撕了他們,相比秦云開顧的方向在全在外,穆知玖的重心便是在內了。
奇兵晃一晃的事不用她多做什么,只幽州邊上的人,加上兩個玲瓏班足夠了,不行青與親衛(wèi)們再湊個數(shù),嚇嚇人沒問題。
反倒是出門得準備得多一些,兩個小的得帶,大的一個也得帶,不管他親爹認不認他,有機會還得讓人家見一見,還有他那皇爺爺也得拜一拜,總歸是他家的血脈不是。
三個孩子出門,這陣仗定小不了,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學的,就夠一通忙活了,大人的算下來就沒什么了,一路上有自個的店,自己的鋪子,還操個什么心。
東西扒拉完了,便是人了,親衛(wèi)她沒準備帶那么多,這五十個,對雍州熟了,放在這,比跟著他們身邊作用大,秦二管家,秦三便跟著吧,算一個,秦五甩不掉,也算一個,別的就算了吧。
別看秦云開只帶了五十個出來,各州最少還有五十個,京城還有五十個,要不白當了一場親王不是。走到哪也都不愁。
青幫的人本就在江湖了,如影隨行,不用管,船上的人就不好辦了,家中的人都想跟,可是不能都去,又不是搬家,過不了多久還得回的。
兩個奶娘得帶,孩子要吃,還一個得跟一個丫頭,幫忙換一下手,出去不比在家里,抱到身上的時間多一些,別的就免了吧。
大的一個也是,得兩個人。
林正估計會去,因為東木會去,這兩人,唉,不提也罷,自個開心就好。
東林得去,莫言就算了吧,他們家兒子都兩歲多了,這才懷了第二個,寶貝得跟什么似的,少動為妙。
屈指算下來也就十一個人,也算是輕車簡行了,秦云開對此很不滿,覺得人翻一翻都成,穆知玖反對。
“走到哪,都不會缺人,再說了,浩浩蕩蕩一群人,知道的是你平王有人,自個養(yǎng)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擺什么破架子呢?!?p> “我是平王,多帶點人不過份。”秦云開想爭取,就這么點人上路,意味著他的玖兒一路上會有許多心要操,也會有許多事要做。
“那當初你進這雍州怎就帶了那么幾個?”穆知玖反問。
“這不是怕別人知道我的目標嗎?”
“同理。”穆知玖拍了一下他的肩?!霸谡f了,你主外,我主內,這內里我覺得這么多人夠了便成,外面的事你可別跟我說,不行。”
低調些好,讓人摸不到他們的底,好多事才有操作的余地。
“我行不行,玖兒不知道?”秦云開見改變不了她的決定,只得認命,不過有的話還是得討論清楚,攬住人的腰,不讓她有機會逃脫,這小腰又回來了。
“我就是知道才放心。”穆知玖今個也理順了,想著一出門,就真沒時間同這人瘋了,有時還是得慣著他一些。自個女人溫順了,秦云開當然開心了,自然又是好一通瘋。
從接到信,到出發(fā),緊趕慢趕還是花了三天的時間,這期間,又收到了那婦人的消息,這回明顯不真了,說是秦皇的病情加重了。
有西雙在,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可能存在,若有,京城剛到的消息里也不會不提,要知他們的傳信速度會比這婦人快上不少。
可見是想逼他們早點離開,收到這個信息,秦云開與穆知玖同時煩了,這種假消息送來的結果無非是兩種。
一種是秦云開獨自起程,穆知玖隨后跟去,或者不去,這種可能下,穆知玖這個‘弱點’就好把握了。一種便是秦云開與穆知玖忙起程,這種匆忙,便會存在不穩(wěn)定的因素,他們也好針性入手了。
夫妻倆煩的后果便是把他們的那個點給端了,當初留著便是釣魚的,如今對手已圖窮匕首現(xiàn)了,便沒那個必要了。
本想他們走了以后,發(fā)出他們出發(fā)了的信,再動手,現(xiàn)在看來也沒那個必要了,給他們布局為難自個的機會嗎?拉倒吧,那又不好玩。
于是一夜的時間,婦人牽著的第一網(wǎng)魚,連帶魚塘一起都沒了,端了一個干凈,這塊干凈了,他們的行蹤對于這路上的人馬,便要瞎上一段時間了。
正好不用那么趕,三個小的都是第一次出門,太快了,怕他們適應不來。
在雍州自個的地界上走了近十日,在祁三的護送下,進入了冀州,到了李家的地盤上,按理說都要收斂些才是,結果夫妻倆反其道而行之,大大方方得走。
問起來也不解釋,只是笑笑,便夠人去猜的,可無論別人如何猜,都猜不到正確的答案,同時冀州里的自己人,都暗暗得動了起來。
主子同小主子們難得打自己這里過一遭,怎樣也不能讓他們操心,一路的吃住行,幾乎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用人擔心。
這時秦云開才深刻得感受到玖兒的這條賊船到底有多大,同他的青幫有一拼,只不過青幫重在江湖,玖兒的賊船重在民生。
“唉,玖兒比我強,以后玖兒可不能嫌棄我?!庇衷谝惶幵郝淅镒∠?,沒有一絲在外趕路的感覺。秦云開感嘆的同時,把人也圈進了懷里。
這一路上她陪著孩子們坐在馬車里,那兩個小東西已開始認得人了,環(huán)境一不熟悉便只認他們的娘,也只有這種時候,都早早得睡下了,才輪得到他近身。
“又埋汰我不是。”還是這樣好,什么都不用瞞他。
“哪有,這一路上我根本就沒有什么用?!甭勚臍庀?,秦云開微閉上眼輕晃著。
“這只是我船上的人,占了隱蔽的便宜,讓你青幫的人安排,也不會差到哪去?!眲e以為她不知道,這男人又在哄自個開心。
“玖兒,真好。”秦云開沒有反駁,青幫也是做了準備的,在發(fā)現(xiàn)船上的人安排得更妥貼,更不顯眼,便果斷收了手。
他的青幫不能保證沒有被那批人馬發(fā)現(xiàn),這種時候還是少接觸為妙,在眾人的護航下,冀州之行格外的順暢。
到了幽州邊界,就不得不小心了,他們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已進一個月的時間,不論是哪方人馬反應再慢,也應該知道他們出發(fā)了。
至于走哪條路是不好說,可進幽州上肯定的,自然會盯死一切可疑的人員,為了避免嚇到孩子們,穆知玖與秦云開又出了奇招。
馬車里仍是孩子們與奶娘,丫頭們還是后一輛馬車上,不過穆知玖不在車內了,而是換作林玖騎馬,跟在車旁,身份是孩子的父親。
林正沒露過什么臉,便是護衛(wèi),而秦三,秦五,東林與東木包括秦云開在內,一眾人給人留下印象的,換作古怪的游牧人落后一步。
為何這么做,二皇子的私兵想入城,定的便是這一種標識,否則,人家哪知道誰是誰啊,而這種標識已讓船上與青幫的人摸了個門清,正好借來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