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滿五個月?!毙∈^也不喜歡二皇子妃,趴在穆知玖肩頭,同兩個哥哥打招呼?!健!?p> “娘?!毙《棺涌偹闶菑耐婢呱匣剡^了神,打小他的專注度便培養(yǎng)得極好,很少分心。秦雙澤年紀小,要差一些,早早就住了手,看著這邊,卻沒動。
見哥哥動了,才起身,也叫了一聲“姨?!?p> “乖孩子?!蹦轮恋谝粫r間應(yīng)聲,把小石頭交給丫頭們,放了回去,蹲下身,拉來兩個大的。
“娘?!薄耙??!币贿呉粋€都歡喜得摟著她。
“林松,這位是二皇子妃?!焙⒆哟罅?,小名什么的,私下叫吧。
“林松,見過二皇子妃。”小豆子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秦雙澤同樣在學,奶聲奶氣得跟了一句。“雙澤,見過二皇子妃?!?p> “姨,對嗎?”哥哥昨天就是這樣問的。
“對,小澤好乖。去玩吧?!边@人不是要見孩子們嗎,見到了,便成了。放走了兩個大的,便見這位神色有些莫名。
“二皇子妃這是……”
“平王妃好福氣啊。”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可不是福氣嘛,那個叫她姨的,倒不用關(guān)心了。
“的確,孩子們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笨戳艘谎蹆蓚€大的,兩上小的,都是寶貝。
從玩具房出來,二皇子妃便沒在再呆下去的心思了,客氣了幾句,說了些官面上的話,便告了辭。
“主子?!眴柫墒於嗔?,也看出了這二皇子妃的不對勁。
“沒事,他們的主要目的不在我們這,只是防備著罷了?!辈皇悄轮列∏魄卦妻?,是今個已經(jīng)證實的猜測,讓她有了底氣。
這種關(guān)鍵時候,鬧出任何事來,對秦云弈都沒什么好處,可她低估了這群皇家人的想法,對于他們來說,有的事晚點再謀化,還有余地,有的不去除了,便會很難受。
再則,一旦成了,助力不知添了多少,最起碼少了一個對頭,而秦云弈想動的便是孩子。
二皇子妃回去后,就把今天看到的,聽到的,以及與穆知玖的對話,一五一十都說了,同二皇子妃想的一樣,秦云弈也覺得這兩人的感情太好了些。
不過這已不是他關(guān)注的重點,甚至連提到皇后的生辰一事,也只是在心中晃了一下,便過了。全心放在了那府里的兩個兒子身上。
原本他還只是以為只有一個,哪知竟有兩個,這下就更不得了了,父皇不喜歡老三,可血脈親情在那,不愿他上位,把他的孩子過繼一個給太子,太子那便什么都有了。
幸好,他已有計劃了,也幸好,老三惹父皇生了氣,沒讓那兩個孩子露面,他還有機會運作,放秦云開回去也不擔心了,不順利也沒關(guān)系,單憑這兩個兒子,父皇他就不敢拿他怎么樣。
這可是孩子,皇長孫啊,若沒了,誰敢保證皇家還有沒有,心思一定,便開始著手去辦,他也知平王府不好闖,這些年打聽里面的消息,都不太好打聽。
派出去的都是好手,人手也不少,十幾個,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這是他認為的,因為明面上平王府的護衛(wèi)真的不多。
若大個院子,也是五十來個人,還得分作兩班,暗地有一些,也不會超過這個數(shù),應(yīng)該足夠了。
卻不知,平王府的除去這明面上的五十人,暗的五十人,其余在府里的個個都是好手,守門的大叔,上夜的婆子,做事的小滑頭,還有做飯的廚娘,隨便一個出來,都不容小窺。
更別提這有東木,林正,秦五這樣的高手隨時待命了。這也是秦云開與穆知玖不考慮安全的原因,不擔心歸不擔心,不表示就可以容忍別人侵犯。
二皇子的十幾人,剛突破青幫的外圍,便被親衛(wèi)與青幫的兩面會合給拿下了,連船上的人都沒驚動到幾個。這也讓秦云開的人揚了一次眉,吐了一口氣。
不是他們愛爭,著實是主母的人太厲害了,再不跟主子長個臉,真是白養(yǎng)活他們了。
穆知玖今個睡得早了些,一是昨夜是太累了點白日里又沒歇上一會,二便是小日子來了,這還是生了兩個小的后,第一次來,那個難受啊,只得早早得睡了。
秦云開本是陪著的,一聽到動靜便睜了眼,安安靜靜得躺著等手下來報,聽到院內(nèi)有動靜,才松開懷中的小女人,悄悄得起了身。
穆知玖動了一下,也醒了,卻沒打算起來,閉眼接著睡,自個男人在,還有什么好操心的。
秦云開對此很滿意,玖兒越來越依賴他了,真好。來到院中,大致得聽了一下,知道都被抓住了,便也不急,先關(guān)押著,他不回去,小女人怕是睡不踏實。
又叮囑了幾句,加強戒備便放下了。
睡了一覺好多的穆知玖,早飯后想起了這一樁,一問才知這男人也沒理會,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擔心誤了什么事嗎?”
“擔心什么,人都抓了,有什么后招不也沒有用了。”有時秦云開出招也是簡單粗暴的。
“也是,一會去瞧瞧?!蹦轮临澩麄兓貋砹?,就沒指著過安靜的日子。想對付他們的人不多,可也不少,想來這不會是第一波,也不會是最后一波。
每回都半夜去審,還不把人累死。夫妻二人不慌不忙得晃了過去,一進來牢房門,手下便遞過來幾樣東西,這東西兩人都認識,是獨屬于二皇子秦云弈人的令牌。
不是他們出任務(wù)都非得帶著這個,是因為帶習慣了,秦云弈的人不少,正是因為不少,又不是他親自訓練的,便有時會記不住是不是自己的人。
為避免誤會的發(fā)生,便給他們每人做了一個特別的令牌,要說這令牌也做得巧,不是一眼就能同秦云弈聯(lián)系上。
首先個小,藏在身上不打眼,其次就是形狀也普通,如何普通呢?就如一枚圍棋子一般,不過一面是黑的一面是白的。
單看一面也就那么個事,取義來自于二皇子的名字秦云弈,博弈嘛,與棋有關(guān),正好解釋。上面打一小孔,掛在脖子上,若是怕身份泄露了,取下扔掉也沒多大個事。
可問題是,在雍州軍與兗州軍那場大戰(zhàn)中,李家是派出了不少這樣的人去圍追堵劫穆知玖,被鷹隼一隊滅了不少,也就那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令牌。
而穆知玖卻是因為梅戰(zhàn)帶的那幾個發(fā)現(xiàn)的。
“他到是心虛了?!边B著兩日明面上到訪不說,晚間還來暗的,怎的認為他白日里來過,晚間這邊,便好進了。笑話。
“不,不太像是他會做的事?!蹦轮劣胁煌目捶ā!八皇莻€蠢的,這種時候最好是求穩(wěn)。一個萬一,先冒了頭,讓人盯死了,豈不禍害了自己?!?p> 秦云開也面色凝重了下來,的確如此,可夫妻二人卻怎樣也想不出,這人是為何。主要是他們無法理解別人家求子的痛。
想不明白便去審,審了就知道了,被關(guān)押的人,自然明白會有什么在等著他們,不過他們真還沒多少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
原因在船上的身上,船上的人跟穆知玖時間長了,都會偷懶了,反正主子們也不審,一下關(guān)上十幾個,還得費人心費人力去看守,不如讓他們好好得呆著,自己也輕松。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超強軟筋散一用上,想跑不可能,想死也不可能,躺在地上,連想問題都做不到,那就睡會吧,反正這樣了,可眼睛愣是閉不起來,只得感受到自己軟趴趴的身體,以及同伴無力的眼神。
過了一夜,這滋味比上刑還讓人難受,這種東西也只有穆知玖這里用了,用得起了,見正主來了,幾個人差點就歡喜得哭了。
他們不求什么了,只求速死,這滋味比死還難受,這東西是穆知玖的,秦云開當然見過,甚至在實驗初期,他還嘗試過。
他體質(zhì)算是特殊的,都有一定反應(yīng),更別提旁人了。而秦三告訴過他,那滋味時間長一點,沒幾個人受得了。見船上的人用上了,揚了一下眉,也好,省了他不少力氣。
“平王殿下。”藥效剛過去一些,打頭的終可以說話了,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開了口。
“說?!鼻卦崎_不想聽廢話。
“我們是沖幾個小公子來的?!彼徽f,幾個手下定有熬不住的,會說,還不如他來說。
秦云開立馬露了殺機,那人怔了一下,隨后釋然了,解脫了,死了好啊,這滋味再來一天,怕是要瘋了。
夫妻倆冷著臉從牢房里出來,不用他們吩咐,這群人便有人處置,孩子們是他們的逆鱗,不允許任何人惦記。
回了院子,兩人沒說話坐了下來,都在考慮該如何做,最后還是穆知玖爆發(fā)了,她人本就不舒服,這個時候脾氣也爆了些,一拍桌子,跳了起來。
“我不管了,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剿了他再說?!毕雱铀齼鹤?,是在嫌命長。
“剿就剿,別氣,瞧手都拍紅了。”她發(fā)了脾氣,秦云開反倒氣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