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老而不死一直做妖!”
九品大師全力一擊差點要了申時行的命,他心有余悸躲到了了然和尚的后面,出掌的老者大步向前,和了然和尚對峙起來。
“嚯嚯嚯,上官重,我不想招惹你,莫要在此礙事,申時行還不快走!”
了然和尚揮手讓申時行離開,另一只手已經出現了一把紫色的大劍。
“哼,在我的地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話音未落,掌風已經到面前,了然和尚大劍畫成圓,擋住了這一擊,申時行趁機趕緊上船向下游劃去。
韓釗見狀想沖過去搶人,卻被表情木然的楊岳一掌擊飛到泥水里,韓釗艱難爬出泥潭,倚靠一根殘存的木樁喘息著,船已經離開了,島上的兩位大師正激烈地打斗著。
砰砰砰,轟隆轟??!上官重的掌風擊飛了一根巨大的漂木,被了然和尚揮劍斬成幾段,掉落到水潭里發(fā)出巨大的聲響。一團黃色的幻影沖向了了然和尚,被漫天的紫光擊碎,鐺鐺鐺鐺,一連串武器碰撞的聲音,雙方飛躍在空中對了一掌,一陣歪風,卷起滿地的茅草,碎屑塵土刮得韓釗睜不開眼。
“當年在岳州就應該殺了你!”
了然和尚惡狠狠盯著上官重,外面一半的僧袍已經碎裂了,整個人變得猙獰無比。
“我也不是那么好殺的!”
上官重手持一把雙刃的怪劍退的很遠,地上被他用腳劃出了一道深溝,嘴角滲出了一絲血。
“要不是牛鼻子老道出手阻礙,你也活不到現在!”
“哈哈哈,現在我也成了九品,你奈何不了我!”
“要不是老衲受傷,你休想活著走出這個島!”
雙方你來我往,邊說邊打,韓釗被強勁的歪風吹飛到水潭邊上,地面也因兩人的打斗出現了裂紋,四周的茅草蘆葦就像被超強臺風掃過一樣,全部平鋪到了地面。
而場中的兩人確實是誰也奈何不了誰,比斗了半天,外面的衣裳受不了強勁的真氣肆虐,已經絲絲縷縷,好在內里還是完整,保住了兩位絕世高手的顏面。
“哼,以后不要踏足河城半步,否則老夫定于你決戰(zhàn)到底!”
“嚯嚯嚯嚯,莫要張狂,等老和尚我料理了那牛鼻子再找你算賬!”
雙方都撂下了狠話,眨眼間就消失了,韓釗艱難地站了起來,島上一片狼藉,九品大師的實力恐怖如斯。河城的宴會已經散了,韓釗一身狼狽回到了住處。
李元禮發(fā)現韓釗不見了,四處尋找,看見他回來,趕緊迎了出來,還沒等他說話,一個人影已經閃進了大廳。
“收拾東西,立即離開!”上官重冷著臉負手站在大廳中央。
“拜見城主,城主大人可否容我?guī)熜志弾兹赵僮?。”李元禮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趕緊求情。
“到我的地盤,守我的規(guī)矩,入我的麾下,聽我的命令!”嘭,大廳的桌椅化成粉芥,上官重的話語,容不得拒絕。李元禮諾諾不敢言,只得拱手作揖退到一邊。
“多謝城主收留多日,在下立即離開!”韓釗作揖拜謝,低頭退下,大廳中間的上官重也消失不見了。
韓釗也沒太多的東西,收拾一些細軟,又將默默流淚的流魚托付給李元禮,便上了一只遠行的大船,順著大河離開了這座城池。
大河解凍了,幾塊漂浮的碎冰被浪花吞沒,韓釗默默坐在船頭,月色如血,人影孤單,夜空劃過流星,好像丟失了什么。
他想著這一世,坎坎坷坷,童年的不幸,少年的折磨,短短一年,仿佛一世,流離顛沛的日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存在這個世上,不過就算沒有他,還會有張釗李釗錢釗,總有一個人要承受這個苦難的故事,就當自己幾世作孽,被罰受苦吧。
韓釗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曾經以為自己有朝一日能打敗老和尚,也覺得自己進步神速修煉有成,不斷逃亡總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和尚的掌控,然而一切都是假象,自己根本就沒離開他的視線,一種被人操控的無奈不甘充斥心中,情緒低落的又想起了張靈兒。
這個女子因為自己也成了故事的女主角,也許前面的日子,在他心里還沒有把她當作一生的牽掛,但這個時候,腦子里都是張靈兒的音容相貌,好像上一世懷念的人已經和她重合成一張臉,許許多多的記憶,練槍練劍練巫術練拳還有砍柴,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記憶了,那些甜蜜的記憶里,每一個場景每一個女人都長了一張張靈兒的臉,每一次幸福都像她的笑容,或許每時每刻都一個她在心里陪著韓釗度日,他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愛,或者這就他的所愛吧。
嘩啦嘩啦,河水激起了浪花。坐在船頭感嘆人生,韓釗看著日出日落,船在黎明時拐了個彎,離開了草原,又在黑夜里靠了岸,穿過樹林,日復一日,時晴時雨,星辰變換,終于在一個早晨,呱噪的海鳥吵醒了韓釗,撲面而來的海風帶著咸咸膩膩的味道,幾個月之后,他們到了大海。
這一路風景變換無心欣賞,韓釗體內的氣息翻涌,一會是烈火焚燒,又被吸收過來的水屬靈氣澆滅;一會渾身發(fā)綠吸收森林的靈氣中了毒,又被金色的靈氣中和;一會體內像刀劍在亂竄切割經脈,又被土系靈氣安撫。
自從吃了洗髓丸之后,體內的真氣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平和了,每過幾日,就像洪水時突然出現在堤壩的管涌,新生的真氣不斷轉換成靈氣,在他體內到處亂躥橫沖直撞,要花很大力氣才能撫平。
單調枯燥的日子只能靠修煉打發(fā)。這艘船的老大是個蓬萊人,佐小升的表哥,綽號萬里楊,從陸上的強盜轉行成為運貨的船主,偶爾也兼職大海里的強人,三品修為,帶了一幫不入流的手下,一路上也反搶了幾撥不開眼的水匪。
出發(fā)前就被表弟交代,要好好伺候這位高人,他看著韓釗修煉,時常在一旁感嘆五品高手的厲害,只因為那天韓釗一人就將三名偷襲的修行者打成篩子。從那之后,看見韓釗打坐修煉,都守在一旁,每次想找韓釗指導一下,卻又不敢開口表露。
后來韓釗給他把了脈,發(fā)現萬里楊年輕的時有一處筋脈受了傷,真氣無法通行,修練了二三十年也只能停留在三品境界。
韓釗還發(fā)現自己多余的真氣在體內亂躥的時候,將真氣混著水屬靈氣滋養(yǎng)受傷的經脈竟然有治愈功效,每次韓釗體內真氣爆發(fā)的時候就讓萬里楊來做接收多余真氣的器皿,一個月之后,竟然把他枯萎堵塞的經脈治好了。
韓釗解釋說這是為了自己泄掉多余的真氣順手為之,但萬里楊千恩萬謝,時常以弟子自居,完全不聽韓釗的解釋,時間一長,韓釗也就由他自己。
船只在大河入海口附近的一座城寨補給了淡水食物,順便將烏老大的遺物還給他的家人,抓著季風的尾巴,萬里楊駕駛大船駛向蓬萊諸島。
加西亞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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