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我候到了你我相識的第二個年頭。
你厭倦那些水性楊花,不習慣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兩載春秋,青筍比往年枯得更快,梧桐比昔日落得更繁,花開花落,給予我的,不是香囊,不是胭朱,是相思與別離。
初見你時,你我如隔世般生疏失陌。于百首萬人之列眾觀你于樓臺。頑童在人影里紛紛穿梭,戲著花燈,你伴著箏弦翩翩作舞,婀娜多姿。
相識之時,你我如處一室。你的雙目吸引著我,眼角尖銳有妝卻又曲直有度,泛褐雙瞳晶瑩無可挑剔,一輪輪紋理宛如你千世輪回。順著輪回,慢慢地,你的目光在紋路中央,匯與一點,是光?不,我看到了我自己。愛恨不定,你我之間激蕩波涌。
日月消逝,你我隔著一簾窗幔,時而一柄紅燭,探尋你的模樣,無望。你漸漸離我而去,而我,又置身于萬眾樓臺之下,與世人共海同天,你如霓凰般高居在上,觸手可及的麟羽,被零碎迷夢繞著,如今已觸不可及。
盡其善果赴樓臺下虔心祈愿,花冊書我姓氏,附墨霓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