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臨安市錦城寵物醫(yī)院(4千字)
“去了那里…”
常天深呼吸,繼續(xù)說道:“他臨行前讓我想辦法把御獸百家引到西海群島…”
御獸師中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獵修是惡行,會擾人心智,多半會出現破壞平衡的情況。
但古時候,會定期舉行獵獸大會,會場定為常有妖獸出沒的無人地帶。
這次西海群島的事,正好可用這個借口將御獸百家?guī)н^去。
至于汪東升想做什么,常天也不知曉。
“孩子,讓婆婆看看你的獸魂?!?p> 常天摸上汪豐的頭,手心一股暖流,片刻,常天才嘀喃道:“100級?你怎么會有這么高的獸魂?”
汪豐和常天的身高相差很多,此時汪豐彎著腰,不敢抬頭,只能低聲回應:“我的獸魂,算是高級別?”
“也不算,但對于剛剛成為御獸師的你,這種級別的獸魂,已經很高了?!?p> 汪豐記得,這獸魂是系統(tǒng)的第二個任務獎勵,一百級獸魂和本源圖騰。
但他一直沒有特別的感覺。
“常婆婆,這獸魂要怎么用?”
常天收回手,盯著汪豐的眉心看了許久,一臉疑惑。
“婆婆?”
常天的眼神看的汪豐心里發(fā)毛,這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獸魂的等級代表著御獸師的能力,等級越高,你的御獸天賦越好使用,只是你這獸魂的排列方式很奇怪?!?p> “雖說御獸師中也有覺醒多個天賦的先例,但你…”
覺醒的也太多了!
初見汪豐時,常天看出他的天賦是心靈,雖然沒有戰(zhàn)斗力,但與御獸溝通無礙,也算是一種比較好的天賦,那時候常天就預料到汪豐可能會成為擁有兩種天賦的御獸師。
沒想到,竟然是三種。
心靈,本源,強化。
其中本源是血脈中的天賦,汪豐能擁有,常天并不意外。
可這強化…
是什么時候覺醒的?
“這…”
汪豐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總不能說這是系統(tǒng)給他的任務獎勵吧!
況且,對于第三種強化天賦,汪豐也很懵逼自己是怎么觸發(fā)到隱藏任務的。
“天賦多未必是好事?!?p> 常天將那只干枯的手縮回斗篷下,順勢做到地上,很快,常天頭頂出現一團銀白色氣團。
“這便是我們體內的獸魂,獸魂等級越高,使出的天賦能力就越強?!?p> 常天說著,頭頂上的氣團越來越大。
“你也坐下,調息內氣…”
汪豐聽言盤腿坐在常天對面,學著常天的樣子,吐納呼吸。
“心要靜?!?p> 隨著汪豐緩緩的吸氣吐氣,一股暖流從丹田處運轉,蔓延至全身。
汪豐看到了,三團…
為什么有三團,是因為自己覺醒了三個天賦嗎?
“三個天賦,三種氣團,哪個氣團大,哪種天賦便最突出?!?p> 按照常天所說,汪豐發(fā)現這三團氣團形態(tài)各異,并不是單一的形狀。
心靈的氣團平靜藏在另外兩團氣團后方,本源氣團額外泛著玄光,強化氣團周圍長著毛刺,上下串動。
這三種天賦中,心靈氣團最大。
天源氣團最小,汪豐近乎看不到它。
“你的100級獸魂,并不是三種天賦共用,而是平分到三種天賦中,也就是說,天賦越多,所需要的獸魂也就越多。”
這好像沒那么牛掰了!
“提升獸魂的方法有很多,靜坐悟息,實戰(zhàn),藥物等都可能提升獸魂。”
汪豐點頭:“那御獸的修行呢?”
“白龍是上古神獸血脈,它比你更懂修煉…虎月臺環(huán)境適宜,閑暇的時候放它出去跑跑,它自會找到合適的地方…”
汪豐臉紅了些許,氣氛突然有些尷尬,看來是他想多了,白龍是神獸,即使不去特意修煉也有戰(zhàn)斗的能力,難怪在擂臺上,白龍不懼那些修煉有方的御獸。
這一個月,汪豐一直在虎月臺各處打坐調息。
山頂的雪曼之地,一條巨龍從天空盤飛,時而穿破九霄,時而回到月底上瞧瞧石頭上盤坐汪豐。
汪豐雙手在身前放下,睜開眼,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白龍趴臥在汪豐面前,從鼻腔噴出寒氣。
汪豐的獸魂等級已經從一百級提升到了一百五十級。
“提升的越來越少了?!?p> 白龍目光轉向遠處的虎月臺:“再高的魂級也需要實戰(zhàn)。”
……
臨安市火車站。
孫達從窗口買了包煙,點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十分鐘后,隨著一波人流涌出,一個高高瘦瘦,滿臉胡茬,頭發(fā)篷飛的男子背著行李包從站內走出。
“喂!這里~”
孫達扯著嗓子上前,朝那人招手。
“娃子,你這是什么土匪造型?”
汪豐和一個月前想比,沒了當時的精神勁,一副被鬼上過身的模樣。
“達叔,你們這里真的是高薪嗎?”
“放心吧,光憑你這與動物溝通滴能力,絕對給你高薪!上車說!”
汪豐下了虎月臺,本想回到昌達,可想想自己兩個月后還要去西海群島,又是一筆開銷。
想找一份高薪工作何其容易,汪豐本意是想問問孫達有什么好的建議,結果孫達直接給汪豐買了一張到臨安的火車票,讓自己來投靠他。
黑色面包車從臨安市錦城寵物醫(yī)院門口停下,汪豐透過車窗看著眼前六層高的寵物醫(yī)院,心里突然有了底。
這地方,高薪應該沒問題了。
“孫醫(yī)生,您可回來了…”
汪豐剛跟著孫達進門,一個染著紅毛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只波斯貓從站臺后面走出:“張局長從早上就開始等您,一直等到現在,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知道了,這個是新來的同事,你去安頓一下?!?p> “好的?!?p> “你跟我來吧?!?p> 女人說著,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汪豐跟著女子上樓,醫(yī)院的規(guī)模很大,設施也很齊全,一樓大廳是接待區(qū),沒有什么人在,上了二樓,汪豐就看見一些抱著毛孩子的人坐在等候區(qū)等候,三樓四樓是檢查科和手術科,多多少少也站著一些人。
“我們的員工宿舍在五樓,每間都有獨立衛(wèi)浴,主要是為了方便加班的員工休息的,大多數情況,不會有人住在這里…”
女子看汪豐年紀輕輕,一臉憔悴的邋遢模樣,心中揣摩這人是不是街角的流浪漢,被孫醫(yī)生撿回來給他口飯吃。
“謝謝,我叫汪豐,請問您怎么稱呼?”
“你就叫我紅姐吧,以后有什么不懂得都可以來問我?!?p> 兩人談話間已經上了五樓,紅姐指了指靠近樓梯的一個房間:“你住這里吧?!?p> “好的,謝謝紅姐?!?p> “行,先收拾收拾,回頭下來幫忙,等孫醫(yī)生給你安排職務?!?p> 紅姐看這人還算懂禮貌,給人的感官不是很差。
汪豐推門,開燈,映入眼簾的是落地窗陽臺和一張床,床對面有一張放著熱水壺和杯子的桌子,墻面上貼著動物的海報照片。
洗漱間在左手邊,整體布局簡潔,雖然面積不大,卻五臟俱全。
汪豐放下行李包,走進洗漱間,洗漱臺上擺放著還沒用過的新洗漱用品,簡單收拾了一下,汪豐才準備下樓。
走到三樓,樓梯口站著一名女子,背對著汪豐打電話,看背影,是個富太太。
“如果小寶有事,我們就離婚!”
女子掛了電話,轉身正好看到下樓的汪豐,趕忙擦掉臉頰兩側的淚水,沖汪豐淡淡一笑。
這個女人一雙清澈丹鳳眼,五官精致,一身黑色緊身短裙包裹著前胸兩塊凸起,胸口出一片花白裸露,年齡不大,二十七八的年紀。
“小寶?”汪豐沒記錯的話,這里是寵物醫(yī)院。
“是我養(yǎng)的一只寵物狗,一直不愛吃東西,看了很多家醫(yī)生,換了很多牌子的狗糧都沒用。”說著,女人有開始抹淚。
這是她從國外帶回來的品種狗,才養(yǎng)了一個月,就從健碩的身材瘦成了皮包骨。
“要不你帶我去看看?左右我現在也沒工作。”
汪豐不忍看見女人梨花帶雨,雖說他不是醫(yī)生,但他可以同動物交流。
女子點頭,無助的帶著汪豐走進三樓的一間檢查室。
一只純白的品種狗躺在臺上,正在做激光檢查。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檢查了,醫(yī)生都說這狗除了營養(yǎng)不良沒有其他病癥?!?p> 女子在汪豐身后嘀喃,話音剛落,一旁的醫(yī)生也道:“確實找不到病癥,或許是心理問題?!?p> “心理問題?”
女子為狗求醫(yī),跑了很多城市,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了不同的答案。
“人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動物也是,這份檢查報告要是沒有結果的話,只能等我們老板來解決了。”
醫(yī)生說著,一手放在打印機前,一張白紙從機器中跳出。
他看了看,搖頭道:“沒有病癥,看來是心理原因,等等吧?!?p> 醫(yī)生說完,帶著檢查結果自顧自的離開檢查室。
女子走上前,順著躺在臺上的白狗,恨不得受苦的是她。
白狗發(fā)出嗚鳴,像是痛苦呻吟,但在汪豐耳旁卻響起一道聲音:“媽媽…”
“請問,這只狗養(yǎng)的時候就這么大嗎?”
白狗體型不小,像是成狗,得有兩三歲了。
“是啊,它的原主人懷孕不能養(yǎng)狗了,我在狗市帖上看到,特意去國外將它接回來的?!?p> 汪豐走到白狗身邊,狗脖子上掛著項圈,上面還有一張女人和狗的合影照,但上面的女人和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同一個人。
汪豐將手伸向項圈,原本躺在床上的狗突然張口。
“小心!”
女子按住汪豐的手:“這個項圈不能碰。”
白狗起身朝汪豐呲牙,眼神謹慎。
“你這樣不吃東西,她也不會接你回家?!?p> 女子一愣,看著汪豐目光在狗身上,才明白這是在和它說話。
“媽媽…”
白狗眼神低迷,又躺了回去。
“你媽媽沒有將你特殊處理,而是找人領養(yǎng),就是想你好好活著?!?p> “我可以不給媽媽填麻煩的…”
白狗聲音越來越低,竟似人在哭。
“你的新主人待你應該很好吧?!?p> 看女子的緊張程度,以及對白狗敏感的事物,就一個她很關心這只白狗。
它抬頭看了一眼女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毛:“她是個可憐的人?!?p> “那個男人每次回來身上都有別的女人的味道,現在對我好,只不過因為男子有錢她的生活無憂…媽媽她也是這樣…當她的生活遇到困境就會想著把我送走…”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汪豐看向女子,這是她的家事,汪豐本不該過問,但是提醒一下,應該不會有問題。
“這位姐姐,您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啊,在一家上市公司做經理,是一把手…”
女子對汪豐的突然發(fā)問感到奇怪,但她發(fā)現,這人似乎能夠聽懂狗說的話,下意識便回答了。
難道這和自己的丈夫有關?
“您的愛犬剛剛說在你頭上看到了它以前在自家綠草坪上翻滾的模樣,因此想家,才吃不下東西!”
“???”
女子一愣,隨即站直了身子,盯了汪豐片刻:“你們這有寄養(yǎng)服務嗎?”
“這你要去問前臺的紅姐…”
“知道了,謝謝你小兄弟,這狗還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
女子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我說的沒錯吧?!?p> 白狗突然坐起身,看著女子頭也不回的背影,又一次嗚咽。
“我覺得未必,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p> 常人聽到汪豐那樣說,第一反應肯定是呆滯,然后是質疑或者暴怒,可那女人只是淡淡的一句“我知道了”。
要么她早有猜疑,要么她就是一個理智的女人。
汪豐摸了摸狗頭:“想吃什么!哥請你?”
似乎是有人能聽懂自己的話,白狗的傷懷情緒少了些許,聽汪豐這樣說,頓時覺得餓了,朝著門口叫了幾聲。
汪豐將白狗帶到一樓,從紅姐哪里要了一把狗糧,捧在白狗面前。
白狗三下五除一,很快吃的一干二凈。
“不是說這狗不吃東西嗎?怎么到你這就吃了?”
紅姐看白狗開始進食,將鎖在柜子里的狗糧盛出一些,放在白狗面前。
樓梯上傳來陣陣談話聲,孫達和一名大肚子男人走下樓,兩人在大廳依舊寒暄。
“那我先回去了,剩下的就拜托孫先生了!”
“放心,今晚我就帶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