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yī)
只見身后的白衣青年一只手提著她,一只手叉著腰,雖然跟她一樣看見那鬼東西了,但神色依舊沒改,反而笑得更自在。
“小主人呀,被我逮到了吧……”
她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在他手里忽然開始竭力地晃來晃去,像一只被提著的小烏龜,四肢劃動可愛得緊。
“你當逮兔子呢!放開我!”
“哎,我就不放!就是玩兒!”
“小心我扣你工錢!”
蒲算一聽這話,眼睛一楞,“真要放?”
“放!”
司徒盈感覺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想當初,這么提著她的人還是司徒翊!
然而,砰——
司徒盈臉朝下,撲了個狗吃屎。
他媽的,沒說叫你這么放我下來呀!
“蒲算!”她扒拉臉上的泥土,連呸幾聲,才覺得干凈了,氣不打一處來,“你年終獎別要了!”
誰知,蒲算倒是不怕了,“你不給我年終獎,那前面的鬼,你自己捉去,反正我倒是不怕,不過某些人喲……”
“你……”她無奈,頭上沾了兩片小葉子,臟兮兮的小臉蛋,像極了剛被撿來的……
“你……你走前面……”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小臉通紅趴在蒲算大腿上,確實,那鬼太可怕了。
鬼:老子掛了這么久,你們咋還不來!說好的害怕呢!
“嗨,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抓緊了,小算算表演捉鬼了!”
只見司徒盈如同樹袋熊一般,死死地趴在他身上,跟著蒲算飛來飛去,寒風從她耳邊忽忽而過,真不知道這一片漆黑,蒲算是怎么捉鬼的,事到如今,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都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偶爾瞥一眼。
“怎……怎么樣……抓住了嗎?”
一聽這話,蒲算的飛行突然就停了下來。
“小主人,你該減肥了,你太肥了……”
司徒盈一愣,蒲算怎么可以這么說她呢!
“我……給我滾!誰還不會飛了!”
怎么說司徒盈也是個可以飛檐走壁地種子選手,要不是身高限制,指不定比他輕功好呢!
“哎,別放手!”
只見司徒盈氣的小臉一紅,直接就脫離了蒲算的大腿,然而,鬼知道這蒲算現(xiàn)在是一手架在樹梢上的呀!
她一腳踏空,只聽見撲通一聲,某人就從狗吃屎變成了落湯雞。
“哎,都說了叫你別放手,偏不信……”
然而,這鬼沒有捉到,反而是被鬼給救起來了。
“咳咳咳……”
說時遲,那時快,她被那女鬼果斷地一把撈起來,直接扔到蒲算懷里,接著她便被蒲算抱在懷里,緊緊地蜷縮著身子,冬天的水,實在是寒冰刺骨,而眼前的白衣女鬼……正慢慢那撥開了濕漉漉的長發(fā),露出隱藏的五官,在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笑容看著她。
“你好呀小家伙?!?p> 司徒盈大驚,“啊啊啊啊啊,鬼?。∑阉愀绺?,鬼……鬼……”
她嚇得連忙往蒲算懷里鉆,如同一個小肉包子碰見了狗,一時間嚇破了膽,也沒有想到這女鬼怎么會說人話的……
“好了好了,小主人別哭了,小算算在呢,你看你這樣子,怎么能讓我忍住不把你今天的囧事兒給說出去呀哈哈哈哈……”
“不過,看在你叫了一聲蒲算哥哥,我還是勉為其難幫你守護秘密吧?!?p> “嗚嗚嗚嗚……”
此刻,那女鬼立在二人面前,“好久不見,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見到你?!?p> 只見蒲算一臉淡定,“是啊,劉太醫(yī),他們都說你死了,可沒有想到……您居然還活著!”
“這都是后話了,唯有這樣,我才能保住一條命?!?p> 司徒盈終于回過神來,雖然身體還在打顫,漸漸止住了哭聲,一回過頭,那女鬼還在微笑的看著她,她勉強鼓起勇氣忍住淚水。
“女……女鬼……”
蒲算真是笑死了,司徒盈也有今天。
“這只是個孩子,你別笑話她,剛剛掉進水里,這么冷的天,趕緊把衣服給她換掉,擔心得傷風。”
“?。窟@咋換啊?”蒲算不解。
女鬼皺了皺眉頭,倒挺搞笑的,“你不是她哥哥嗎?換個衣服怎么了,我這身衣服她還不想穿呢,你一個男孩子,又不怕冷……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吧……”
“我……”
司徒盈還在嗚嗚哭著,依舊把小臉埋進蒲算懷里,不敢看。
“男女授受不親吧……我不是她親哥哥……”
“額……那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她換吧,真是的,敢做不敢當,人家都叫你哥哥了,一點兒責任感都沒有?!?p> “我……劉太醫(yī)呀,真不是這樣的呀……”
蒲算可真是欲哭無淚,“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