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術(shù)
阿珂道,“你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一個外鄉(xiāng)人怎么會來這種地方?難道古銅鎮(zhèn)的謠言沒有傳到你們那邊?”
“什么謠言?”
“你不是已經(jīng)體會過了嗎?吃人??!”
“額……別人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知道了。”
“小屁孩兒繞口令呢?”
日薄西山,明月高聳,晚風(fēng)拂過一片片樹葉,吹的簌簌得響,在這一片廣袤的叢林之中,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底看到了什么……這就是所謂的禁地嗎?
長嘴的紅鳥,眼中啼血……
飛快穿梭的白毛蛇,兇狠犀利……
這參天的的古書上面,盤繞無數(shù)的樹藤枝丫,張牙舞爪地共同形成一個完善的系統(tǒng)。
她還是決定要坦白,畢竟,相處下來,阿珂并不像是個壞人。
“阿珂哥哥……我……”她頓了頓,“我是東宮的小郡主,司徒盈?!?p> 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那雙眸子,如同黑寶石一樣耀眼。
而阿珂一聽到東宮二字,忽然愣住了,原本快速穿行的步伐,忽然就慢了下來。
然而,阿珂卻把一切的思緒都給深深隱藏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開什么玩笑呢!你這么挫,怎么可能是皇宮里的孩子!”
“阿珂哥哥,你不相信我?”
“切,鬼才會相信你呢!小孩子說謊是要長長鼻子的!”
“……隨便你吧……”
只見阿珂突然停住了腳步,二人這才感受到周圍黑暗的壓迫感,紛紛抬頭望去,這參天的樹木已經(jīng)把這森林遮地嚴(yán)嚴(yán)實實,不讓一絲絲月光透進(jìn)來,在這錯綜復(fù)雜的禁地之中行走,完全靠的都是記憶和速度,只要稍微不小心,說不定下一秒一張大嘴已經(jīng)朝你打開。
司徒盈喃喃道:“看不見了……”
阿珂一臉得意道:“還好,我看得見。”
“你?”
“呵呵,當(dāng)然,我停下來,這是為了讓你看地上的痕跡,不過看樣子,你是看不見的?!?p> 司徒盈: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誰行誰上咯!
“你跟緊我,這周圍是百足蟲的天下,我見過最長的可足足有一尺長呢!”
司徒盈一聽這話,立馬就屏住了呼吸,老這么嚇唬小孩兒真的好嗎?
“我本來覺得你挺聰明的,膽子也大,也不怕我是個壞人就跟我走了,還挺佩服,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好像也不過如此?!?p> 司徒盈淡淡道:“我才六歲……你要求不要太高了好嗎?”
“看著地上的痕跡,他們應(yīng)該來過這里,不過,這林子太大了,要想找到他們呢,還得靠我。”
“哦?”
“只不過辦法有點兒損,就要委屈他們一下了?!?p> 還沒有等司徒盈反應(yīng)過來,阿珂便一把提著她的衣領(lǐng)甩到了身后的樹枝上面,若不是司徒盈本身就會一點兒武功,這甩上來不死也殘了。
不過,這眼神兒可真是好??!這么黑都看得清楚!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點了一支蠟燭,就放在自己的腳邊,這道可貴的火光瞬間把夜色中的阿珂毫無遺漏地暴露了出來,這神秘的手法勾起了司徒盈無盡的遐想。
只見他拿著短笛,微微閉上眼睛,待到一陣微風(fēng)吹過耳間,便開始忘情地吹奏,那笛音音調(diào)極低,如同鬼哭的低沉嗚咽,接著風(fēng)兒的力量將聲音帶走,一波又一波地傳到該去的地方。
司徒盈: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巫術(shù)……
都說西南地區(qū)最容易出幺蛾子,尤其是巫術(shù)最為盛行,但是這件事情即便是在史料上面也是虛有其表,從未有人真實演示過。
阿珂……他居然會這樣的……
可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不多時,只聽見以阿珂為中心的東邊傳來一陣慘叫聲。
她突然驚覺起來,“阿珂哥哥!是我朋友!”
他停止了手里的東西,淡然笑道,“看吧,我就說這辦法很管用。”
“你下來吧,這樹不高?!?p> 司徒盈一眼看下去,努力保持微笑:您擱這兒給我開什么玩笑呢!這七八米的高度,你告訴我這不高?
說到這里,她就不得不佩服一下阿珂驚人的臂力了,能夠把司徒盈準(zhǔn)確無誤地甩到七八米高的樹枝上面,他一定是一個隱藏的大佬!
“算了,看你那樣子,就在樹上呆著吧,我自己過去把他們帶回來,這驅(qū)魔燭還能燃很久,你在這里也安全,省的拖慢我的速度?!?p> “我……”
她本想說什么,誰知,阿珂又如同風(fēng)一樣消失地?zé)o影無蹤。
司徒盈:真是的,我有這么累贅嗎?
只見這黑壓壓的周圍,她就靠著所謂的驅(qū)魔燭苦逼地停留……
跳不下去,我還爬不下去?
誰知,就在此刻,一雙冰冷的手就從自己的后腦勺襲來。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