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韓烈祠堂
“話說,這林子里兇險的東西究竟是什么?能讓你們二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司徒盈被蒲算抱著,邊走邊問,說實(shí)話,這林子確實(shí)古怪,一下來反而覺得溫?zé)崾?,至今身上的厚衣服已?jīng)穿不下了,像是在熱帶雨林里面一樣,如果真的是熱帶雨林,恐怕這飛禽走獸也不是一般的多。
“迷霧?!?p> “迷霧?迷霧有什么可怕的?薛公子,你怕是在破云宮被東方云那老女人折騰壞了吧?沒關(guān)系,我無影張可是堪稱來無影去無蹤,一個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你身邊,時時刻刻保護(hù)你!”
刀疤臉無奈,自己這么睿智,怎么就跟了這樣一個小弟呢!
“哼,不知死活?!绷鵁煙煾甙敛恍嫉纳裆喼本褪且讶丝幢饬耍浜咭宦?,讓人知道輕重,“迷霧有毒,切地形復(fù)雜,盤根錯節(jié),稍不留意,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吞沒?!?p> “有毒?”司徒盈一聽,便知道這森林非同一般,思忖片刻,看了看即將古樹參天的天空,林間一片陰郁,如果說,下來的時候還鳥語花香的話,那么前面的林子就是一片死寂。
“這是什么?”
眾人連忙圍過去,只見在道路邊靜靜的躺著什么白色的東西,往近了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一只鳥兒的骸骨!
“哎呀,不就是一只死鳥的骨頭嗎,你們至于這么擔(dān)驚受怕嗎?哪個林子沒有點(diǎn)兒死鳥???”
老萬道:“張哥,你不覺得,這鳥死的太多了了嗎?”
眾人極目遠(yuǎn)眺,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竟然遍地都是這樣的骸骨,仿佛置身于一片地獄之城。
“還……還真挺奇怪的……”
“瘴氣。有毒?!彼就接ǖ恼f出這四個字,惹得所有人的目光聚集。
“那我們怎么辦?”
“天黑之前必須走出去!”
“天黑……離天黑還有一陣子,那我們要加快步伐了!”
“沒錯,我想,我哥哥他們應(yīng)該也是這樣,這林子是必經(jīng)之路,我們趕緊走,說不定就可以出去了?!?p> 此時,她說出了這句屬于哥哥安慰的話來,其實(shí)心里已經(jīng)覺得他的處境危險,誰也不知道這林子到底有多寬多大,可走都走進(jìn)來了,況且,這是那群士兵的必經(jīng)之路,想必一定隱藏了什么才對。
果不其然,眾人前行一里多地,只覺得氣憤越發(fā)陰森詭異,而這林中的樹木越發(fā)高大,遮天蔽日,但腳下的路卻仍舊在延伸,在那左邊的林子里,竟然完完整整修繕了一座祠堂!
“見鬼了,有誰會在這個鬼地方修祠堂啊!”
“莫非,是契丹人?這里應(yīng)該是屬于契丹人的地盤。”
蒲算使勁把司徒盈往上沖了沖,調(diào)整了受重力度,站在一旁干巴巴看著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竟然笑出了聲。
“真是蠢啊,這里怎么可能是契丹人修繕的祠堂?!?p> “你罵誰呢!”無影長氣不過,提著兩斧頭就想過去干架,沒想到,他天生五短身材,跟身長三尺有余的蒲算可比不得,一對比起來儼然像一對父子。
“呵呵,且不說你們說的是契丹人,各位,修繕祠堂是中原人的習(xí)慣,而不是契丹人,再次,這里也不屬于契丹,這里是大武朝的地盤。”
“……”無影張自制理虧,也不再多計(jì)較,便嚷嚷道:“那你說,這是誰修的祠堂?”
“誰修的祠堂,走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一群人傻站在這里看什么熱鬧?”說完,他抱著司徒盈兩三個健步就到了那祠堂門口,活像一陣清風(fēng)。
二人定睛一看,只見那玄木紅墻上赫然寫著一大串文字,其中,最顯眼的還是最后的落款。
“大宛高祖之孫遙祭?!?p> 看完之后,眾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像是被什么東西封住了嘴巴,不敢說話了一樣。
司徒盈不解……
“你們怎么了?”
柳煙煙上前一步,吐出一口氣,解釋道:“大武朝完成中原統(tǒng)一的最后一個障礙就是大宛?!?p> 蒲算看了看天空,感嘆道:“聽坊間傳聞,曾經(jīng)大宛也算是一個大國,勢力不容小覷,更何況,當(dāng)初它占領(lǐng)了那么多的土地,如今卻還是被大武朝當(dāng)今皇帝給一一瓦解了,還是挺惋惜的?!?p> 司徒盈則不然,“分久必合,這是不變的道理,況且中原統(tǒng)一這不是天下人的夙愿嗎,我皇爺爺沒有做錯?!?p> 蒲算拍了拍她腦袋:“沒說你皇爺爺錯了,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況且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是大宛技不如人,天命而已?!?p> 刀疤臉道:“眼下想來,這倒是對了,大武朝以北曾經(jīng)就是大宛和契丹兩的爭渡,眼下只有契丹一族還鏖戰(zhàn)在北面,憑借這一道峽谷,天然優(yōu)勢,擋住了去路,要是我們此行能為陛下找一條其他的道路,恐怕,攻破契丹也是早晚的事?!?p> “話雖如此,可問題是,這祠堂你們不覺得詭異嗎?”
“這是自然,大宛最后一任皇帝就是高祖成韓烈,當(dāng)初兵敗自刎于城門口,腦袋還被懸在城門口七天七夜呢!”
司徒盈大驚失色,“竟然有這事!”
無影張解釋道:“這事兒我也沒有親眼見過,都是聽坊間傳聞?wù)f的,以前還覺得這種事情就當(dāng)個故事聽一聽就行了,沒想到如今見到這祠堂,也寧愿相信不是所有的傳聞都空穴來風(fēng)嘛?!?p> “高祖死了,祠堂是高祖之孫立的,也就是說,他的后代還活著?”司徒盈表示疑問。
蒲算道:“也不一定,自古帝王多屠戮,生性兇殘,為了永絕后患,是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的,立祠堂在這里,恐怕也活不過多久了了?!?p> “你騙人!我皇爺爺不是這樣的!他很慈祥!”
她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根本就是廢話!看了那么多史書電視劇,難道不知道這基本的道理嗎!
帝王家就是這么殘忍,只是她如今深陷其中,寧愿相信自己看到的,短暫忘記實(shí)際的情況。
“我去,這兒有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