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
新帝登基不到一年,羅剎門重組,無疑引起了眾多老臣的抗議。
當(dāng)年,羅剎門可算是害慘了他們,因為羅剎門就是皇帝的眼睛,總是能夠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將每個人做的事情記錄起來。
雖然這樣的管理體系非常嚴(yán)密,但是,對于內(nèi)部人員來說,生活過于壓抑,總會趨于反抗。
這一頭,司徒盈以及蒲算二人本來生命垂危,幸好是薛離及時出手,一個人對抗了一頭猛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保住了幾個人的平安。
可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都怪我,對不起師父……”
薛離靠在凌兒旁邊,只是傷了胳膊,如今手臂筋骨一斷,再也不能發(fā)功了。
算上刀疤臉,現(xiàn)在這里能打的就還剩一個。
六個人來到地面上,是刀疤臉將巨石推開。
果然,吳二狗已經(jīng)慘死在對面的大樹上。
“哎,也真是世事無常,早知道,就不該把他留在上面。”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周圍還有其他人,這殺人手法,一刀致命,絕對不是人面鳥或者其他猛獸所為。
“死者入土為安,還是將他好好安葬吧。”
話音剛落,一陣空靈的聲音從四周傳來。
其實司徒盈注意到了,所謂的聲音可以從四面八方同時傳過來,一定有特殊的布置。
而這座塔的材質(zhì)不一般,如果周圍都有塔,那么當(dāng)聲音在塔里面?zhèn)鬟f的時候,就可以造成這樣的效果。
“埋吧,最好把坑挖大一點,這樣也省得你們橫尸遍野?!?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說話之人聲音熟悉,但是卻無法判斷到底是誰。
“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害我們!”
“哈哈哈哈,誰叫你們闖進(jìn)了不該闖的地方!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這時候,人面鳥再次襲來,如同天空中直接降落一朵烏云,黑壓壓的旋風(fēng),看不清方向。
“大家快進(jìn)塔里面!”
司徒盈卻愣了,如果在這里會遇到這么多危險,那哥哥怎么辦?
他一個人,記憶殘缺,手上還有傷。
如今爹爹和娘親都不在了,以前的東宮也聲名狼藉。
她只有哥哥了,哥哥也只有她了。
唯一的血脈親人。
就在這時,那俯沖襲來的人面鳥忽然停住了,就像是疾風(fēng)暴雨都即將來臨,太陽的出現(xiàn)將其驅(qū)散。
在北方的陰暗里,慢慢地走出來一個人左手提刀,右手提人的黑影。
“那是……”
蒲算第一時間擋在司徒盈面前,“小心一點?!?p> 這時候,對面的不速之客終于露出了臉。
幾個人都驚呆了。
這不就是一直都在尋找的司徒翊嘛!
“哥哥!”
司徒翊沒說話,只是拔出長刀,奮力地在眾人面前砍下幕后主使的右手。
瞬間血淋淋的場面,令在場生靈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瘋了嗎!你妹妹還在這里!”
司徒翊沒理會暴躁的蒲算,甚至是不屑于,他繼續(xù)看著手里的那個莫先生。
柳煙煙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這一切都是莫先生在搞鬼!
“莫先生!我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非要這么對我們!”
那人疼得喊不出話來,頭頂都是密密匝匝的汗。
“你們是他的人,你們都是他的人!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就是要把你們都消滅,哪怕是一兵一卒,就剩下最后一個人,也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眾人聽的這番話簡直就是頭皮發(fā)麻。
“說,你到底是誰!誰指使你的!”刀疤臉踹了他一腳。
“呸!”莫先生死不悔改,竟然直接藐視刀疤臉。
“這樣吧,哥哥,先把他帶回去,我們慢慢審問?!?p> 其實她想的是,她那里有特殊的藥,可以問出真話來。
但是,莫先生好像察覺了,仰天長笑了一句直接咬舌自盡了。
司徒盈其實一直不明白,咬舌自盡,真的會死嗎?
如果即使止血的話,其實也不會死。
“其實不是流血,而是藏在牙后的毒?!?p> 司徒翊扳開他的嘴,只見里面的血竟然都是烏黑烏黑的!
果然是毒。
“哎,把他和吳二狗葬在一起吧,他對不起我們,要害我們,但是人已經(jīng)死了,還是保持著最后一份善念吧?!?p> 司徒翊點了點頭,直接二話不說,動手開挖。
直到完成埋葬的任務(wù),司徒翊便帶著一伙人出去了。
路上,司徒盈一直想問司徒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