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靈淵大陸:惡斗猛虎
日月山
青山疊疊與云霧相纏繞著,山林中茂盛的數(shù)木在清風(fēng)中搖曳,這晨起的山林顯得那樣清幽雅靜……
“靠,這日月宗也太特么遠(yuǎn)了吧!這都走了一天了,累死老娘了!”
白妍溪一襲淡藍(lán)色水云裙,腰間同色的流蘇垂落著,隨著她輕盈的步伐而輕輕擺動。
此時的她叉著腰,一手擦著額頭上的汗,忍不住抱怨。
變異少年,也就是絕染,有些無語的看著白妍溪這毫無形象可言的樣子。
“絕染,還有多久才能到?”看著眼前巍峨的山脈,白妍溪崩潰的問道。
絕染看了看,“還得走幾十里路,越過前面的山丘就到了!”
白妍溪不走了,直接坐在大樹上喘氣。
絕染也輕坐在她旁邊,后面的尾巴跟氣息已經(jīng)被白妍溪用藥物掩蓋了,現(xiàn)在的他跟普通人無異。
去日月宗的靈師有的御著飛劍,有的駕著飛獸,有的用著日行千里的飛行法器,只有白妍溪靠著雙腿,頑強的走著……
凌琛作為白依依的忠實舔狗,早早就給她買了飛行法器,還親自護(hù)送,而白妍溪不知道日月宗會這么遠(yuǎn),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就帶了個面癱的貼身侍衛(wèi)絕染。
她怎么就沒有這種時刻為她著想的好男人??!
這兩天,軒轅寒那個死妖孽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光撩不負(fù)責(zé)的渣男。
白妍溪看著天上飛著的靈師,羨慕的問道,“絕染,你會不會飛?。俊?p> 他們要是飛過去,早到了!
絕染淡淡地,“不會!”
白妍溪:“……”
行,算我倒霉!
白妍溪放棄了,天也快黑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絕染聽出了白妍溪肚子抗議的聲音,起身就去附近打獵了!
白妍溪欣慰的坐著,還好這個侍衛(wèi)還是有點兒用的。
但一個時辰后,想象中的野兔沒來,不遠(yuǎn)處卻傳來熟悉的吼叫,以及猛獸的怒吼……
聽見聲音時,白妍溪臉色微變,當(dāng)即閃身朝著那方向跑去,可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她卻怔住了。
她看見面色清冷的絕染徒手與一頭猛虎搏斗著,身上衣衫被虎爪撕裂,一道道的痕跡觸目驚心……
白妍溪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自己讓他抓個野兔回來,他倒好,惹了猛虎……
小孩,你認(rèn)真的嗎?
她其實也沒那么餓,不至于找個猛虎吧???
一股靈力在拳上彌漫而起,砰的一生重?fù)艚^染就將那頭猛虎擊飛出去!
“嗷!”猛虎慘叫一聲,重重的摔落到地面滾了幾圈。
“絕染!”
他身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往袖口一擦喊道,“趕緊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臉色一變,驚呼一聲的同時整個人朝白妍溪撲了過去,伸出的手將白妍溪推開。
猛虎的怒吼,伴隨著絕染倒抽氣的慘叫聲:“快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白妍溪都不知所措,看半個肩膀被猛虎咬傷的絕染,她雙眼泛紅,拔出防身的匕首沖了過去。
她撲上去,揪住了猛虎的皮毛,手中的匕首狠狠朝它的頸部刺下去。
“嗷!”猛虎吃痛的慘叫,但口中的人不愿意放開一直拖著,直到白妍溪再朝它的頭刺了幾下,它才撲通一聲趴向地面,奄奄一息的抽搐著。
“絕染?你…你怎么樣?”
白妍溪有些手忙腳亂的將他拖出來,看著他鮮血直涌的肩膀,心微顫了一下。
“你、你有…沒有受傷?”他擔(dān)心的問,聲音很是微弱!
聽到他的話,白妍溪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心頭泛酸,一邊拿出止血的傷藥往他傷口上擦,一邊大罵道:“你是不是傻?誰要你救我?我原本能避開,你推我干什么?”
從來沒有人這么不要命的擋在她面前,可這傻里傻氣的小少年卻偏偏這么做了。
真是笨蛋!
第一次,她冷漠如冰霜的心被撼動了一角,一陣陌生的情感讓她心頭泛起陣陣酸澀。
“對、對不起,我、一急就忘了!”
因身上的傷太過嚴(yán)重,臉色太過蒼白,他的聲音漸漸弱下去,整個人失去知覺的昏死過去……
……
陽光灑在林中,照射在樹下的絕染臉上,左手的手指微微動了一會兒,就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
輕緩的聲音傳來,他怔了一下,“你…”想要坐起身卻扯到自己的傷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身上還有傷,別亂動!”白妍溪按住他,目光有些復(fù)雜。
她問,“為什么對我一命相護(hù)?”
“你、生氣了?”絕染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她。
“回答我!”
見她神情嚴(yán)肅,絕染低下頭,“你也救過我!”
白妍溪微怔,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理由。
“以后別這樣犯傻!”她突然開口,目光落在他愣怔的臉上,“本來,生命只有一次,對于誰都是寶貴的。”
絕染抬眸,悶悶道,“好!”
但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這么做!
白妍溪笑笑,“我扶你!”
“嗯!”
……
日月宗
“大家排好隊!有請?zhí)撵`師才可進(jìn)去!”
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少女目光高傲的盯著下面排隊的靈師,只見她五官精致,穿著一襲粉色輕紗抹胸裙,豐滿的上圍露出大半,十分誘人。
不用說,應(yīng)該在日月宗身份極高,不然不會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來報道的女靈師們看她這嬌縱的樣子,忍不住嘀咕幾句表達(dá)自己的不滿。男靈師們的目光卻一直留戀在她的身上,面露驚艷。
一個女靈師嘀咕道,“神氣什么呀?不就是日月宗的管事嗎?至于嗎?”
“就是,看她這傲慢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宗主的女兒!”
“這話可別瞎說,宗主的面容誰都沒見過,可能年齡還不到生女兒的地步!”
“嗯,日月宗宗主跟寒王殿下一樣神秘,倆人都帶著面具,我都要懷疑這倆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怎么可能!寒王是軒轅王朝的王爺,這倆人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我也就隨便說說!不過這蕭穎瑩真是好看,作為太微長老的得意弟子,天賦又出眾,這種女子倒是不多見!”
“可不是嗎?年紀(jì)輕輕的,靈力就是藍(lán)靈段初級階段,蕭師姐真的如傳聞中一般又好看又有實力!”
“好羨慕!”
“……”
白妍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日月宗門口,扶著絕染,現(xiàn)在看著這長到姥姥家的隊,暗罵了一聲。
但作為有素質(zhì)的靈師,白妍溪也不能插隊,只能扶著受傷的絕染悲催的去排隊。
絕染面色還是蒼白,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白妍溪抬頭看了看宗門口,突然她眼前一亮。
“南宮邪?。。 ?p> 她大叫一聲,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cè)目!
處理完南宮家的事,南宮邪才慢悠悠的到日月宗。
因為天賦極高,比武大會表現(xiàn)也十分出色,所以他的請?zhí)c其他人不同,他都不用排隊直接進(jìn)去。
南宮邪很是不耐煩的瞥了一眼眼前嬌羞捂臉的蕭穎瑩。
“本少是不是可以進(jìn)去了?”南宮邪將手中的金色請?zhí)f給眼前的犯花癡的女人!
“當(dāng)、當(dāng)然!”蕭穎瑩看到南宮邪出色的容顏,眼神劃過驚艷。
南宮邪還是像往常一樣穿著紫色長衫,俊魅孤傲的臉龐,冬夜寒星的紫眸,冰冷明澈中略帶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氣息。
眼前的男人身份不簡單,而且長相也是百里挑一,蕭穎瑩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婉賢淑。
她柔柔的問道,“我是太微長老的弟子蕭穎瑩,不知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南宮邪眼角的不耐煩很是明顯,但蕭穎瑩就是看不見。
這時,他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