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可以將這一段咒文之中的第2和第7個音節(jié)省略的話,是可以在不降低威力的情況下,縮短鬼道的詠唱時間的?!?p> 卯之花劍悟將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張攤開在松本亂菊的面前,然后指著寫在紙上的被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標注的一段破道的咒文。
“可是才兩個音節(jié),這能節(jié)省多少時間?”
松本亂菊一臉疑惑地看著卯之花劍悟。
“在實戰(zhàn)中就算只有一個音節(jié)的差距,也會是生與死的距離?!泵▌ξ蚴终J真地說道,“所以松本同學你趕快試一試效果怎么樣?”
卯之花劍悟趕緊催促著松本亂菊按照自己的要求來施展鬼道。
“可是……”松本亂菊一臉的遲疑,看著卯之花劍悟,然后問出了自己早就埋在心里面很久的一個問題,“如果這么簡單就可以改進鬼道的詠唱時間話,為什么老師們會沒有發(fā)現(xiàn)?”
“因為這就是老師們故意的留下來讓我們自己去發(fā)現(xiàn)的,這算是一種考驗?!?p> 卯之花劍悟回答道。
“哦!”松本亂菊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然后再次問道,“難道說就沒有什么副作用嗎?”
“也不是什么特別嚴重的問題,你就放心大膽地試一試吧,而且有我在呢。”
卯之花劍悟十分肯定地說道。
在得到了卯之花劍悟的保證以后,松本亂菊終于是將信將疑地決定試一試了。
然后就按照卯之花劍悟遞給自己的紙張上面寫的咒文,開始了鬼道的施展。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卯之花劍悟繼續(xù)說道:“只不過就是可能會導致鬼道的穩(wěn)定性大幅度下降,極限情況下可能會出現(xiàn)咒文還沒念到一半就……”
結果卯之花劍悟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邊的松本亂菊的咒文也才剛剛詠唱了一半,然后就發(fā)生了爆炸。
看到這一幕,卯之花劍悟十分淡定地點了點頭,從衣服里面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在上面記錄著的同時小聲地說道。
“縮短詠唱時間,威力不減,但是穩(wěn)定性會大幅度降低?!?p> 寫完了以后,卯之花劍悟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后就把小本子收回到了衣服里面。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卯之花劍悟突然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從自己的身旁傳來。
“卯之花同學……”
松本亂菊的聲音就仿佛是從地獄之中歸來的惡鬼。
“松本同學,我想起來了,我姐姐好像今天要喊我回家吃飯,我就……”
卯之花劍悟看到情況不妙就準備直接開溜了。
然而松本亂菊早仿佛是猜到了卯之花劍悟的想法一樣,一把抓住了卯之花劍悟的衣領,然后像是提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卯之花同學,你還記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嗎?”
因為受到了爆炸的沖擊,松本亂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發(fā)型就這么被弄亂了,雖然并沒有受傷,但是頭發(fā)畢竟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因此現(xiàn)在的松本亂菊十分地生氣。
“呃……我的記性不是很好,松本同學,可以麻煩你稍微提醒一下嗎?”
依舊被松本亂菊一只手提著的卯之花劍悟裝傻充愣著說道。
“你不是說有你在不用擔心,沒有問題的嘛嗎?”
松本亂菊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呀!不過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松本同學,我是說如果你不小心受了傷的話,我可以用回道幫你治療,而且如果我治不好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去四番隊,我的姐姐可是護庭十三隊中醫(yī)術最高明的一位哦!”
卯之花劍悟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然后等來的就是松本亂菊面目表情地提著卯之花劍悟,走到了房間的墻壁前,將卯之花劍悟掛在了衣架上。
“那你就在這里好好地反省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卯之花劍悟果斷地認慫了,然后以自己掏錢請松本亂菊去貴族區(qū)的高級店鋪進行頭發(fā)護理作為代價,終于是讓松本亂菊饒恕了自己。
于是松本亂菊就在把卯之花劍悟大約放在衣架上掛了五分鐘左右以后將其放了下來。
“卯之花同學,所以為什么每次都是要讓我來進行改進鬼道的測試?而且每次都會爆炸?”
松本亂菊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個子明顯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卯之花劍悟。
“因為改進鬼道的穩(wěn)定性問題我自己是測不出來的,因為我的斬魄刀的特性,所以任何的鬼道,只要我的靈壓足以將其施展出來,那么就絕對不會失敗?!?p> 卯之花劍悟一臉認真地向松本亂菊解釋道,畢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光同塵一直是處于半始解化的狀態(tài),因此哪怕未曾始解,卯之花劍悟依舊可以獲得素劍的始解的一部分的特性,也就是更加平和的靈壓,所以像這種鬼道的咒文念到一半就發(fā)生爆炸的事情對于卯之花劍悟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
在聽到卯之花劍悟又開始跟自己炫耀起了自己的斬魄刀的時候,松本亂菊更是氣的咬牙切齒。
畢竟卯之花劍悟已經(jīng)成功地掌握了的始解的消息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瞞得住的事情,于是卯之花劍悟也得以成為了真央靈術學院有史以來第一位在正式入學之前就掌握了始解的天才。
這甚至引來了無數(shù)的高年級的學員,在聽到了消息以后專程跑過來像卯之花劍悟請教學會始解的技巧是什么,畢竟要知道能夠在真央靈術學院學習的六年之內(nèi)成功學會始解的就已經(jīng)是少之又少了。
松本亂菊自然也是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向著卯之花劍悟請教,可每一次得到的都只有一句,和自己的內(nèi)心溝通,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松本亂菊有些無法理解。
“卯之花同學,為什么你每次都是讓我去和自己的內(nèi)心溝通,可是想要覺醒自己的斬魄刀不是應該與淺打溝通嗎?”
松本亂菊有些疑惑地問道。
“淺打是淺打,斬魄刀是斬魄刀,二者不可以混為一談,淺打僅僅只是斬魄刀的力量的載體,而并非斬魄刀本身,每一名死神的斬魄刀實際上就是隱藏在自己的靈魂的深處的本源的力量,所以你才需要去詢問自己的內(nèi)心?!?p> 在松本亂菊簡單地梳洗了一下被弄亂了的頭發(fā),然后就和卯之花劍悟一起離開了真央靈術學院,向著貴族區(qū)走去。
然后在路上,松本亂菊和卯之花劍悟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聊到了斬魄刀。
“所以我一直與我的淺打溝通是沒有意義的嗎?”
松本亂菊手上拿著自己的淺打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的!”
卯之花劍悟點了點頭。
“可是我的本源力量到底是什么?”松本亂菊突然神情有些悲傷地說道,“以前我經(jīng)常會做一個很奇特的夢,在夢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我,讓我念出她的名字,可每一次我都無法聽清,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那個聲音了?!?p> 卯之花劍悟聽出了松本亂菊的話語里面的意思,但是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稍稍地撒了一個謊。
“或許只是因為你的斬魄刀比較的傲嬌?!?p> “傲嬌?”
在聽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詞語的時候,松本亂菊有些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就是一種十分別捏的性格,在你不想理睬的話,一個勁地沖上來粘著你,但是當你準備理睬的話卻又突然跟你保持距離,總歸是一種很麻煩的事情?!?p> 松本亂菊似乎是有些理解了。
然后沒過多久兩人就一同來到了俗稱的貴族街,這里是流魂街中最為奢華的一條街道,專門為靜靈庭的貴族以及其他的一些身份高貴的大人物服務。
一般情況下,只要是能夠在護庭十三隊中取得席官的地位,就會被視為是與貴族相當,其中各個番隊的隊長以及副隊長則更是足以媲美五大貴族,所以對于身為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的名義上的弟弟的卯之花劍悟來說,也差不多相當于上級貴族。
不過以前卯之花劍悟其實也并沒有來過貴族街幾次,究其根本,并不是身份不配,而是錢包不配,這條街上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
而之所以今天卯之花劍悟決定大出血,帶著松本亂菊過來奢侈一把,根本的原因還是為了好好地補償一下對方,畢竟松本亂菊天天被自己當成改進鬼道實驗的小白鼠,時間久了心里面總歸還是有些過不去的。
不過就在卯之花劍悟想著要怎么補償?shù)臅r候,是不是買點小禮物之類的東西,就恰恰好松本亂菊的發(fā)型被失控的鬼道炸亂了。
于是卯之花劍悟就大概算了一下自己的錢包,就決定帶松本亂菊來一趟貴族街,順便自己也開開眼界。
畢竟平日里卯之花烈也都會給卯之花劍悟一些零花錢,只是因為沒地方花,所以都被存下來了,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額了。
而且恰恰好四番隊中有一名女性席官的家里面是上級貴族,那家美容店其實就是那名席官家里面的產(chǎn)業(yè),所以平日里四番隊的女性隊員們也經(jīng)常會在那位席官的邀請下結伴過去體驗一下,一來二去,不少隊員也都成為了那家店里面的???,畢竟都是一個番隊里面的,肯定有折扣,甚至也包括卯之花烈,并且卯之花劍悟也曾經(jīng)被一起帶著去過幾次,雖然卯之花劍悟從來都是對做美容這種事情毫無興趣就是了,但是女性卻總是樂此不疲,哪怕是死神也是一樣。
只是不同于卯之花劍悟的輕車熟路一般的淡定,出身于流魂街較為偏遠地區(qū)的松本亂菊,則是對于貴族街中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畢竟以前的松本亂菊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繁華的街道,曾經(jīng)她住著的地方,放眼望去盡是荒涼。
然后兩人就很快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卯之花少爺,今天不是陪著卯之花隊長一起過來的嗎?”
店長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卯之花劍悟,然后便將目光放到了跟在卯之花劍悟身后一起過來的松本亂菊的身上。
“這一位是我的朋友,可以麻煩幫她稍微整理一下發(fā)型嗎?”
“當然沒有問題,這位小姐,請隨我來?!?p> 店長立刻在前引路,帶著松本亂菊向著里面走去。
只是跟在店長身后,神情略微有些緊張的松本亂菊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卯之花劍悟并沒有與自己一起進去,一時之間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放心吧,我是不會不告而別的?!?p> 卯之花劍悟知道此刻的松本亂菊是想到了當初的市丸銀,在留下了一句自己要成為死神之后,連道別也沒有,就這么離開了。
卯之花劍悟輕笑著,然后繼續(xù)說道:“我會一直在這里,一直都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