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誕都市(一)
11月26日星期五,龍灣,瀾滄市,封鎖區(qū),晚上23點51分。
巳蛇在小學(xué)的時候聽過一個經(jīng)典的櫻國都市傳說--裂口女。
那個傳說講的是在櫻國有一個戴著口罩的瘋女人,她時常會在半夜出沒,攔住那些落單的行人。攔住行人后她便會問他們覺得自己漂不漂亮。如果行人回答漂亮,女人便會摘下口罩,露出那被剪刀剪到耳根處的嘴巴,接著她會在行人的驚叫聲中拿出剪刀把行人也剪成她那樣......
所以說.....這個都市傳說變真的了嗎?
看著眼前這個脖子鼓的跟鵜鶘下巴似的怪物巳蛇驚呆了。邁著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步子怪物慢慢的靠向了巳蛇。
每當(dāng)它走一步,它腫脹的脖子便會晃動一下,看樣子它那水袋似的喉嚨里應(yīng)該裝著一些液體。在怪物靠近的過程中,巳蛇注意到這只怪物好像沒有眼睛。原本應(yīng)該長有眼睛的那一塊地方現(xiàn)在啥也沒有,一片平滑,看著就像是被拙劣的ps技術(shù)p出來的一樣。
嘔?。治锿蝗怀壬咄鲁隽艘粩偤谏恼骋?。巳蛇見狀趕忙向一旁躲去,看一眼它吐出的那攤黑色的濃痰巳蛇只覺著惡心。他實在不想再多看這惡心的東西一眼。拔出環(huán)首橫刀,他快速劈向了怪物的脖子。
噗咔!怪物腫脹的脖子瞬間炸開了,里面噴出了大量帶有酸臭味的黑色粘液。巳蛇的肩膀不幸被這粘液給濺到了,低頭看著肩盔上的粘液巳蛇很想把給它擦掉。可他剛抬起手,粘液上便升起了一股白煙。
“什么鬼?”巳蛇驚訝的發(fā)現(xiàn)粘液似乎是在腐蝕自己的盔甲。
粘液滋滋作響,但它正變的越來越少。很快它便消失了,但巳蛇的肩盔上依然留存著幾塊腐蝕的痕跡。再看看那只怪物,它無力的躺在地上,喉嚨里仍然在發(fā)出咕咕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是喉嚨里有痰一樣。
剛剛噴出來的黑色粘液已然在地上匯成了一個黑色小池塘,而池塘還在冒著縷縷白煙,滋滋作響。順著池塘的水源尋去,巳蛇發(fā)現(xiàn)這些水源來自怪物破開的喉嚨。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fā)現(xiàn),巳蛇當(dāng)即決定告訴在封鎖區(qū)里的其他人。
看著腳下那遍布尸體的菜市場,玄鳥有些不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這些人會變得跟游戲里的怪物一樣。
“玄鳥?你有看到過那些沒有眼睛,喉嚨腫脹的怪物嗎?”
“嗯?沒有,怎么了嗎?”
“不要靠近那個怪物,它們會從脖子里吐出酸液,就跟游戲里的口水一樣。我的肩甲已經(jīng)被腐蝕了一點?!?p> “沒傷到你吧?”
“沒有?!?p> “那就好,我得去菜市場砍下價了,希望那幫商販友善些。”說完玄鳥從樓頂一躍而下,在下降的途中他腰上的緩沖裝置一直在反向噴氣,幫助他減緩降落的速度。
就這樣玄鳥極為安靜的落在了地上。拔出腰間的繡春刀他警惕的環(huán)顧著四周,封鎖區(qū)域雖然沒有斷電,但不少地方的電力供應(yīng)都因為怪物的破壞而受到了影響。現(xiàn)在菜市場里黑一塊亮一塊的,這讓玄鳥愈發(fā)緊張。
玄鳥以前沒事作過一次死,他半夜一個人去了趟菜市場。那個時候的菜市場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是在室內(nèi)。那時候的菜市場是開設(shè)在馬路上的,是露天的。不少老人會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提著菜走到菜市場來,找一個好的銷售位。平日里這樣的菜市場是非常熱鬧的,老人年邁的叫賣聲,女人粗野的砍價聲,汽車不耐煩的鳴笛聲....
可一到晚上,菜市場就變了一副模樣??諢o一人的狹窄的過道,被風(fēng)吹的隆隆響的擋雨棚,散落一地的沒人要的菜葉,依然砍在案板上的屠刀,帶有略微魚腥的空氣......
不行不行,再想就沒san值了!玄鳥趕緊打斷了這不好的回憶。
“別怕,我在看著。”耳機(jī)里突然傳來了金烏的聲音。
抬頭看向頭頂,玄鳥看見了金烏,此時她正拿著一張復(fù)合弓低頭看著自己。
“你不應(yīng)該去看著巳蛇嗎?”
“巳蛇能靠自己搞定這些愚鈍的東西的,另外這也是蟠螭的命令。”金烏以一種慵懶的語氣回答道。
“好吧,那我們開始砍價吧!”玄鳥擦了一下刀刃,刀刃處頓時亮起了金色的微光。
“三十一!三十--二!”饕餮狂亂的甩動著手上的繩鏢,繩鏢本是一種暗器可饕餮堅持把它當(dāng)作自己的主武器。
饕餮非常喜歡繩鏢割破敵人脖子時的情景,對他而言這便是最大的消遣。與他想比蟠螭便顯得優(yōu)雅很多,蟠螭用的是一把苗刀。
在砍倒這只怪物后,地鐵站就算是清空了。蟠螭手起刀落輕松的斬下了眼前這個畸形怪物的頭。
“這可真刺激不是嗎?”饕餮興奮的對蟠螭說道。此時他的心情就同他頭盔上咧著的那張巨嘴一樣。
“別光顧著殺人,我們還得看下附近有沒有活著的人?!斌大げ猎嚵艘幌碌渡系难?。
這時饕餮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扶手電梯上正站著一個巨大的胖子。那個胖子渾身像是充了氣,看著圓鼓鼓的。而胖子赤身裸體,渾身還帶著血漬。
“有沒有人活著我不敢肯定,但那個人肯定不是一個活人?!摈吟阎钢肿诱f道。
一聽到這還有其他人在這,蟠螭立馬警惕了起來。他注意到那個胖子的腹部異常的腫脹,這樣的腫脹他記得他曾在哪看到過。一股強(qiáng)烈的腐臭味蔓延了過來,等等,腐臭味?肢體腫脹?蟠螭想起來他之前是在那見到的了,是在棄尸現(xiàn)場!
他想要提醒饕餮遠(yuǎn)離那個胖子,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饕餮已經(jīng)揮舞著繩鏢沖了過去。
“饕餮!那是個炸彈!”
嘣!一聲巨響,胖子瞬間被炸成了碎塊。腸子,尸塊被炸的到處都是。但這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是那股濃郁的死魚氣息還有隨著爆炸被嘣出來的骨頭碎片。那些碎片非常的尖銳,簡直就像是破片。它們像暴雨一般打在了饕餮的前方,若不是有這身動能甲,他可能已經(jīng)被這些骨刺給扎死了。
“?。∨P槽!”饕餮被炸的頭暈眼花,但他還是注意到了扎在自己左肩上的一根冰錐似的骨刺。好在護(hù)甲夠厚沒讓這根骨刺給擊穿。
抖掉掛在身上的血淋淋的腸子,饕餮終于聞到了那捅人嗓子眼的惡臭。
“臥槽,他媽的!這么臭.....嘔!我不行了,我先出去一趟!”饕餮隔著頭盔捂著自己的嘴說道。
蟠螭雖然以前就聞過這種味道,但他也依然適應(yīng)不了這種腐尸的臭味。
嘔!蟠螭也開始干嘔了,他連忙跑出地鐵站??沙隽说罔F站他依然能聞到那股味道。
“臥槽,饕餮,你身上他媽臭死了!回去給我洗干凈點,不然我讓你滾出去?!斌大げ煌I葎又乔暗目諝?。
“知道了!別....別罵了?!?p> 在金烏的輔助下玄鳥輕易的清空了菜市場這一帶。這下他終于能把刀收回鞘內(nèi)了,熟練的轉(zhuǎn)把刀一個圈,玄鳥來了個帥氣的納刀。
“納刀,這是櫻國武士的傳統(tǒng)?!苯馂跽f道。
“很帥不是嗎?”玄鳥開心說。
“嗯,你喜歡就好。但是你要記住,這并不是我們國家的東西。”金烏也收起了弓。
金烏本想就此離開這去找蟠螭,但在邁出腳的前一刻她突然到了感覺那里不對。環(huán)顧下四周,樓頂除了一個天臺之外就沒什么東西了,此時月光打在天臺的墻上這讓它看著有些怪異,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金烏打算把天臺看個仔細(xì)。
見金烏呆立在原地玄鳥便催促道:“我們該走了!”
金烏愣了一會隨后點了點頭,她將右手輕放在唐刀刀柄上慢慢的走了起來。
前面就是天臺入口了,金烏并沒有走進(jìn)去,她繼續(xù)向著天臺后面走去。在走到天臺后面時,她突然感覺到右邊有一陣疾風(fēng)襲來。
乒!快速拔出的唐刀替金烏擋下了這側(cè)面一擊,果然,這里藏了敵人。襲擊她的敵人用的也是刀,而且從力道上來看這是個會用刀的人。
擋住攻擊后金烏立馬向一旁跳去,與敵人拉開距離。墻后的陰影里一個敵人正在緩緩現(xiàn)形,對于敵人的“隱形”金烏有些感到驚異。但她并沒有因此而呆立在原地,她緊著握短刀隨時準(zhǔn)備迎擊。
率先從陰影里出來的不是敵人的身體,而是敵人的刀鋒。從刀的弧度來看,敵人用的是武士刀。等敵人走出陰影,金烏看清了他的模樣。一個同他們一樣穿著動能護(hù)甲的人,不過他的動能護(hù)甲上有著櫻國武士特有的裝飾,并且他護(hù)甲的部分地方正在有規(guī)律的“呼吸”著,那或許是他“隱身”的關(guān)鍵。
天上的云完全散去了,明亮而詭異的月亮懸在了兩人的正中央。在月亮的照耀下,兩人手上的刀具都在閃著縷縷寒光。為了給敵方制造壓迫感,雙方都亮起了刀刃處的光帶。金烏的刀亮著閃亮的金色,而武士的刀亮著瘆人的紅色。
“(櫻語)鋁熱劍?”武士奇怪的說道。
雖不知道敵人在說什么,但金烏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蟠螭,玄鳥,我這有敵.....”話都還沒說完敵人便發(fā)動了攻擊。
唐刀雖短但它也不容小覷,武士刀直劈金烏的右側(cè),但這被金烏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借著刀的回彈之勢敵人又試著向金烏的下部發(fā)動進(jìn)攻,金烏再次擋下。
“(櫻語)居然也能擋下高溫的切割,看來真的是鋁熱劍!”敵人驚奇的自言自語道。
舉起武士刀敵人嗖的向下劈來,而這正是金烏所希望的。避開攻擊從側(cè)面靠向敵人,金烏打了一下敵人下落的刀,這讓敵人的頭部暴露出了極大的空擋,扭轉(zhuǎn)手腕金烏砍向了敵人的脖頸。
噗嚓咔--
一條金色的光帶迅速穿透武士的脖子,他的頭被當(dāng)場砍落,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現(xiàn)在敵人已死,可金烏并沒有就此放松警惕。她知道周圍肯定還藏著更多敵人。
“(櫻語)去死吧!”敵人從后方襲向了金烏......
越來越多的怪物圍了上來,巳蛇開始有點力不從心了。每斬殺一只怪物他就得甩去刀上的黑色粘液,他不能讓這粘液腐蝕掉刀刃。
“唔啊--”一只怪物突然從前方撲了過來。
怪物試圖壓倒巳蛇,可巳蛇哪有那么容易被它壓倒。見無法壓倒巳蛇怪物便開始試著吐出嘴里的酸液,巳蛇現(xiàn)在真的很想一刀割破怪物這腫脹的脖子,可他不能怎么做,因為這巨大的囊腫里儲存著大量的酸液。一旦打破那便是自尋死路。
“嘔呃....嘔!”酸液已經(jīng)到怪物的嘴邊了,現(xiàn)在只要它一吐出來巳蛇便完蛋了。
情急之下巳蛇踢向了怪物的小腿,怪物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因為背部受到撞擊,它下意識的吐出了嘴里的全部酸液,所幸這時巳蛇已經(jīng)閃到了一旁。從腿邊掏出飛刀,他一把扔向了怪物的頭部。
其他的怪物仍然在逼近,但這些怪物都是不會吐口水的怪物。
“這就好辦了,不是嗎?”巳蛇自言自語道。
他深呼吸一口,隨后又?jǐn)[出了戰(zhàn)斗的姿態(tài)。轉(zhuǎn)動一下手上的刀,他橫劈向了正前方的一只怪物的頭部。扭轉(zhuǎn)手腕他又把刀刃對向了側(cè)面的另一只怪物,一刀下去怪物的上半身直接被劃了道巨大的口。緊接著巳蛇朝怪物的小腹猛踹了一腳,怪物被他踹的連連后腿。唐刀本沒有刺的功能,但巳蛇還是決定拿它去刺一下怪物的腹部。
又一只怪物從后方撲了過來,但巳蛇是不會給它機(jī)會的。一個迅速的轉(zhuǎn)身巳蛇把刀刃劃向了怪物的腹部,但這還不足以殺死它。握緊刀柄巳蛇旋轉(zhuǎn)一圈砍劈向了它的肩膀,這下它被劈成了兩半,可即使是這樣它也還沒倒下。
回過身來巳蛇便又是一擊捅刺,擊退前方的怪物,巳蛇又揮刀砍向后方怪物的手。鋁熱刀刃的高溫讓他輕松的切斷了怪物伸過來的手。借著回身之勢,巳蛇單膝下跪,回砍向了后方,后方的怪物直接被他給攔腰斬斷。
單手撐地,巳蛇又殺向了那個胸前豁著傷口的怪物。這次他終于了解了它?,F(xiàn)在這就只剩下一只怪物了,這只怪物離巳蛇還有一段距離。沖上前去巳蛇來了一擊回旋踢,這一踢便踢斷了怪物的下巴。躲過怪物遲鈍的橫掃,巳蛇把刀揮向了怪物的上半身。
這一場戰(zhàn)斗下來,巳蛇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四肢發(fā)麻。他知道這是體內(nèi)的腎上腺素含量下降的表現(xiàn),但現(xiàn)在還不是腎上腺素該下降的時候,他還需要去支援金烏....
摸魚jay
昨天簽約被拒了,這是挺讓人難受的。不過我會再試著簽約的(雖然我知道根本就沒人能看見我寫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