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過的
陸雙喝了吳瀟喂到嘴邊的藥劑水后,頓時就感覺有一股清涼的感覺滑過,喉嚨里的灼燒終于得到了緩解。
不過依然像是有尖銳的針在刺她的喉管一樣,疼痛感難以遏制。
徐代皺著眉頭,一張褶子滿布的臉上焦急神情不似作假,要是陸雙在他這出事了,他該如何跟陸家交代?!
這恐怕是日后拍戲都困難了。
陸氏公司在娛樂圈里面還是很有話語權(quán)的,而且旗下也有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娛樂公司,里面也不乏有一些大導(dǎo)演大制片人,徐代在那些人面前還真的不算什么。
至于這位不缺劇本演戲的大小姐為什么會紆尊降貴來演他徐代的劇,也只不過是這次劇本得了陸雙這位大小姐的青眼相看,所以才不惜投了九千萬進來支持一下,如果爆了她也是名利雙收。
這也許就是大戶人家與“貧民”的區(qū)別,為了喜歡的東西就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往里面扔個幾百萬。
哪像他?有時候買個稍微貴一點的道具就要心疼小半會兒!
害。
勇敢徐導(dǎo),不怕困難。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羨慕的時候,還是要把這個大小姐給照顧好了!
而陸雙雖然喝了吳瀟遞來的藥劑,喉嚨的疼痛緩解了許多,可是那種炙熱感仍然存在。
并且隨著藥劑藥效逐漸消失,陸雙的臉上再一次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疼!
她心里直呼痛,但喉嚨卻已經(jīng)疼的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原本就雪白的小臉現(xiàn)在更是蒼白如紙,好像風(fēng)一吹就會隨著去了。
徐代站在一旁,不好上前,只能看著吳瀟這個貼身助理照顧著女人,旁邊還有幾個隨同的助理,也是紛紛撥打電話各方通知,看得出陸家的人估計馬上就會來了。
徐代想到那群極端護短的陸家人,頭就忍不住痛起來。
再怎么說陸雙也是在他聚餐會上出的事,肯定是要他來承擔(dān)大部分的責(zé)任了。
而那個小演員……
徐代眼神隱晦的看了下給陸雙敬茶的女孩子,年紀不大,遇到這種事她也是滿臉蒼白無措,無辜又無助。
不過陸家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無辜的,只要沾了點關(guān)系,一棒子打死就完事。
倒時候,怕是會很難做?。?p> “嗬嗬嗬嗬……”
陸雙難受的兩眼眼角溢出了眼淚,她之前看小說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才知道原主在書里過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她現(xiàn)在不僅僅是喉嚨痛,流個眼淚都覺得眼睛里面好像進了沙子,還是那種滿是棱角的沙石,磨得她眼睛疼痛難忍,好像有針在戳一樣。
她想回家了!
陸雙心里痛苦的想著。
雖然痛得頭昏腦脹,但在這時候更會回憶起沒穿書時的日子,盡管每天都在九六六,可是身體倍兒棒,不用遭受原主的這些活罪!
沒過一會兒,喉嚨處的疼痛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像是加了buff一樣,傳來一陣陣劇痛。
陸雙甚至可以嘗到嘴里的一絲血腥味,如同鐵銹一般,那種味道是陸雙嘗過最惡心的東西。
死亡的恐懼感鋪天蓋地的從心里涌出來。
刀割喉嚨的感覺著實不好受,陸雙忍不住伸手去掐住自己的脖頸,試圖以以痛止痛的方式減輕一點疼痛。
不過越是如此,那種疼感越是劇烈,陸雙被自己掐得滿臉漲紅,隱隱朝發(fā)青發(fā)紫的趨勢走去。
看到陸雙臉上猙獰的痛苦,以及兩只手不管不顧的勒著自己脖頸子的模樣,徐代察覺到不對勁,立馬朝周圍一個兩個看熱鬧的人扯著嗓子吼道:
“醫(yī)生呢?還沒有來嗎?!”
盡管徐代吼的時候氣勢十足,嚇得人忍不住瑟縮起身子,可仍然能夠看出他內(nèi)心其實也是恐懼害怕的。
害怕的是什么,自然不用明說。
一個男人硬著頭皮出聲說:“附近最近的醫(yī)院好像太忙了,可能會來得晚一點?!?p> “我***”
聽到這個回答,徐代忍不住破口大罵,甚至氣得一腳把旁邊的紅皮座椅給踹飛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陸雙呆在這沒有治療人員,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
徐代看了眼被一群助理圍著的女人,脆弱的像是個陶瓷人一樣。
他就不該一時磨不過答應(yīng)這個大小姐!
現(xiàn)在都是些什么事??!
徐代越想越是氣,指著那些光顧著看熱鬧什么事也不干的人就罵道:
“你們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嗎?不知道去找人幫忙嗎?!”
“勞資真是腦子抽了!才請你們吃飯!特么披著個人皮能不能干點人事?。 ?p> 要是陸雙出事了,在場的誰也別想逃掉!
徐代深知陸家人寧可錯殺,不肯放過的性子,他想起以前他還不怎么出名時聽到的一個傳聞,具體是因為什么也記不清了,同樣是惹到了陸雙,沒過幾天就被爆出被放高.利.貸的人逼到跳樓自.殺了!
說跟陸家人沒關(guān)系,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想到那個人的下場,徐代嚇得冷汗直冒,他下意識伸手去褲兜里摸了摸,卻沒有摸到平時最愛抽的驕子,那是他沒成名以前陪他走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東西,想他當(dāng)初立誓要成為娛樂圈的一大名導(dǎo)時沒一個人愿意相信他。
所以在每當(dāng)他失意的時候都會點一根驕子,沉浸在白色的煙霧中,他才能感受到自我陶醉的那一抹柔情。
現(xiàn)在也是如此。
不過今天為了避免在陸雙面前抽煙,所以他把煙放在劇組了,本來還打算回去的時候拿走。
那些在場的人也被徐代幾句話罵的狗血淋頭,個個低下頭不敢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大廳門被推開了。
一陣沉穩(wěn)又不失速度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不由得朝聲源看去。
是一個有點眼熟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俊美姣好的臉龐,寬肩窄腰,一雙挺直的腿包裹在西裝褲里,行走時從容不迫,自帶氣場,猶如從筆下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眾人紛紛屏住了呼吸。
然后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了陸雙面前,伸手。
熹里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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