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柯醒來的時候,是三天之后。
床邊趴著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安安靜靜,一動不動。
她剛想伸手過去,床邊毛茸茸腦袋猛然驚醒。
“漫漫……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痛,腦袋清醒嗎,還認(rèn)得我嗎”
單瑾烊一臉焦急的詢問,她本想說自己沒事,不過聽到他的最后一句話,她突然眼珠一轉(zhuǎn),故作茫然道,
“你是?”
單瑾烊認(rèn)真盯著她的眼睛,看的她心里發(fā)毛,不過她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一臉疑惑和茫然。
“你腦袋真的摔壞了?你不記得我了嗎,不會啊,醫(yī)生說只要醒來就沒事了啊”
“我之前認(rèn)識你嗎?你在說什么?”
“我是單瑾烊啊,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不行,我?guī)湍憬嗅t(yī)生來,醫(yī)生,醫(yī)生”
他邊叫邊起身往外走,顧漫柯一把拉住了他
“哎哎,別去了,別去了,我逗你的,我沒事”
單瑾烊聽完她的話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又重新坐下,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失憶?”
“沒有”
“啊,你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腦袋被砸壞了”
他猛然坐下一臉委屈巴巴的瞪著她,像是在控訴
顧漫柯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
……
秦筱蕊以故意殺人未遂被勒令逮捕的那天,李燃也出現(xiàn)了。
同時被逮捕的,還有那三個彪形大漢。
他站在他們身后,看著秦筱蕊被戴上手銬,心里說不出什么感受。
秦筱蕊知道他就站在身后,她在心里掙扎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回頭,跟警察上了車。
李燃其實知道她的懷孕是假的,是為了迫使自己跟她在一起,但是他想,算了,都過去了,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說白了還是自己造成的,他不能怪任何人。
……
顧漫柯出院那天是半個月之后,她站在醫(yī)院門口半天也不見單瑾烊的人影兒。
只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
“請問是顧漫柯顧小姐嗎”
“我是,你是?”
“我是單先生派來接您去吃晚餐的”
“那他人呢?”
“他在餐廳等您”
顧漫柯被放在餐廳門口,那個黑色轎車的司機就離開了。
門口站著的服務(wù)生看到她來快步迎過去帶她進去。
她看到單瑾烊手捧鮮花站在餐廳靠近窗戶的地方,她一進門就一眼看到的地方,像是婚禮上等待新娘走過去的新郎。
餐廳里除了服務(wù)生沒有其他人,他手捧鮮花站在那里,見她走來快步迎上去。
直到走近她才發(fā)現(xiàn),單瑾烊拿的居然是一捧“零食花”,上面全部都是她喜歡的零食和小吃,甚至還有烤串、蛋糕和冰激凌。
她隨手拿起了里面冰激凌就著上面的勺子挖了一大勺,還是熟悉的味道,她很確定,這個一定是他親手做的,因為在十二歲生日那年他親手做給過她。
“你記得這個項鏈嗎”
單瑾烊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個長長的盒子,他打開遞到她眼前。
“記得啊,這不是你那年臨走之前送給我的嗎,你怎么又突然拿出來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撥弄了一下項鏈上的圓圓的小墜子,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枚鉆戒。
“嫁給我,可好?”
他拿著那枚鉆戒單膝跪地,向她求婚。
顧漫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原來,他早就把鉆戒送給她了,原來,他真的喜歡了她那么多年。
“哪有你這樣的,我還沒答應(yīng)做你女朋友,我們還沒談過戀愛,你就想讓我嫁給你”
“你想談戀愛什么時候都可以,你先跟我把證扯了,你想談一輩子我都陪你,答應(yīng)我,嗯?”
“我考慮考慮”
“考慮什么啊,就這么定了”
說罷,他站起身,抱著她就猛親了一大口
“哎,哎,我還沒答應(yīng)你呢”
“沒關(guān)系,反正你爸媽已經(jīng)答應(yīng)把你嫁給我了”
他說完,忽然從四面八方涌出來一大群人,她看到左阿姨拿著手機笑的嘴都合不攏的拍照,來的除了左阿姨,單叔叔,還有她爸媽,她老哥和自家嫂子,全部都是一臉的喜氣洋洋。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一大群人,顧漫柯忽然將頭埋進單瑾烊懷里,報復(fù)性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大口。
她聽見單瑾烊趴在她耳邊又問
“愿不愿意嫁給我?”
“愿意,我愿意”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她聽見了單瑾烊抑制不住的笑聲。
她輕輕在他臉頰落下一吻,笑了笑,她想,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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