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他們領(lǐng)證后的第二天,顧寒筠親自挑選的。
是他們能將這場‘契約婚姻’必不可少的重要工具。
可自從顧寒筠在半個月前當(dāng)著眾記者媒體舉起戴著婚戒的左手宣布自己已婚時,他的那枚戒指就一直戴在無名指上,從未被取下來過。
可沈聽眠的那枚戒指從顧寒筠那里接過之后,戴過的次數(shù)局指可數(shù),除了第一次去顧家院落和見‘情敵’董梔意時,會戴著裝裝樣子外,更多時候,那枚能閃瞎她眼的鉆戒基本都被她丟在抽屜里鎖著,要不就是在包里躺著。
現(xiàn)在她和顧寒筠的婚事在外界關(guān)注度還是比較高的,沈聽眠也相當(dāng)懂事,知道顧寒筠任由新聞發(fā)酵,沒去理會,也沒有將她暴露在公眾視野,想必是在等待合適時機(jī)或者另有打算。
所以,在這種時候還是要低調(diào),不給顧寒筠添亂,先保持神秘,然后悄悄驚艷所有人。
“嘖,我這不是想低調(diào)點嘛!”沈聽眠笑著撫上他結(jié)實的手臂:“既然你讓我戴,那等會吃了早餐,我就去戴?!?p> 顧寒筠冷著臉將自己手臂抽出來,渡步到餐桌旁落了座,優(yōu)雅的端起咖啡抿了口。
沈聽眠看著空落落的手,輕掀眼皮,微挑了下眉骨。
不就戴個戒指嗎?
看給他傲嬌的,還甩上臉子了。
吃過早餐,沈聽眠真的上樓把那枚價值一套房的鉆戒套在無名指上,撐手端詳著,的確挺扎眼的。
“我好了,走吧,我時間要來不及了?!?p>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沈聽眠下了樓,還特意把戴好的鉆戒在他面前晃了晃,見他依舊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過去催促道。
“我上午無事,不急著去公司?!鳖櫤薹畔驴曜樱貌徒磔p沾嘴角,又端起冒著白霧的咖啡輕抿了口,氣定神閑的聲線徐徐。
沈聽眠:“……”
她突然有點想罵人的沖動。
“那你不早說,害我在這里陪你浪費(fèi)時間?!?p> 努力強(qiáng)壓下心里的暴躁,眼看著離上班的時間點越來越近,腦海里不自覺浮現(xiàn)出被大水缸訓(xùn)斥的畫面,沈聽眠怎么也笑不出來,朝他怒吼了一句便往外面跑。
余光撇著沈聽眠那罵罵咧咧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顧寒筠冷清的眸子里爬上絲絲笑意,放下手中的杯子,覺得這咖啡突然有些索然無味了。
見慣了她端莊溫雅,活潑嫵媚撩人的樣子,現(xiàn)在看到她怒不可遏炸毛的樣子,倒是有趣得緊。
一旁的章叔看著也是甚是無奈,又覺得新奇好笑。
平時都是少夫人撩撥筠爺,可現(xiàn)在筠爺似乎是要站起來了,都會反套路少夫人了。
臨近十點,章叔疾步走近客廳,對手拿ipad坐在沙發(fā)上的顧寒筠頷首道:“筠爺,老宅的車來了,已經(jīng)到門口了?!?p> 輕觸屏幕的修長手指微頓,緩緩抬眸看向落地窗外。
而洋樓外,身穿藍(lán)色格子娃娃衫裙的顧時湘從長林肯中下來,正昂首挺胸的往屋子里走。
“三小姐,您怎么來了?”章叔去門口相迎,對顧時湘慈和一笑。
“怎么?我大哥這里我還不能來了?”顧時湘一張小臉上滿是驕傲和不悅,輕哼了聲:“沈聽眠呢?讓她出來見我?!?p> “她不在?!?p> 顧寒筠翹著二郎腿,陰沉的面上帶著幾分繾綣,在顧時湘步入客廳的地界之時,慵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