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是我和林如身處一片竹林,我們在爭吵什么,但我并沒有聽清楚,只看到林如拔出一把劍刺進我的心臟。
那一瞬間心臟緊縮后疼痛爆發(fā),我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有人要離開時,身體會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你。
當時我并沒有意識到,這是身體對我的預警,當呼吸放緩,心臟恢復正常跳動后重新入睡,此后無夢。
“林如?!?p> 店門口出現(xiàn)一個男人,穿著隔壁店的工作服,身高大概一米八,奶油小生的臉,天生吸引女孩子,這個人之前沒見過,看起來應該是剛來的,但是怎么會和林如認識。
林如高興的走上前,倆人在那笑呵呵的交談著什么。
“我先去吃飯啦!”林如脫下圍裙,躲避著我疑問的目光。
我的心里一突,難道她和別人在一起了?
王鵬鵬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沒說,我瞬間明白了。
心里仿佛被針刺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低頭干活。
一天下來,除了工作,我和林如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她頻繁的跟隔壁店的那個男人發(fā)著信息,甚至是跑出門去隔壁店看他,親密的關系瞬間降落成陌生人,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習慣。
下班后回到家我的心情依然沉重,我沒有詢問林如怎么回事,我在等她主動給我個解釋。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在等著林如的信息,我期待著能和她如往常一樣聊天,約定休息時去哪玩。
可惜,我注定等不來她的信息,我想要給她發(fā)條短信詢問,編輯好后卻刪除了。
接下來的數(shù)天,我們仿佛成了陌生人,我看著她和那個男人去吃飯,去玩,出入成雙。
白天,我認真勤快的工作,讓自己不要多想,可每到夜晚,我就會感覺到一陣失落,我側躺在床上,翻看和她的聊天記錄,言語間那么得有愛,眼淚從一個眼睛流進另一個眼睛。
后來我刪除了和她的聊天記錄。
終于,我還是沒能忍住,跟她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
那是每個季度一次的店內聚餐的日子,一開始叫我去的時候,我不是很想去,就拒絕了,后來林如威脅到不去那就大家都別聚,我只能答應下來。
再選好店臨近門的時候,林如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有人不是說不來嗎,怎么還是來了?!?p> 我轉身就走,她似乎沒料到我會絲毫不給她面子,眼神有一點慌亂,戚哥和王鵬鵬連忙來把我拉了回去,讓我別跟她置氣,我強壓著怒火,跟著戚哥他們回去。
餐桌上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玩著手機,沒有加入他們的聊天隊伍,顯得格格不入。
林如叫了我好幾遍放下手機,可我沒聽,她一把搶過我的手機,事不過三,我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這一下給我點著了。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吼道:“我玩手機礙著你什么事了?叫聚餐我說了不來,非得給我拽來,行我來了,到門口了又嘲諷,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聲音把其他桌的客人吸引朝這邊望來,整個餐館頓時安靜了下來。
林如雙眼有些泛紅,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陌生,似乎不相信我會這樣吼她。
她深吸一口氣后臉色冷了下來,讓我跟著她出去。
冷風吹過,我的火氣被澆滅了一些,我靜靜的站在她的對面,卻沒有看她。
“陳歌,你至于這樣嗎?”林如雙手環(huán)抱問道。
“我不知道。”我的語氣依然有些冷漠。
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沒有必要鬧到這一步?!?p> 我沉默沒有說話,她在次開口道:“我很感謝分手后那段日子你的陪伴,只是感情是不能強求的……”
“停!”我打斷了她的話問道:“感情?我們之間有什么感情?”我依然否定著內心對她的喜歡。
想了想我繼續(xù)說道:“喜歡誰是你自己的權利,我無權干涉,我之所以生氣只是因為你今天真的太過分了。”
“對不起!”她很冷靜的說道:“你說沒有感情就沒有感情吧?!?p> 我們沒有在交談下去,因為我們知道,現(xiàn)在的我們說什么都說不動對方。
因為這么一鬧,聚會也草草的結束了,戚哥來安慰我說:“不要在意太多,這世上女人千千萬,總會遇到對的那一個?!?p> 王鵬鵬也說道:“就是,這年頭誰還沒有一段失敗的感情?!?p> 我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事,放心吧,我跟她又沒有感情?!?p> 戚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行了,都是男人就別裝了,這些日子你和林如那么親密,或許你倆是當局者迷,不明白,但是誰都能看出來你倆其實對彼此都有意思,只是一直沒有表達,才被別人鉆了空子。”
真的是這樣嗎?
我在心里問自己,沒有答案,我搖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和戚哥王鵬鵬說了聲再見后,就回家了。
經歷了昨晚的爭吵,我和林如之間連工作上的溝通都沒有了,戚哥幾人成了我們之間的傳話筒。
這樣的氛圍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甚至開始有了離職的想法。
事情再次出現(xiàn)轉折是在一周后,雖然我很生氣,但心里還是希望林如能好好的,畢竟之前那段戀情讓她承受力太多不該承受的。
又是一個晚上,我躺在床上,為了戒掉等待林如信息的毛病,我開始跟張楠玩起了游戲,不得不說,游戲真的會讓人轉移注意力。
“在嗎?”
林如突然給我發(fā)來一條微信,將我搞的措手不及。
我開始思考她為什么會發(fā)信息給我,那男的是不是欺負她了,我的心緒被打亂,有些也在一聲失敗中結束。
我停在和她的聊天界面,看著那兩個字,不知道她是何意,我沒有回復,她也沒有再發(fā)信息過來。
第二天上班時,她染了一頭綠發(fā),笑著對我說:“陳歌,這頭發(fā)顏色好看嗎?我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