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牙片拿回家給醫(yī)生看后沒有立即給我拔牙,因為我這兩個智齒都是最高難度的智齒,就連醫(yī)生都不愿意給我拔這兩個智齒,不止一次的問我:“你怎么就看好我讓我給你拔這個智齒了呀。”明知道這個固執(zhí)的老頭想聽的就是恭維話,可我實在說不出來只能在旁邊打著哈哈,聽我媽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可能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
因為拔完智齒需要在家觀察幾天,但我當(dāng)時著急回學(xué)校沒辦法只好等到國慶節(jié)。國慶節(jié)早上非常匆忙的吃了點飯,想著自己第一個去不至于在等待中煎熬,但就是總有人會比你更早,我到的時候那弟弟已經(jīng)躺在那個小床上了。我坐在長椅上緊張的手都是冰涼的,想象著醫(yī)生給我打麻藥的瞬間,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眼前那盞橘黃色的燈突然滅了,我就知道這命運終究是逃不過。從我躺上去開始我的兩個手就開始緊緊的握住了,從來沒有打過麻藥的我還很害怕萬一自己是不吃麻藥的那一類人怎么辦,雙重擔(dān)心讓自己更加恐慌,還沒等緩過神來就已經(jīng)看到醫(yī)生拿著那個針管輕輕往上一推推空里面的空氣,那個針頭那么長而且還是彎的。我本來的腿是彎著的但當(dāng)那個針頭第一次碰到我的牙齦的時候,我的腿條件反射呲溜一下自己就給伸直了,我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不光要打外面的牙齦還要打里面的牙齦,打完之后還要再等一會,還好之前的擔(dān)心都是自己過分腦補了。我親眼看著醫(yī)生將鉗子,小錘都放在他那個小盤上,我又開始慌了,這么個小小智齒需要這么繁瑣嗎?全程只有漱口的時候我的雙手是松開的,因為打了麻藥的原因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我的眼睛想睜又不敢睜,想看看醫(yī)生手里拿的是什么又害怕看到它拿的是什么,就自己能感覺出來一會拿著針給我鉆,一會拿著小錘在那給我鑿,然后再用鉗子狠狠的想要把我的牙鉗下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想要把我的頭一起拔下來。終于在漫長的等待中閉著眼睛的我感到好像光沒那么亮了。終于結(jié)束了,睜眼就看到我那個完整的智齒。
拔完智齒還不算完,回家等到麻藥勁漸漸過了才體會到什么是真的疼,我本來一直以為是舌頭上的麻藥勁沒過有點難受,但后來慢慢的就從麻變成了疼,我一開始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想過要照照鏡子,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舌頭上被豁了那么大一個口子,媽媽直接帶著我又去了,原來是我當(dāng)時太緊張了他用那個鉗子的時候被我的舌頭一頂直接給弄傷了。這事也怨不得醫(yī)生,現(xiàn)在簡直是雙重痛苦。媽媽答應(yīng)我的一件小事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了還沒有做到,就在我知道的那一瞬間情緒全都上來了。在外人看來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可是他們不知道這一件又一件的小事有多致命。我真的就是在媽媽的懷里嚎啕大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因為牙和舌頭真的太疼了。還好我足夠堅強,傷口也足夠爭氣一點點都在往好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