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莫約十余寸的桃木劍啉的刺出,用劍少年眉清目秀,身形清瘦俊美,卻見他手腕一抖,劍鋒稍稍一斜,桃木劍直接刺向一名黯黑矮小卻虎背熊腰的孩童胸口,卻見那矮黑孩童手里提著一柄桃木做的大砍刀,刀身染紅漆,十余寸長,尚未開鋒,矮黑孩童大砍刀一橫,猛地擋住,左腳微微后撤頂住地面,兩把桃木武器相擊,砰砰的微微作響,片刻之間,兩人已打了十來招。
又矮又黑虎背熊腰的孩童叫端木,眉清目秀,俊美高挑的少年叫羅章。
兩人皆是金力殺搏。
此時天心湖東側(cè)擺設(shè)的武斗場上方,坐著兩個人,上邊一人是個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長著個長長的馬臉,臉上還有一抹長長的刀疤由左側(cè)眼角一直到右側(cè)臉頰,面色黯黑,身形肥胖。挺著個肚腩坐在暗紅色的太師椅上,右手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著椅子把手,表情甚是得意。
下邊坐的是個六十多的老者,身形削瘦,一襲破舊青衣一副仆人打扮坐在一把破舊的凳子上,鐵青著臉,嘴唇緊閉。眉宇緊憾,獄著個白須甚是擔心的模樣。
馬臉叫端德,老者叫羅云。
端德的背后還站著一排大漢,裸/露著上半身強裝的肌肉,古銅色的肌膚上依稀都可以看到些許刀疤,下半身穿著黑色寬松的褲子,手里持著金背大砍刀,被湖畔清風鼓起褲子,各個面目兇狠,威風凜凜。
左右兩側(cè)圍著一群人在觀看,兩側(cè)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場中的二人決斗。
眼見羅章和端木已經(jīng)拆了百余招,刀法越來越狠,招招直指羅章周身要害大穴,讓他顯的有些狼狽不堪。
只見端木眉字間一抹陰冷的神色劃過,左腳貼著地面一掃,蕩起來滾滾灰羅章心里一驚暗嘆“糟了!這端木真的是歹毒!”
隨后雙手揮去前方的沙石塵土,還沒來得及看清前方,端木卻已然看準時機,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手中的木質(zhì)大砍刀,直接在風中透著絲絲殺氣,往羅章的心臟位置直接打去!
羅章猛然察覺前方心口一涼,感覺心口被一股殺氣彌漫,然而雙眼被煙塵彌漫看不清刀刃來臨的方向,隨即雙眼微微閉上,手中木質(zhì)長劍陡然轉(zhuǎn)圈。
就在刀直指羅章心口的時候,羅章嘴角卻微微一笑,手中長劍一斜直接擋住刀法,不過奈何刀法來勢太過兇狠。羅章猛地退后數(shù)步,最后左腳狠狠的往地面一踩,頂在凹陷進去的地上,咬緊牙根頂住刀勢,片刻之后右手吃力一松,劍身頂在自己的心口,少年猛然胸口一悶,抬眼看到端木嘴角滿是得意的樣子,退后數(shù)步,卸下余力,猛地咳嗽一番,喘著粗氣。
此時的羅云見此頓時從椅子上彈起身開口道:“少爺?”
羅章卻站直了身子,強忍心口的沉悶之感,彈去身上的塵土強做微笑,擺手示意道:“我沒事?!?p> 羅云道:“可是少爺你?”老人心里明白的很,這少年劍法雖然凌冽但是卻并非這黯黑孩童的敵手。
羅章深吸一口氣,手持桃木劍一豎,眼睛瞇成一條縫,堅毅的看著眼前的默黑孩童道:“爺爺放心,我定然守護好這天心湖中的劍決!”
那馬臉中年男子端德倚靠在椅子上,頗為滿意的看了看前方自己的孩子,道:“來啊,孩子,直接將這用劍的智障直接宰了,奪回天心湖探索權(quán)!回去老子給你肉吃!”語畢哈哈大笑不絕于耳。
端木聽的眼露金光,嘴角仿若口水直流道:“遵命,爹爹!我一定痛宰了這使劍的廢物!”
羅云隨后暗自好了搖頭坐了下來,他是知道羅章倔強的性子,此時想讓他放棄也定然不可能,不過慶幸好在自己料到少年可能打不過,已然提議用了木制刀劍。
卻見那端木看到羅章受傷狼狽卻又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噗嗤一聲又笑道:“這莫不是學(xué)劍的都是你這般逞強無用么?”
羅章道:“我念在同村情誼不下死手,而你苦苦相逼,今日可就怪不得我了?!闭Z畢手腕一斜,桃木劍握緊在眼前,劍鋒一轉(zhuǎn),劍尖直指端木。
端木嘲諷的哈哈大笑道:“竟會吹牛皮,要二十了都才煉體,還好意思裝什么高人?!?p> 羅章看到端木的嘲諷卻并未往心里去道:“我羅章行于世上但求個問心無愧,雖一愛極了這劍道,這輩子才至煉體,但是也是光明磊落。”
在場眾人心里都明白的很,羅章是在嘲諷這端木不擇手段,刀法見不得人。端木卻是有些滿不在乎道:“能贏便是正道,還管那么多個方法干什么?!?p> 羅章道:“天道存于世,人做天看,若是不擇手段那和山野群狼又有何意?”
端木還沒開口,那馬臉見到羅章辱罵自己兒子是畜生怒不可遏把太師椅把手拍的直搖晃道:“你敢辱我!”
端木見父親馬臉上滿布掙獰也聽出了羅章話里的意思道:“口舌之快!看我今日不宰了你!”
隨即面露掙容,咬牙切齒的呼哧呼哧就撲閃而來,片刻之間,兩人又打斗在了一起!
老人羅云,是桃村的僅存的兩大生靈境高手之一。馬臉端德,是余下的一個生靈境高手,實屬不易。
逐鹿人靈氣匱乏,聰慧的后人就想出了一套根據(jù)五行之力轉(zhuǎn)換為天地靈氣的辦法,先是穢氣生清意為將體內(nèi)本有的污穢之氣排除在外,形成一個清凈的修煉丹田,然后就是煉體,煉體又有分為煉臟-洗脈-鍛骨之分,再是領(lǐng)悟五行之力,既生行一聚行-滿行三小境,再是將這五行之力轉(zhuǎn)為天地靈氣,又叫生靈,又分三小境界,生靈-聚靈-滿靈。
天賦不同,領(lǐng)悟的靈氣自是不同,根據(jù)顏色劃分黑一紫一紅一橙-黃一金一銀五個顏色,能抵達這銀白色的,無一不是逐鹿頂尖的天賦,基本都被各大門派當做珍寶收攬,想必將來也定然是曠世天才,到了一境界才算是正式有了吸收天地靈氣的能力,這世間天地靈氣匱乏,能夠達到生靈的,已然是世間少有的頂尖高之后就是穢生,不過這逐鹿抵達生靈己然難能可貴,能入穢生的更是寥寥無幾。有也是各大門派的鎮(zhèn)派高手。除非門派存亡,否則極少現(xiàn)世。
眼前的這兩位少年,都不過才煉體而這桃村位于逐鹿大地里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由于四季特意常年盛產(chǎn)桃,不受四季影響,顧取名于此。
而這二位長者都是生靈境的高手,對于這小小的村落來說,自然很是難得。至于這兩大高手為何聚在這桃村,這就和這村中的眼前的這口天心湖離不開關(guān)系了,這口天心湖來歷己久,四面東西南北石壁顏色各異各自呈現(xiàn)青,白,紅,黑,想必定是古人染上的,故而天心湖又稱四色湖。
天心湖常年四面草木旺盛,且這天心湖由這北角的瀑布常年灌溉而成,東面桃樹不知為何常年盛開,西方連一礦洞,常年出金,其實這地方也本并非出礦之地,不過久而久之能賺錢就是了,也沒人在意,南面相鄰湖地有一處溫泉,傳說底下相鄰火山,底部有一洞口,常年灼熱異常,想必是通往底部火山處,想必這湖常年溢而不滿和這洞口大有關(guān)系。
天心湖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有古怪的人影劍光閃爍,縱然是劍道研究了數(shù)十年的羅云,也看的懵懂,那劍道飄忽不定,時而宛若驚鴻,時而又如霖霧驚,時而宛如九龍戲珠。
雖說劍道被人們稱之為死道,不過早在羅瘋尚未突破人仙結(jié)界以前,這劍道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天下第一宗。
只不過后人人才調(diào)零,鮮有高手,常年隱居于華山之巔,閉門不出。而其余門派,佛門,魔宗,絕門,蒼山,絕門,五大門派人才鼎盛,驚世之人輩出,常年活躍于人世招攬人才,舉辦聲勢浩大的示/威活動等等,所以劍道更是被世人所唾棄,早幾年劍宗人行于世都被人所欺凌。
長年累月下來,十余年后,世人也就只記得世間有劍道死宗,沒有天下第一派了。
但是這生靈的高手都難以看破的劍道,指不定是當年劍道高人留下的神鬼秘法,倘若誰能勘破,那自然能獨步天下,不過各大門派眼界較高,道教的八脈煉心術(shù),佛家的大日如來印和般若功,絕門的奇門八卦陣法之術(shù),蒼山五行魔法決,魔門的巫妖五毒決。
這些都是世間最頂尖上乘的絕世功法,其中千萬般變化即使本門派之人窮盡一生也難以破獲其七八,以逐鹿最頂尖的般若功為例,一門經(jīng)書一門佛,般若在佛經(jīng)中是智慧的意思,這功法也絕非花時間就可以練就的,更需要的是對佛,對經(jīng)書的感悟。
再者道家八脈練心,督脈、任脈、沖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蹺脈、陽跳脈八大脈以天地純正靈氣灌溉有的人甚至窮其一生才通幾寸脈絡(luò),真的要到最后八脈金開,又豈能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所以他們自然是不屑被他們稱為死道的劍法,不過這刀劍相連,意有所通,再者桃村別的村民也較為淳樸自然對著天心湖沒有什么興趣,以至于是引的這兩大高手爭了十來年,雖然早些年還有些小門小派還有所惦記,不過都被這端德的狠勁金部打跑。
不過奈何這羅云的這一手劍宗三十六式也絕不在自己的飛山刀法之下,所以后來二人高議每年比武爭奪天心湖的探索權(quán),以至于每年各有勝負,十年之中皆是五五之分,輸了的一人也是心驚膽戰(zhàn)的擔心著湖中的秘密被另一人所尋得,另一人則極具興致的在湖里研究半天,可是十余年下來,也不見得有人發(fā)現(xiàn)破的了這天心湖秘密,到了今年,兩位長者自是知道自己年事己高,這斗下去也不是猴年馬月才能有個頭,所以相約二人后人再此比武爭奪這今年的天心湖探索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