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來者不善
喻木小太監(jiān)連忙搖搖頭,他可不是這個意思。
趙懶的目光順著找到了江月,一時陷入了疑惑,不是說過的十分慘嘛,怎么這整張臉圓了一圈。
看著江月閃躲的目光,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看來她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想到此處,趙懶也沒有生氣,反倒像是習以為常了,懶洋洋的瞟了一眼江月,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阿璃笑了,阿姊這個眼神可真有氣勢,威脅人的本事倒是學的不賴。
他一高興,抬手讓人退下。
江月還在那低著頭,被喻木小太監(jiān)拉著就下去了,江月跑也似的離開了原地。
這地兒真的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自己就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看著阿璃讓那些人都下去了,趙懶惡狠狠扭頭,拿著那個瓷娃娃就朝著阿璃扔過去,生氣問:“這是怎么回事,不是摔碎了嘛?”
阿璃聳聳肩,一臉正經道:“我最喜歡那個被摔碎了,剩下的……”
他頓了頓,盯著趙懶的眸子:“剩下的本皇子一個都不喜歡。”
這語氣頗有小孩無理取鬧的樣子,把趙懶氣笑了。
她硬生生扯起笑容,一字一頓道:“不喜歡?你還捆我一整夜?”
阿璃搖了搖腦袋,笑著解釋:“不是一整夜,是兩個時辰?!?p> 他笑起來睫眉彎彎,兩個酒窩輕輕印在臉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天真無害,十分具有迷惑性。
尤其是他時不時挑起來的眼角,時刻想要魅惑趙懶。
趙懶是那種能被美色迷惑住的嘛?
她是,尤其是這張臉越看越熟悉,她居然就這么擺了擺手,畢竟是自己打碎了別人的心愛之物。
只聽見他清澈的少年音又響起來:“不過,現在我最喜歡的是阿姊手里那個,阿姊可要小心點收好,不要再摔碎了,不然我該傷心了?!?p> 他袖子里藏著一個小巧的男娃娃,腦門上寫著一個籬字。
趙懶見狀,將手里的瓷娃娃藏進懷里,一臉得意的看著他,這下子可有東西去威脅他了。
不過聽著這聲阿姊,總覺得很耳熟,她也就默認了。
她揚起小臉驕傲的看著阿璃,得意洋洋道:“以后你再敢威脅我,不讓我吃肉,把我捆在床邊,還犯病的話,那你就要小心你的娃娃了?!?p> 阿璃沒忍住捏住了她得意的臉,不停的拉扯變換形狀。
小時候就想這么做了,現在也不算太晚,手感還是這么好。
趙懶瞪大眼睛嗚嗚的叫著,阿璃捏完之后滿意的看著她,輕輕揚起唇角,很開懷的在笑。
接著他一下子抱住了她,摟進懷里后,在她耳邊輕聲道:“頭發(fā)亂了。”
阿璃輕輕推開她,很熟練的轉身到了趙懶背后,自然的挑開她的發(fā)。
發(fā)失去支撐很快就垂落下來,阿璃輕輕在后面從她的背后拿起。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趙懶的背部,趙懶僵硬著任由他擺弄自己的頭發(fā)。
沒多久,阿璃就給她梳好了頭發(fā),一臉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兩個小揪揪扎在頭上格外的扎眼。
趙懶嚴肅的盯著阿璃道,很認真的開口:“想來你父皇那樣子也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p> 阿璃扭頭富有性趣的看著她,想聽聽她接下來會說些什么話。
趙懶不禁覺得阿璃有些可憐,便對著他道:“所以不能隨隨便便抱女人,尤其是我,懂了嗎?”
阿璃笑的肩膀發(fā)顫,樂滋滋道:“阿姊也算是女人嘛?”
趙懶挺胸抬頭,一臉自信的反問道:“別笑,我就問,我不是嘛?”
眼底還帶著一些威脅,就好像他一旦否認她就翻臉。
阿璃舒展眉,抬手朝著她的腦袋上插了一個簪子,笑瞇瞇的道:“不對,阿姊現在還是女孩?!?p> “那你不也是男孩嘛?”趙懶疑惑的看向少年,對他的話頗為不贊同。
阿璃點頭,輕聲嘆息,對啊,他現在也還是個孩子,他開懷的笑了,是孩子就可以改變更多的事情。
在趙懶心底,總是把自己當成大人來看待的,所以在她總是能包容很多人,畢竟沒人會跟一個孩子拌嘴。
可她卻意外的總是跟面前這個少年斤斤計較,似乎是被占到一點便宜都不行。
趙懶沒再細細深究男孩女孩男人女人的區(qū)別,對她來說都沒什么區(qū)別,也許是她的咸魚本質讓她不想去想這么多,過一天是一天,在今天過好自己就行了。
獵人看著自己的小鹿,像是永遠看不膩煩似的,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真的是越看越滿意。
突然,從不遠處緩緩而來一個野心勃勃的猛虎,正虎視眈眈瞅著這邊,盯著這只小鹿,這讓獵人不由得警惕起來,舉起了他手中的獵槍。
阿璃警惕的看著從外而來的人,心底不由得諷刺,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偏偏挑著他與自家小鹿獨處的時間過來,像是誠心的一般。
一個長得還算清秀,眼眸狹長看起來略顯刻薄的少年朝著他們走來,一邊走一邊朝著趙懶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眼前一亮。
怪不得這個皇弟呆在殿內不出來呢,原來是金屋藏嬌,藏了這么一個小美人兒,這可比他屋里那些歪瓜裂棗好太多了。
有這么好看的美人兒,也不知道跟他這個兄長分享分享,這個弟弟真是太不懂事兒了。
一看到四皇子差點把眼睛黏在趙懶身上,阿璃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走上前去,將趙懶擋在后面,直直面朝著自己名義上的四哥。
阿璃面帶嘲笑,不經意看去,問道:“四哥今兒怎么有空來這兒了?”
想必是上次給他的毒打太輕了,讓他過了兩個月還能出來溜達。
四皇子名字叫辛城,平日里就喜歡仗勢欺人,就是沒什么腦子,長了一張精明的臉,做出來的事情卻是十分荒謬,讓人貽笑大方。
說輕了叫天真,說真實的那叫做犯蠢。
上次在演武場,他非要跟現在的丞相之子比武,卻被對方處處壓制,打不過的他惱羞成怒,竟然拿出了刀具。
沒想到刺傷了丞相的兒子,那個名叫司懷義的少年,聽說他武學造詣很深,就是身中一種毒,當時要不是毒發(fā),這四皇子辛城也不至于這么容易得手。
丞相自然揪著這件事不放,把現在的烏零國君惹煩了,就打了四皇子一頓,解了他的氣。
只見四皇子扯著一張臉,故作高冷道:“你這殿難不成是什么金貴的地兒,本皇子不能來嘛?”
“來是可以?!彼蝗晦D折:“那看你是來作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