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已經多番邀請,阿方索再拖下去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只能在8月中旬,和亨利、安德魯?shù)热艘黄穑ど锨巴肆_馬的旅程。
原本他是打算在法國開始削減駐軍之后去的,感受到生死存亡的危機,羅馬教廷才能放下架子。
但以教宗的迫切態(tài)度來看,說不定這次就能取得令人滿意的結果。
一大早,他們便乘坐上蒸汽火車前往法國東南沿海的土倫港,普羅旺斯大區(qū)中的瓦爾省的省會港口。
土倫港除了是一個商業(yè)港口之外,還是法國最重要的軍港之一,也是法國地中海艦隊的母港。
阿方索之所以選擇從這里登船,而不是選擇其他更繁華的港口,目的就是見見這個時代第二強大的海軍。
結果并沒有讓他失望,軍港和商港的距離非??拷?,以至于他們僅僅是站在商船的甲板上,就可以見到那連成一片,一艘接一艘整齊排列的戰(zhàn)艦。
“那些都是蒸汽鐵甲艦嗎?”阿方索向著身邊的商港經理問道。
經理滿臉堆笑道:“是的,最靠近我們的那個就是花冠號,她旁邊的依次是光榮號、索爾費里諾號、諾曼底號……這些都是鐵甲艦?!?p> 阿方索有些感慨,光是目光所及的這些戰(zhàn)艦,就幾乎可以與西班牙全部的海軍戰(zhàn)力媲美。
誠然這些法國戰(zhàn)艦中有不少都是木殼船,外面鉚接了一層鐵甲,但在1869年也已經算是可堪一用的優(yōu)秀戰(zhàn)艦,至少對木造船來說簡直是降維打擊。
西班牙也制造了一些鐵甲艦,甚至里面還有真正的鐵殼鐵甲艦,但數(shù)量比較稀少,遠遠無法與法國相提并論。
一方面是西班牙的造船工業(yè)本身就落后于法國,另一方面是最近國內局勢動蕩,赤字嚴重,無錢造船。
光是那艘花冠號,單艦造價就高達600萬法郎,所以說海軍是真正的大國游戲,只有眾列強才配參與。
由于蒸汽鐵甲艦出現(xiàn)才不過10年,目前歐洲的海軍力量除了看原有的存量外,更多的要著眼于各國反應和造新艦的速度。
現(xiàn)階段排名是英國、法國、意大利、奧匈帝國、西班牙,俄羅斯,歐洲其余國家,包括強大的普魯士,都暫時沒有跟上節(jié)奏。
除了開掛的英國海軍,噸位數(shù)相當于后面五國總噸位的60%以上,睥睨寰宇以外,就數(shù)法國最強。
可惜法國和普魯士接壤,這些強大的海軍在接下來的戰(zhàn)爭中不會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經理的話語中充斥著自豪,如數(shù)家珍的將一眾戰(zhàn)艦都介紹了一遍,末了還提議:“殿下您可以去軍港那邊仔細看看,海軍應該是不會拒絕的?!?p> 阿方索搖搖頭,法國海軍可不是皇家海軍,而是國家海軍,別國人進入是要提前申請的,他可不想落人口實。
乘船離開土倫,在平靜的地中海上經過一天的航行,他們便到達了羅馬,著名的永恒之城。
說實話,雖然名頭響亮,但羅馬的發(fā)展還不如巴黎,畢竟一個是頂級列強的首都,可以吸收來自各地的勞動力,一個卻是小小的教皇國的首都,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不過羅馬的強處就在于她已經建成超過2000年,歷史悠久,遠勝巴黎,名勝古跡自然是非常繁多,而且還有著各式各樣的宗教建筑。
不論是前生今世,包括原主的記憶里,都沒有到過羅馬,阿方索是很想逛逛的。
但來到羅馬必須第一時間去拜見教宗,否則就不能立好虔誠的人設。
由于通訊不方便,教宗只知道他們這幾天會來,但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時間來。
因此他們只能在圣彼得大教堂內等候,這幾天羅馬挺熱的,估計教宗是找了個城堡避暑,當然了,肯定還在羅馬城內。
教宗并沒有晾著他,沒過多久,阿方索便在一處內室里見到了年逾70的庇護九世。
庇護九世初見阿方索難掩驚異,雖說見過他的畫像,但真人遠比畫要好看許多。
都說宗教人員不信神,其實不完全正確,教士,尤其是教宗這種高級教士,雖然內心覺得天主存在的可能性不高,或者說根本不屑于理會凡人。
但畢竟是自己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yè),正常人都會有所期盼,庇護九世便時常盼望著有什么跡象能證明天主的存在。
但神跡始終沒有到來,在這種情況下,都說人是神造的,他就認為,長相越完美,就越接近神,越能于模糊中證明神的存在。
這種情況下,教宗的熱情讓阿方索有些受寵若驚,不僅見面就是一番祈禱和祝福,還稱贊他的光榮事跡讓教會臉上有光。
阿方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光榮的事值得教宗如此夸耀,難道是紅十字嗎?但自己就是個贊助人,這話你對亨利說才對啊。
不論如何,既然教宗都如此熱情了,阿方索也不能端著架子,一時間,房間內充滿了活潑友善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