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絨絨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柯銘宇還有兩個護工將孩子照顧的很好。
當(dāng)然,剛出生的兩枚嬰兒很乖,除了餓了會哼哼唧唧提示一下大人趕緊給準備口糧,其他時間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肖絨絨清醒過來的時候,柯銘宇坐在床邊,拉著自己的手,然后側(cè)過頭傻乎乎的看著嬰兒床上的兩個孩子,時不時的再傻樂一聲。
看起來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肖絨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絨絨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柯銘宇聽到肖絨絨的聲音,立刻丟開推車里的孩子,扭過頭看著她,眼睛里交織著感激與驚喜。
“好像沒有什么感覺?!毙そq絨仔細感覺了下自己的身體,卻感覺身體好像躺著云朵里一樣,輕飄飄的。
“應(yīng)該是麻藥還沒過,你要不要喝點水或者吃點東西?”柯銘宇繼續(xù)問到。
肖絨絨搖了搖頭,說道:“你把床搖起來,我想看看小家伙。”
柯銘宇連忙將病床搖起來,再扶著肖絨絨坐好,在她身后塞了個軟枕。
然后將兩個小家伙抱起來,在坐在病床邊,傾過身體,好方便肖絨絨看孩子。
兩個孩子長得很像,一樣的紅紅的而且皺巴巴的,舉著兩只小手歪著腦袋睡得正香。
肖絨絨看了一會,突然說了一句:“好丑?!?p> 柯銘宇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剛出生的孩子不都這樣?過幾天就好了?!?p> 肖絨絨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自己這就當(dāng)媽了?
“絨絨,謝謝你,還有對不起。”柯銘宇突然說到。
肖絨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說這個?”
柯銘宇將孩子放下,然后站起來將肖絨絨摟在懷中:“謝謝了最終留下了兩個孩子?!?p> 又輕輕的撫摸了懷里的女人,長長的頭發(fā),愧疚的說到:“對不起,讓你在我眼前發(fā)生了危險?!?p> “何美麗是故意的,你要幫我出氣?!毙そq絨忍不住提出要求來。
“沒問題,何家風(fēng)光不了幾天了?!笨裸懹钆牧伺男そq絨的后背。
“這事是何美麗做的,其他人……”肖絨絨想到老實的何家兩口子又有點不忍心。
“絨絨,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跟孩子會怎樣,誰都不能保證?!笨裸懹畲驍嗔怂脑?。
況且何遠琛那小子之前害她傷心那么久,雖然這也讓自己有了可乘之機,但是這筆賬還是要算一算才行。
至于何家父母,只怪他們自己沒能教好孩子。
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肖絨絨忍不住心有余悸,如果當(dāng)時柯銘宇沒有接住自己,挺著那么大的肚子摔倒在地,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
雖然已經(jīng)八個多月了,真的生出來也沒什么事,但是如果出現(xiàn)萬一呢?
想到這里肖絨絨真的想撕了何美麗那個賤人,遂也不在多說什么,一切交給孩子爸爸去處理吧。
“我想再睡一會?!闭f一會話,肖絨絨又開始覺得困倦的不行了。
“等下,我打點熱水給你擦擦身上你在睡。”柯銘宇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后去兌溫水。
肖絨絨看著柯銘宇拿出來一個水盆,然后從一個大水壺里倒出來一些水,再從另外一個水壺里又到了一些。
“都是熱水會燙啊?!毙そq絨忍不住說了一句。
柯銘宇笑了笑,指著第一壺水說:“這里面是涼白開,另外一壺才是熱水?!?p> 端起水盆走到床邊,接著說到:“月子中心的護士告訴我,這個時候產(chǎn)婦盡量不要接觸生水,用涼白開兌熱水對產(chǎn)婦身體好些。”
看著男人一邊小聲的念叨著,聽來的各種坐月子的注意事項,一邊小心的給自己擦身體。
等擦過了身體,肖絨絨剛準備睡覺,女兒又開始哼唧起來,肖絨絨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她怎么哭了?”
“我看看是不是尿了?!笨裸懹钸B忙將尿不濕打開,原來是拉臭臭了。
柯銘宇又給女兒換了尿不濕,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小身體。
可能是換了尿不濕,不適感沒有了,也有可能是爸爸的安撫起了作用,孩子很快又睡了過去。
而從始至終,另一個孩子都在呼呼大睡,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看著柯銘宇忙來忙去的身影,困意一陣陣襲來,沉入夢鄉(xiāng)之前,肖絨絨想,自己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所以這輩子才遇到這個男人吧。
給兩個孩子都換了尿不濕后,柯銘宇看著都睡著了的母子三人,覺得胸口有些酸酸的,漲漲的,有些別扭,又有無法形容的快樂。
就像那一年自己在李毅軒家樓下,仰著頭看到那個坐在窗邊的女孩。
長長的頭發(fā)扎成一束馬尾,微微仰著頭,看著遠處的不知名地方,然后李小婉不知道說了什么,她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的方向,微微一笑。
那一瞬間,自己的心里也是如同現(xiàn)在這樣,涌上來一股酸酸漲漲的感覺。
那時候他便明白了,這就是愛情吧!
可惜的是,那時候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盡管自己那時候嫉妒的要死,盡管他無數(shù)次的對比自己與何遠琛,都還是覺得自己更優(yōu)秀。
可是,那個女孩喜歡的是何遠琛,甚至后來在草原相遇,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何遠琛那個家伙自己選擇了這條路,背叛了肖絨絨,那剛好可以讓自己得償所愿。
自己長這么大,衣食無憂,什么都不缺,也沒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可是卻心心念念的惦記了肖絨絨這么多年。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柯銘宇想:“可是最終老天還是偏愛自己的不是嘛?”
不然怎么那么湊巧的,肖絨絨的車剛好壞在了自家馬場附近?剛好爸媽出去旅游了,又把馬場丟給自己了?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注定的。
注定了,肖絨絨是自己的,注定了自己可以得償所愿。
再次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嬰兒床上的兩個孩子,柯銘宇也躺在的一旁的沙發(fā)上,準備稍微睡一會。
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首先就是要收拾姓何的一家人。
本來自己已經(jīng)不打算跟那家人計較了,可是何美麗那個女人居然敢傷害肖絨絨母子,真當(dāng)自己這個柯家二公子是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