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九陽天宗
“大人饒命!饒命??!”男子出現(xiàn)之后,蘇文并沒有對他開口求饒,反而是對著虛空另一處拼命的磕頭,那驚懼的神色,活像一個去了一趟地獄的膽小鬼!
嗡!
又是一道身影光芒出現(xiàn),正是蘇文開口求饒的位置,不過那道光芒并沒有凝實身體,讓人無法看透那團光芒里面是什么。蘇文求饒的正是這個團光影。
而此時蒼山戰(zhàn)狼才驚駭?shù)目吹?,光芒?nèi)散發(fā)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正是這股力量,讓強大的蘇文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種力量已經(jīng)超脫了蒼山戰(zhàn)狼的認知,至少他活了億萬年,從沒有聽說過,更沒有見過浩瀚的靈武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絕對不同于靈武世界修武者的靈力!可是他又說不出來,這到底是什么!
更讓蒼山戰(zhàn)狼感到驚懼的,不是那團散發(fā)著詭異力量的光團,而是忽然出現(xiàn)在靳熙身前的這個男子!他知道,這名男子此時的形態(tài),也絕對不是本體,甚至連分身都算不上,僅僅只是一道類似于意識般的產(chǎn)物!
可明明就是一道意識,蒼山戰(zhàn)狼在看到他的時候,不由得生出一股自己卑微渺小的感覺,這種感覺無關(guān)于現(xiàn)在他的修為退步,他知道,這種來自于骨子里的驚懼,和目前的境界無關(guān),單純的就是一種骨子里的壓制!就算自己現(xiàn)在是當初的全盛時期,看到這名男子的意識靈體,也不會比現(xiàn)在好到哪去。
“饒不饒過你,要看我主人的意思?!惫鈭F開口說道,聲音冷漠的就像極寒之處的堅冰,沒有一絲情感。
“這位大人,請饒命,請饒命啊,今日我真不知道還有大人在此,還請饒恕我性命啊~~!”蘇文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對著靳熙身前的男子悲涼哭喊道,那哭的相當凄慘,也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被光團施展的手段給逼的。
男子并沒有理會蘇文,而是轉(zhuǎn)過身體,面對著靳熙,那深邃的眼光之中,罕見的透露出一股掩飾不住的心疼。他緩緩伸出右手,撫摸到了幾近昏迷的靳熙臉上。
頓時靳熙從臉頰便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力量頓時進入自己的身體,快速的恢復著千瘡百孔的臟腑和經(jīng)脈,整個靈力也在快速的恢復著。
朦朧中,靳熙仿佛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除了一片白,什么都看不到。
“熙兒。。?!蹦剜愕暮魡驹诮醵呿懫?,卻又找不到聲音傳來的方向。
“父親?。。?!苯跸乱庾R的開口,不知道為何,這蒼勁有力的男子聲音一經(jīng)出現(xiàn),靳熙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從未謀面的父親。
嗡!
忽然前方金光四溢,很快一張滄桑卻剛毅無匹的臉便凝聚成型。
“父親?真的是你嗎?”靳熙有些激動了起來,自從上次在銀云國時打開過那錦盒見到過父親的身影一次,此事再次相見,卻是相隔很久了,靳熙自然內(nèi)心無比歡喜。
可旋即靳熙又再次沉寂了下來。
“熙兒,你怎么了?”景峰看到靳熙見到自己無比欣喜,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可是靳熙忽然又沉寂了下去,就連忙問道。
“孩兒讓您失望了,此時在這種場景見到父親,看來我多半是死了?!苯鯚o奈道,方才經(jīng)歷的大戰(zhàn),再加上那叱咤天地的蘇文,想想自己能活下來的概率基本為零,便才會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我的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自信了?”景峰則是微笑著說道,:“你的日子還長著呢,而且未來的你,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景峰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期許說的,沒有半點安慰別人而說的虛假之感,靳熙也很清楚,父親對自己的期望很高。
“父親,難道我還沒死?那這里是什么地方?”靳熙不解的問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關(guān)于我身后的勢力之事嗎?”景峰問道。
靳熙略微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說道:“您是說,戰(zhàn)神天宮?”
“不錯,戰(zhàn)神天宮內(nèi),有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這方空間也是如此,我不是戰(zhàn)陣師,不懂結(jié)界之術(shù),做不到像你娘那樣,在你體內(nèi)留下陣法與你相見,但是戰(zhàn)神天宮幫助我彌補了這一缺憾,讓我可以通過一種特殊的手段,在你體內(nèi)留下意識體?!本胺逭f道。
“那現(xiàn)在是我的意識體內(nèi)?您的意識連接了我的意識?”靳熙有些驚訝的問道。
意識等同于靈魂,是靈魂的中樞核心,若是自己的意識被別人占據(jù)了,那這個人也等同于失去了自我,成為了別人的軀殼,后果不堪設(shè)想,自己的父親竟然能通過非結(jié)界陣法的手段連接進入自己的意識之中,這戰(zhàn)神天宮還真是有些不得了的手段!
“我本不會現(xiàn)身,只是留下了一道意識在你的意識體內(nèi),若非你方才強行催動金龍戰(zhàn)陣,強大的反噬將你的意識沖擊得異常薄弱,又恰逢外面那位強行探索你的記憶,擾亂了你的精神力,我也不會這么容易解開束縛,出現(xiàn)在你面前救下你?!本胺逶俅纬霈F(xiàn)了那種心疼的神色。
“原來父親一直在看著我?!苯跽f著這句話,心中多少有些感動,他認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如今看來,父親留下意識,基本等于和自己一直在一起,這次危難關(guān)頭,父親還救下了自己,真是令人開心。
“不過,這一次救下你,已經(jīng)將我留下的這一縷意識力量消耗殆盡,以后,真的就只能依靠你自己了?!本胺逭f完這句話,也是略顯惆悵了起來,這一次,自己的意識終歸要消散,不過能救下靳熙,他也認為非常值得。
“父親,你現(xiàn)在在哪?戰(zhàn)神天宮又在哪?母親是不是澗靈仙族的人?”靳熙著急的問道。
景峰卻微笑的撫摸著靳熙的臉龐,“兒子,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我和你母親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照顧好自己,關(guān)于我,關(guān)于你母親,就按你自己的方式去探索吧,我景峰的兒子,必定能依靠自己做到自己想做的事,達成自己的心愿,我對你有信心!”
“父親,我什么時候可以去找你?”靳熙無奈的說道。
“當你的名字,震動了整個主域位面星河之時,你我必定會相見?!本胺鍒远ǖ恼f道,言語之中除了強大的自信,還有掩飾不住的寵溺。
震動整個主域位面星河?靳熙的心頓時充滿了期待,他除了期待成為靈武世界的強者之外,更多的是期待真正見到自己的父親!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靳熙都太渴望這份親情!
嘩啦啦!
周圍白色的光芒開始潮水般的褪去,而景象則也是隨著白芒的退散,露出了它真實的樣子。
原來靳熙一直就站在原地,沒有動過,身邊依舊是蒼山戰(zhàn)狼和暗煜龍鷹的身影,今日一戰(zhàn),蒼山靈院到了這個份上,不可謂不慘烈!
“靳熙!你醒了?”第一個關(guān)切開口的人,是帝玄天,他自己的狀態(tài)也不好,可是他卻一直在關(guān)注著靳熙。
夜冰妍也是美眸劃過,看了靳熙一眼,雖然二人之前在戰(zhàn)狼武冢之內(nèi)還斗得天昏地暗,但此時他們已然成為了共御外敵的盟友。
“我方才發(fā)現(xiàn),你明明經(jīng)脈破損,隨時都有爆體的傾向,怎么轉(zhuǎn)眼間就沒事了?”蒼山院主驚訝的問道。
“這位大人。。。”蒼山戰(zhàn)狼局促的開口。
“前輩,叫我景峰便好,大人之名,恕我擔待不起。”景峰微笑道。
“無論如何,多謝貴人今日的出手相助,蒼山靈院上下對貴人感激不盡?!鄙n山戰(zhàn)狼抱拳說道,言語之中是絕對的真誠。
“在下也很感謝前輩對熙兒的照顧,要說幫忙,也只是幫我兒子罷了?!本胺逭f道。
“難道你是靳熙小友的父親?這就難怪了,靳熙小友得傳自貴人的天賦,他日必定前途無量!”蒼山戰(zhàn)狼夸贊道,他是真心覺得靳熙天賦過人,只要成長起來,以后必定能震動靈武!
剛才的白色光芒之中,只有靳熙和景峰二人,其他人看不到也聽不到,所以對于靳熙是景峰的兒子,包括蒼山戰(zhàn)狼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很震驚!
有這樣一位強大的父親,難怪靳熙如此妖孽了,誰說靳熙沒有背景的?這么一位恐怖的老爹,恐怕早就是主域位面星河之中的一方巨擘了!事到如今,更是沒有人真的相信,靳熙是從極西星河最偏遠的地方來的,這擺明了是一個霸主級勢力的少主,出來歷練的嘛!
“前輩過獎了,眼下還有些事沒有了結(jié),待我處理好此事,他日景峰必定會親自上門拜會?!闭f完景峰則抬眼看著貴在虛空之上的蘇文,還有被束縛住的白氏家族之人。
景峰的眼神,頃刻間從笑容,轉(zhuǎn)變?yōu)榇坦堑膮柮ⅲ∵@種溫和與凌厲之間的切換簡直就和靳熙一模一樣!
“大人饒命,饒命??!”蘇文看到景峰的眼神,頓時磕頭作揖,好生可憐的模樣。
聯(lián)想起方才還翻手之間執(zhí)掌天地的強者,在面對更強的對手時卻又落得個這么個姿態(tài),讓人也不禁唏噓起來,靈武世界強者為尊,沒有最強只有更強,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跳梁小丑。
“大人,都是這白家,這白家許諾我諸多好處,是他們想找蒼山靈院的麻煩,是他們想殺你兒子,和我無關(guān),真的與我無關(guān)??!”蘇文大聲叫嚷起來!
“蘇文大人!您這是何意?”白游差點白眼一翻,沒想到蘇文竟然想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們白家身上!真是卑鄙可恥!
“白游!你以重寶蠱惑于我!想置我于何地?”面對白游的質(zhì)問,蘇文卻是惡人先告狀。
“蘇文大人,您顛倒是非黑白,要置九陽天宗于何地?”白游顫抖的雙手,指著此時狀若瘋狂的蘇文。
“白游!你想死我不攔著,難道你愿意搭上白家的一切嗎?”被質(zhì)問的蘇文,眼神忽然轉(zhuǎn)為冷厲,死死盯著白游說道。
“竟然是九陽天宗?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后,竟然是九陽天宗在操縱嗎?”蒼山院主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全身便猶如電擊般的僵硬在原地,此刻才喃喃說出這么一句。
“蒼山院主,九陽天宗是一個什么勢力?為何你聽到這個名字會有如此反應(yīng)?”靳熙問道。
“雖然你有你父親的庇佑,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九陽天宗的事情,以免給你,給你的親人和朋友招來大禍!”沒等蒼山院主開口,蘇文卻搶先答道。
方才為了保命,他不顧自己顏面磕頭求饒,甚至禍水東引給白氏之人,盡顯卑鄙怯懦之態(tài),可是提到九陽天宗,蘇文一改軟骨頭的風格,頓時變得硬氣了起來,甚至對靳熙滿含威脅之意!
“大禍我本就闖下了不少,既然如此,我之后有空邊去九陽天宗走走?!睂τ谔K文的威脅,景峰毫無畏懼,眼神之中盡是輕蔑。
“大人,我知你很強,強大到我不得不磕頭求饒的地步,可你若是想打九陽天宗的主意,那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怕是你去了,便走不了了?!碧K文說這話時,臉上的傲然之色怎么也掩飾不了,就像景峰雖然很強,但是站在九陽天宗的面前,卻依然不夠看的樣子。
“那是你們太無知,我家主人去了那什么九陽天宗,必定叫你們明白什么叫可怕!”那束縛著蘇文的光團內(nèi)傳來輕蔑的戲謔,這是在幫景峰找場子呢。
“竹淵,你的話多了。”景峰神色淡淡的說道,可是說完之后,那光團便再無任何動靜,看得出來,那叫做竹淵并且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對景峰是多么的敬畏!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瞞你們,老夫正是九陽天宗的內(nèi)門長老!今日閣下若是愿意賣九陽天宗一個面子,便放了我,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也不再追究,若是閣下真的殺了我,恐怕九陽天宗也不會善罷甘休!”看到蒼山院主被震撼到,蘇文很滿意這個反應(yīng),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變得驕狂起來。
“熙兒,那凈世殘陽手,你練的如何了?”景峰沒有理會蘇文,對靳熙問道。
“孩兒愚鈍,至今未能融會貫通,勉強能運用出千分之一的力量。”靳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凈世殘陽手,是當初景峰留給靳熙錦盒之內(nèi)的東西,錦盒一共三層,第一層留下的是景峰的意識,也是和靳熙第一次見面的那道陣法,如今看來想必也是戰(zhàn)神天宮的手筆。
第二層便是這凈世殘陽手,而且是一部星宿神通!以靳熙的悟性,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才勉強參悟了千分之一,可想而知這本神通有多難學!
聽到靳熙的回答后,景峰的眼神之中一絲驚訝一閃即沒,然后對著靳熙說道:“你對著他用一用?!?p> 景峰口中的他,指的自然便是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