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趙伯倫吃過早餐才打電話跟經(jīng)紀人張東翔提幫邱大夏提升歌曲下載量的事。
張東翔在燕京的巨石傳媒公司那邊。
他長得清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四十左右的年紀。
他原本就皺著眉頭,聽了趙伯倫的話眉頭皺得更緊,卻聲音平緩地道:“伯倫,你現(xiàn)在沒工夫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我什么了?”趙伯倫莫名其妙。
昨晚李麗妍走后他準備叫個外圍女的,可考慮到團隊不在,安全沒法兒保證,硬生生忍住了,怎么張東翔就一副他出事了的口吻呢?
張東翔道:“你看看音樂風云榜。”
趙伯倫很聽張東翔的話,打開了千度音樂風云榜,然后道:“我的歌還是第八呀,到底怎么了?”
“你再看看第十名后面的?!?p> 趙伯倫點開第十名后面的“更多”。
他原本翹著二郎腿,這一看,頓時瞪大眼,身子前傾,好險沒摔倒和地板來個貼臉。
只見主榜第十一名至三十名中間的歌手行列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七個故鍵情深!
其中排名在二十名以上的足有四首。
《千千闕歌》排名第十九。
《藍蓮花》排名第十六。
《像我這樣的人》排名第十四。
《老男孩》排名最高,第十三!
這時張東翔在電話中道:“十三、十四那兩首歌昨天上午就沖進了前二十名內(nèi)。十六、十九的兩首則是昨晚沖上前二十的。
剩余的三首歌也是在昨晚沖入前三十的。
我去查了下,昨晚斗虎直播和天籟音樂忽然一起封推故鍵情深,現(xiàn)在還在推。
目前離月末還有八天,照這個趨勢,恐怕故鍵情深的歌很可能沖上前十,進而將你的新歌擠出前十。
公司的計劃你很清楚,就是從七月開始,連續(xù)六個月都把你的一首新歌送上音樂風云榜前十。
然后幫你造勢,選一首好歌沖擊風云榜年度下載總榜前三,進而獲取今年的金鐘獎最佳男歌手名譽,一舉封王。
如果九月你的新歌沒進前十,這事八成會黃。所以,這危險必須盡快解決。”
趙伯倫緊皺眉頭,先道:“那個故鍵情深只是新人,靠兩大平臺聯(lián)合封推沖到風云榜十幾名已經(jīng)是極限了吧?
你應該知道歌曲沖進風云榜前十和前二十完全是兩個概念,何況我還是第九名,又不是吊車尾,有必要弄得草木皆兵嗎?”
張東翔嘆了口氣,“再告訴你一件事,莫導新劇《戚家軍》明天就會播出。
我得到消息,這部劇的片頭曲、片尾曲以及一首插曲都是故鍵情深創(chuàng)作的。
莫導的劇有多大影響力你該知道的吧?
即便故鍵情深作為歌曲創(chuàng)作者不是特別起眼,但在圈內(nèi)絕對會一舉成名。
這些人里面即使只有極小一部分注意到故鍵情深的新歌,并有所推薦,都會讓他的歌在風云榜上再進一步!”
說到最后,張東翔語氣變得極為嚴肅。
每一個天王、天后都是幾乎常青的搖錢樹。
所以,今年推趙伯倫封王不僅是團隊的事,也是公司的一等要事。
然而,趙伯倫聽了這番話注意力卻在另一方面。
他驚呼道:“那小子的歌真是自己寫的?!”
張東翔道:“這個還不能肯定——目前我們公司以及圈內(nèi)不少人都在調(diào)查這個人的背景,還沒有詳實可靠的結果出來。
不過從莫導用了他三首歌來看,他的歌至少有一部分是自己創(chuàng)作的?!?p> 聽了這話趙伯倫莫名覺得有點臉疼。
昨晚他跟李麗妍吃飯時,還說故鍵情深的歌多半是買的,將來走不遠呢,沒想到轉天就被打臉了。
弄明白這點,趙伯倫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道:“行,我這就買機票回來。”
“機票我已經(jīng)定好,10點的,你直接去機場就可以了?!?p> 趙伯倫習慣了被張東翔支配,聞言點頭,“行吧?!?p> ···
申音。
聲樂提高班教室。
楊躍進來在教室中間一個較空曠的位置坐下,對周圍某幾個學員投來的古怪目光毫不在意。
今天是他進提高班的第四天,前兩日多少聽到點議論他和張青珊的閑話。
這類閑話他前世就不在乎,重活一世就更不在乎了。
但想到張青珊兩天都沒來講課,他又不禁猜測,是否與學員們的閑話有關系。
如果因為這個,以后在提高班聽不到張青珊的課了,他會很遺憾。
就在楊躍想著這些,并揣摩著課堂筆記時,一陣淡淡的幽香襲來,卻是曲蓉跑來坐到他旁邊。
“喂,都加了薇信三天,你為什么一直不跟我聊天?”曲蓉看著楊躍,莫名其妙地問。
楊躍瞅了她一眼,問:“你想我跟你聊什么?”
“聊什么都可以呀?!鼻仃鹆耸种割^,“比如說你出道發(fā)的新歌,如果品質(zhì)還行,我可以推薦給朋友,幫你拉一拉下載量的,這樣你說不定就能順利出道了。”
楊躍聽得發(fā)愣。
他這才明白,搞半天在這少女眼中他就是個發(fā)了歌卻出不了道的預備歌手。
回過神他便一笑,道:“我的歌發(fā)在天籟,你準備怎么幫我?”
“?。俊鼻卦咀孕艥M滿的神情一下子垮塌下來,“你怎么這么倒霉?現(xiàn)在樂壇新人誰不知道天籟新人榜被那個故鍵情深占了,據(jù)說能有一個武耀祖吊車尾純粹是因為故鍵情深沒發(fā)第十首歌。
這種情況別說我,就是天后也未必能幫你上榜···也不對,如果是張?zhí)旌?。?p> 說到這里,曲蓉忽然捂住了嘴,露出歉意的神色。
楊躍倒沒有懷疑這姑娘有什么心機,見狀笑道:“怎么,你也覺得我和張?zhí)旌笥刑厥怅P系?我說之前上課是和她第一次見面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曲蓉神色變化很快,滿臉大寫的不相信,“沒特殊關系張?zhí)旌笳n堂上單獨指導你半小時?”
其實曲蓉這說法很客氣了。
有不知輕重的嘴賤學員私下里說張青珊當時在練習室跟他談情說愛呢。
簡直過分。
想到那些風言風語,楊躍又笑道:“如果我說是怪我太優(yōu)秀,張?zhí)旌蟛乓恢笇Ь屯藭r間,你信不信?!?p> 大約是覺得楊躍說得太好笑,曲蓉噗嗤一聲笑出來,年紀輕輕卻風情嫵媚地道:“我信你個大頭鬼?!?p> (請參考朱茵女神流傳最廣的那忍俊不禁卻風情無限的一笑。)
楊躍想起過去兩天上課,老師對“三個女生”很照顧,尤其是曲蓉,覺得這姑娘才是真正有關系有背景的人。
于是問:“張?zhí)旌蠖純商鞗]來上課,她該不會不來了吧?”
“怎么可能。”曲蓉又忍不住笑了,正準備說什么,就看向教室門那邊,道:“你瞧,她不是來了么?!?
嗚啼
第二更。 感謝“心中妖魅”的打賞! 感謝“天天湯泡飯”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