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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先祖

第六章 混沌之牙

東方先祖 人稱和尚 1803 2021-08-10 13:01:24

  蚩尤帶領(lǐng)族人回遙遠東方。

  后土部落越過軒轅之丘,兩個月后來到大澤。

  后土見大澤飛鳥成群,各種動物出沒,于是下令部落安營扎寨,調(diào)養(yǎng)生息。

  大家很高興,他們看見了鹿群。

  鹿要整只烤,這樣鹿腰肉入口即化,羚的臀肉最為肥美,麂的肩肉也不錯。

  夸父邊走邊想,肚子越來越餓。但還不是吃的時候,要先巡邏四周,確保部落安全。

  夸父登上山頂,好一片大澤!連綿何止百里??涓杆奶幉榭?,他已聞到飄渺炊煙,族人已燃起篝火。

  不對,風向不對,煙不是來自營地,這里還有其他人。

  夸父把注意力集中在后山上。應該讓刑天來看看,山上好像……

  突然一頭猰貐從十步開外穿過樹林,有一人在后面緊追,轉(zhuǎn)眼沒了蹤影。

  “穿豹皮短衣,頭發(fā)像蒿草亂舞,身輕如燕?!笨涓刚f。

  刑天:“猰貐雖是猛獸,單人擒殺也并非不能。”

  共工:“既是早有部落在此,當互不干涉,過幾天就走?!?p>  后土傳令加強戒備,避免與人沖突。

  翌日,夸父和刑天爬上后山,隔山觀察對面。山上有麋鹿群,有盤角羊,有一只花豹,有猰貐盤踞的洞穴,他們甚至還看到兔子,一切再正常不過。

  不對,不正常?

  山上所有的動物只朝一個方向走,包括飛鳥,它們只向北移動。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南山有人活動,而且人不少。

  有腳步聲,聽步伐他們是訓練有素的戰(zhàn)士。果然是共工七人,他們追蹤足跡找到了夸父看見的那個人,并把他帶了回來。

  那人說他叫危,說話跟軒轅之丘的人像似。

  “這里有溫和的鹿,為什么冒險追猰貐?”

  危泣:“猰貐害死了首領(lǐng)?!?p>  “你的族人呢?”

  “我們是貳負部落,因為貳負族長殺了一只猰貐,族人被天帝囚禁在山洞?!?p>  還有天帝!軒轅不是被刑天斬了嗎?

  人們捕殺獵物,天經(jīng)地義,天帝何以囚禁獵人?

  “你的族人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在疏屬山,天帝用族長的頭發(fā)反綁著她,吊死在樹上,族人也在那里。”

  “僅僅因為殺了一只猰貐?”

  “天帝教化百姓停止殺戮,種五谷,敦化鳥獸蟲蛾,違反者刑責?!?p>  “天帝住在南山嗎?”夸父問。

  “天帝居無定所,帶人四處征戰(zhàn),教化百姓,但絕不在南山?!?p>  “你的族人被囚禁了多久?”

  “族人只責罰三日,今日罰滿?!?p>  危還想說什么,又搖搖頭走了。

  后土召集族人討論。

  后土沉思:“停止殺伐,種五谷,敦化鳥獸,讓百姓相對安全,這聽起來不錯。但要天下大同,恐怕很難。”

  女媧:“自稱天帝,本已心存殺意,尤不可?!?p>  夸父:“約束他人,已有殺心,何以停止殺戮!”

  刑天嘆:“天上雷電轟鳴相爭,天尚且如此,又如何停止人間殺伐!”

  共工:“寒暑往來相搏,爭斗本屬自然,人不可抗也!”

  是夜,夸父尋思,危提到南山時突然眼睛空洞,顯得極度絕望。南山到底有什么人?他決定明天到南山一探究竟。

  夸父肩扛長矛出發(fā),邊走邊觀察來到南山。進入山澗后鳥獸漸漸變少,夸父感覺異樣,停下側(cè)耳傾聽。

  突然山體滑落,一座土丘嚴嚴砸在夸父身上。

  鮮血流出。

  夸父還有救嗎?

  土丘砸下又高高彈起。

  土丘怎么會彈起?

  這不是土丘,它是混沌。九荒四大洪荒巨獸,混沌最為狡猾兇殘,它常常雷霆萬鈞突然偷襲,不分人獸。

  混沌從夸父身上跳起,聲如奔雷又躥出百步,力竭倒下。

  原來就在混沌自上而下偷襲時,夸父瞬間蹲下,同時把手中長矛支在地上向上撐起?;煦鐡湎?,長矛穩(wěn)穩(wěn)貫入了它的胸腔。

  要在九荒活下去,要有瞬息萬變的應變能力,夸父有這個能力。

  混沌已氣絕,夸父上前察看?;煦缟舷赂饔袃膳偶庋溃瑑深w獠牙如石鑿直上直下。夸父取了一顆獠牙,用藤蔓捆在長矛上,肩挑混沌獠牙返回營地。

  夸父覺得兩腿發(fā)軟。一只烤麂還是太少,肚子又餓了,夸父心里想。

  共工掂了掂混沌獠牙,抬在手中閉上一只眼反復瞄:“卻是做矛好料!”

  迷穀黑木為矛身,混沌白牙作矛頭,矛通體長兩俳,卻是渾然天成。

  “好一桿長矛,就叫它混沌之牙吧!”夸父說。

  混沌之牙立在營地穩(wěn)如磐石,顯得格外醒目,甚至夜里都能遠遠看到。

  刑天作了個手勢,族人警覺。

  營地外來了六個人,一人肩鹿,一人肩麋,一人肩麂,一人肩羊,一人肩羚,一人肩豚。六人放下獵物遠遠走開,駐足觀望營地。

  蚩尤部落被侵襲前,也是有人送來獵物。

  敵人什么時候來?還是已經(jīng)來了?該如何迎戰(zhàn)?部落有沒有撤退方案?

  六人屬于貳負部落族人,因為是危帶來的。刑天向危示意,請他過來,六人不動。有族人上前把六只獵物收回營地。

  六人見獵物被收下,曲膝前傾,一步一動踏步緩緩來到營地。

  危:“無論你們要去哪里,請讓我們跟在后面。”

  這是后土始料未及的。

  “你們有多少族人?”

  “六人。”

  這又是始料未及,一個部落只有六人?

  ??蓿骸拔覀儊G失了樓蘭之國,請混沌之牙帶走樓蘭之女”

  “樓蘭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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