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不如西王母趾甲蓋?”后土沉吟:“我們在這里留一段時間吧!”
共工和樓蘭鞏固了部落防御。女媧、夸父和刑天帶人邊捕獵邊打探。后土部落暫時留在昆侖之丘。
后土:“部落遠道而來,并無秘密可言,但到昆侖之丘才被襲擊,昆侖九氏為何發(fā)難?”
女媧:“昆侖九氏只是昆侖之丘一部分,更大的領地屬于西王母?!?p> 后土:“祭師認為是西王母襲擊我們?”
女媧:“尚未確定?!?p> 刑天:“部落被偷襲時,共工被紅天犬纏住,昆侖之丘沒有紅天犬,所以也不確定是昆侖九氏偷襲?!?p> 夸父:“姬耕說從不看天帝,是何意?”
女媧:“不在乎,或者是敬畏,神農(nóng)氏說話難以揣測?!?p> 后土:“樓蘭力退強敵,請說說你的看法?!?p> 樓蘭:“或許是有人挑撥,石夷到樓蘭國挑戰(zhàn)就是被人挑撥。”
眾人正在屋里討論,共工探進頭:“來了個玄者。”
玄者就是黑者。
黑者頭發(fā)披肩,戴白石頭箍,鑲出兩顆虎牙,穿整張豹皮,豹尾拖地,赤腳。
夸父上前摸了摸黑者的臉,翻回手看了看,確認他臉上不是碳灰。他其實也沒那么黑。
“我叫九天玄女?!?p> 夸父縮回手,溜到一邊。
后土:“玄女所來何事?”
玄女:“西王母請族長一敘?!?p> 后土顯然沒有料到,這事非同小可。
玄女接著說:“族長可帶上各位首領?!?p> 后土:“不必,請帶路?!?p> 玄女:“還請祭師一同前往?!?p> 三人來到一處山崖,崖壁上長有扶桑樹。
玄女站在崖邊:“往下九仞就是瑤池,左邊有路下去,我在下面等你們。”說完縱身一躍,跳下懸崖。
后土和女媧大驚上前,只見玄女撐開豹皮,像飛鼠一樣滑進瑤池。
九仞不算太高,女媧卻走得有些腿軟。
玄女果然在瑤池等候:“請兩位品嘗蟠桃?!毙焓终藘蓚€樹果,女媧倒也不客氣。
瑤池旁邊有翠綠平野,有人在里面有條不紊勞作。
“這里叫沃之野,天下的百獸這里都有?!毙榻B。
三人來到一處山洞,不高的山洞。西王母就坐在山洞里,穿戴與玄女相同,只是沒赤腳。左邊站著六個祭師,右邊站立三個頭領。
玄女進洞深鞠,站在一邊。
西王母:“我國有三個將領,大鵹統(tǒng)軍可比共工,少鵹勇猛多智可比夸父,青鳥天生殺手可比刑天?!?p> 后土:“部落遠道而來,幽都三位首領是我族孩子,不興跟人比較。”
西王母:“我國有六位祭師,然不如女媧杰出!”
后土:“六位祭師能治五氣,使西王母國生意盎然,女媧還需學習?!?p> 西王母:“請坐!”
“請問族長為何離開幽都?”
后土:“西王母國經(jīng)年甘泉流動,幽都母親之河卻已干枯?!?p> 西王母:“族長欲前往何處?”
后土:“部落借過昆侖之丘,一路向東。”
西王母:“倘若我國邀請族長留下?”
后土:“幽都的勇士要觸摸東升的太陽?!?p> 西王母:“天帝習用干戈,以求大同。對此族長有何看法?”
后土:“大地承載萬物,從不要求兩片樹葉相同?!?p> 西王母點頭:“后土族長果然名不虛傳!”
女媧突然拉開后土,一把大斧隨即砍在后土坐的石凳上。
西王母又砍來一斧,回過神的玄女伸手一把扯飛砍下的大斧,反手給了西王母一個耳刮。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刑天從洞口跳了下來,他早該來了。
“為什么要偷襲?”刑天問。沒人回答,場面就這樣詭異的停住了。
女媧:“請西王母過來!”
所有人又愣住了,場面再次靜止。
女媧平靜的向玄女點點頭:“還請西王母移駕尊步!”其實她很著急,她知道刑天的本事。
玄女想了一下,搖搖頭回身斥責“西王母”。
玄女:“回去告訴天帝,我不會再相信他,不許再踏進昆侖之丘半步!”
“西王母”一干人一溜煙跑向昆吾丘。
西王母面帶歉意,正要向后土解釋,后土含笑拉著她的手,搖搖頭。她們是同樣的人,明白身不由己的苦衷。
西王母送大家出瑤池,她蹭了蹭女媧:“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西王母的?”
女媧壞笑:“你沒穿靴!”
西王母搖搖頭:“這祭師卻是個怪物!”
女媧突然認真的看著西王母:“我有個問題?!?p> 西王母:“什么問題?”
女媧:“你不穿靴是怎么做到的?這個很難的,我試過?!?p> “噗嗤!”西王母沒忍?。骸拔疫€以為你要問我怎么敢跳瑤池!”
女媧怎么知道九天玄女就是西王母?
女媧說因為西王母沒有穿靴,大概就是這樣。祭師本來就怪物!
部落準備出發(fā),夸父還在問刑天關于西王母的事。
“你看見了九天玄女一把就扯飛巨斧?”
“我看見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怎么了?”
“不是,我是說這九天玄女真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