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才不是海王呢8
這個晚上,云夏睡得很沉。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時,天甚至還沒亮。
她踩著鋪滿了地面的柔軟地毯,開了窗,帶著幾分蕭瑟的寒風(fēng)吹進房間,比起空調(diào)的冷氣,自然的風(fēng),才有了讓人覺得活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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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夏收到了凌墨的信息。
全組人,在下午2點在會議室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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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這便是有新案件來的信息了。
總是沒有間歇的,各種各樣的案件,各種各樣的尸體,各種各樣的兇手。
不能說是已經(jīng)習(xí)慣。
只不過是,無可奈何的,適應(yīng)這個世界罷了。
下午一點五十五分。
云夏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凌墨已經(jīng)在會議室里,問川還在小黑屋,暫代他的職務(wù)的,依然是解奕然,蒼榆一般在開會前兩分鐘到,而池蘇,則會卡著時間出現(xiàn)在會議室。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剛買的罐裝咖啡放在桌面上。
“是個大案子嗎?”云夏問:“兇手是個什么人?!?p> “不算大案子?!绷枘f:“但是有點棘手?!?p> “男的女的?”
“女?!?p> “感情紛爭還是財產(chǎn)爭奪?”
“都不是。”
“反社會人格?”
“不是?!?p> “那是什么原因?”
“激情犯罪。”
“這種類型……”云夏嘆了口氣:“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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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分鐘。
蒼榆果然出現(xiàn),他兩手空空的出現(xiàn),難得的沒有帶任何零食。
他似乎沒有休息好,眼下有點黑眼圈,一邊還打著哈欠。
等坐下后,他問了一個問題:“場景構(gòu)建的時間有多少?”
凌墨道:“一天,今天二十七號開始,直到二十八號下午三點?!?p> “這么趕?”蒼榆有些訝異。
“這么急?”
同樣感到吃驚的還有卡點準(zhǔn)時到的池蘇,他氣色同樣不是很好,仿佛失眠了一整晚,但是聽到這個時間節(jié)點,他也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然后,池蘇還補充了句:“至于這么剝削嗎,我們只是打工仔啊。”
“情況危急?!绷枘溃骸八稚线€有一個人質(zhì),被她藏起來了,上面的命令,是要用最快的時間找到這個人質(zhì)。”
“那這算什么,綁架犯?”蒼榆問。
“在她的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藏尸。”
“啊,又是殺人犯?!?p> .
凌墨用了十分鐘簡單的概括了下案件。
就是昨天,八月二十六號。
有人報案,說鄰居家里發(fā)出惡臭,那種味道丑到難以形容,那個鄰居懷疑這是尸臭味。
接到案件的當(dāng)天,有該區(qū)域的警察就上門去了解情況。
結(jié)果,屋主不在,但是尸臭味確認無疑,同時連接上了屋主,那個屋主沒有否認。
“啊,已經(jīng)死了嗎?”那個屋主這樣問,從容鎮(zhèn)定得仿佛不是在討論一個人的生命,而僅僅只是一件無生命的東西的處置。
簡直令人發(fā)指。
后來便直接破開了大門。
屋子里尸體還沒看見,尸臭味已經(jīng)濃烈得令人作嘔。
搜查過后,終于在主臥的衣柜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已經(jīng)腐爛生蛆,爬滿了衣柜里面,并且有一部分沿著縫隙爬出了衣柜,就在地板上蠕動。
直接讓一個新入職的警察當(dāng)場反胃沖出了屋子嘔吐了出來。
死者的名字叫燕今雨,是個單親母親,沒有婚姻史,沒有工作,家庭環(huán)境很一般,但是生活優(yōu)越,有傳聞她是一個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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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議室里。
這些現(xiàn)場拍攝的照片放大在平面上,那具尸體的慘狀,以及那些從尸體上爬下來的蛆。
云夏的咖啡恰在此時打開發(fā)出聲響,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看了過來,換做平時,他們大概不會這么敏感,可是那些蛆,實在太生動了,生動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周圍的人看過來,云夏只是奇怪了一下。
“怎么了?”她問,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連蒼榆也不得不說:“挺佩服你的,真的?!?p> 凌墨輕咳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绷枘溃骸俺靥K和蒼榆你們要爭分奪秒,解奕然,你要做好準(zhǔn)備,場景的構(gòu)建有可能等你進入記憶世界里,繼續(xù)做深化?!?p> 末了,他對云夏道:“云夏,保持八小時睡眠,不要超過十二點睡。”
云夏“哦”了下,她看了一眼屏幕顯示出來的圖片,燕今雨生前的照片,確實明艷動人,下巴尖尖,嘴唇薄薄,因為年輕顯出來幾分嬌氣。
她看了一會,目光與凌墨對上。
凌墨問她:“有什么想法?!?p> 云夏便道:“她還說了什么,那個殺人犯。”
“她說是感覺對了?!?p> “什么感覺?”
“因為在那個時間,在那個地點,遇到了死者,所以她覺得,這是緣分。”
“所以就要殺人?”蒼榆吸了一口氣,見多識廣如他,也難以置信。
池蘇沒表達意見,他在翻看著自己的平板,在死者生前的各種生活照里不停切換著。
“但是資料顯示沒有精神病史?”解奕然道:“是哪里出問題了嗎,還是說現(xiàn)在的標(biāo)準(zhǔn)已經(jīng)淪落到連這種人渣也能算正常人?”
陰陽怪氣的語氣,有一瞬像極了他的哥哥解無。
云夏不由得瞥了解奕然一眼,她想到了不久前,解無說她腦子不正常的那句話。
她默默收回目光,又喝了口咖啡,然后道:“她一直覺得她很正常吧,這機器檢查的漏洞,說要修復(fù),都這么多年了。”
“確定是個人作案嗎?”解奕然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過話題,他察覺到云夏瞥過來的那一眼,眼中仿佛有刀光寒影。
“大概率?!绷枘f:“但是在記憶世界前,不能輕易下定論?!?p> “也是?!鄙n榆發(fā)了個哈欠,聲音拖著尾音:“在記憶復(fù)寫前,誰會猜到秦陌是自殺的呢?!?p> 在開會的時候,凌墨只說關(guān)鍵與重點,他不和他們聊除了案件的任何話題。
最后,凌墨看了看時間,決定結(jié)束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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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jié)束后,凌墨叫住云夏。
他問她:“越霄有可能會被調(diào)走,你知道嗎?”
云夏頓了頓,她只是搖了搖頭。
然后,才道:“他說了什么了嗎?!?p> 凌墨道:“他什么都沒說。”
“那你猜到什么了嗎?!痹葡牡?。
凌墨看著她片刻,忽而笑了笑,他道:“什么也沒有?!?p>
飛了只鳥
8.23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