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常歌呆愣了一會(huì)兒,還有什么不明了,她大概是魂穿了。
如此…草率的魂穿……也是讓顧常歌不知說什么好。
爹疼娘愛的,我怎么就魂!穿!了!
顧常歌咬牙切齒的想狠狠揪住老天爺狠狠質(zhì)問一番!
魂穿也就算了,她腦海里竟沒有一絲半點(diǎn)關(guān)于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這原主究竟是誰?又為何一個(gè)人被裝進(jìn)粗布麻袋里,還被丟在了這種地方?
晚上的風(fēng)伴著湖面的水起了波瀾,輕輕拂過顧常歌的衣擺,稚嫩的臉龐上閃現(xiàn)認(rèn)真神情。
她的衣物上找不到任何關(guān)于原主身份的線索,料子倒是不錯(cuò),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但卻也不像大家閨秀的精致布料,只有腳上的繡鞋,上面掛著些許金絲,也只是普通的花樣。
她又伸出了手看了看,這縮小版的手極為嬌嫩!就連她二十一世紀(jì)也算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她也是比不上!
她到底是要先弄清楚這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又該如何生存下去!為什么沒有一絲原因的來到了這里?原來世界的她又如何了?
顧常歌很想弄清楚,但身體上的疲憊和傷口的惡化,越來越沉重的眼皮讓她已經(jīng)沒法意識清醒的去考慮這些。
顧常歌喘著粗氣呼吸著,踱步在周圍找了一些可以止痛的草,揉碎,摁在傷口上。意識越來越支撐不住發(fā)軟的身體,她便靠在湖邊的大樹旁閉眼昏昏沉沉的完全睡死過去。
到了半夜三更,天空中閃過一絲亮光,周圍的空間開始變得扭曲,空間好像撕裂開了!
一個(gè)白衣長袍的人從那裂縫中走出來,臉上泛著瑩瑩的微光,長長的發(fā)絲迎風(fēng)而動(dòng)。眼神中帶著慈悲。
那人好像感知到了什么,耳朵動(dòng)了動(dòng),身影一閃,就來到了顧常歌面前。
“異魂入體?可惜宿體已經(jīng)被下了黑魂咒,怕是這東西在這地方無人能救。”
那人上下打量著顧常歌。
“呵~有點(diǎn)意思,本尊便救你一回?!?p> 說罷,只見那人手中一覆一翻,便出現(xiàn)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流光溢彩。
那水珠緩緩從那人手中飛走,在顧常歌嘴里融化開來。
那人身影又瞬間也消失在了這河邊。
“姑娘?姑娘?你快醒醒!”顧常歌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喚。
是在喊我嗎?顧常歌驚了一下,迅速睜眼,望著眼前的這個(gè)人。
是了,我昨晚應(yīng)該是昏在了河邊,
天已經(jīng)亮了,穿著有些破舊但卻洗的白凈的粗布衣裳的一個(gè)男子,背上背著一柄長弓,手中提著兩只野兔,憨厚的臉上是急切的表情,一臉著急的呼喚著她。
“姑娘,你可是醒了,可不敢在這睡哩,這林子里野獸遍布,危險(xiǎn)的很?!?p> 顧常歌聽到這話稍微感到暖心,這是她在這里碰到的第一個(gè)人。
顧常歌不由得苦笑到:“??!這位大哥,我在這林子里迷了路,又從崖上摔了下來!不得不在這勉強(qiáng)休息了”
顧常歌挪了挪身子,除了衣裳依舊是很狼狽,卻發(fā)現(xiàn)已是比昨晚好些了。也撐著樹站起來了。
那漢子見顧常歌這嬌嬌小小又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對他如此客氣的笑,倒也靦腆了起來。
袁闖撓了撓頭也笑到:“我名喚袁闖!不知姑娘你可有地方去?”
袁闖停頓了一下,感覺這話稍微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妥。又說道
“我不是那個(gè)意思,我是看你姑娘渾身傷不好走,可到我家里來!家中有長嫂在,可給你換洗衣裳,稍作休息再打算。”
顧常歌正愁不知道該去哪將這身粘膩又有灰塵的衣服換下。
她對這里的一切完全不熟悉,這元大哥并不像壞人,一片赤誠之色也不像作假,正是解了常歌燃眉之急。
顧常歌也便不再扭捏,落落大方的一抬手謝道:“袁大哥,我名喚常歌,目前眼下并無去處,您既然愿意收留我!,我便也麻煩袁大哥了!”
袁闖哈哈一笑,豪邁的揮揮手,不甚在意的說:“這哪里算得什么麻煩,你若不嫌我家里破舊!盡管隨我來便是!”
顧常歌也不二話!隨袁闖拐出森林,走到了一處村寨!一群孩子在空地上玩耍,大人都在家里忙活著晌午的飯菜,周圍矮小的草土房子還有幾縷渺渺炊煙!各家各屋都飄出了香味,好一副農(nóng)家田園圖。
袁闖帶著顧常歌越過這些人家,七拐八拐的到了一處狹小的草屋停了下來。
才跟顧常歌說到:“姑娘,這便是我家了,”
又朝屋里喊到:“哥哥!大嫂!我回來了”
便瞧見一個(gè)婦人模樣的女子手拿一塊麻布擦著手就急急出來。
婦人身穿著也不是上好的衣裙,卻透露著溫婉的感覺,那婦人溫柔又急切呵道:“怎的如此晚回來!你哥等不及你,已經(jīng)動(dòng)身去了城里,講近些天打來的野味賣了,你們可是沒遇上?”
“哎!這位姑娘是?”
見那婦人急急講了一堆話后才注意到袁闖身旁還有一位姑娘,漂亮的臉,白凈的不可思議,雖是狼狽不堪,但渾身的氣質(zhì)也是不同尋常,并不像是小家小戶能養(yǎng)出來的姑娘,讓人一見就有種想匍匐下跪的上位者感覺,才又緊張的開口問道。
顧常歌見那婦人年輕,也知道是袁大哥喚的那嫂嫂。
見那嫂嫂問起自己,也趕忙上前說:“見過袁嫂嫂!在下是常歌,昨夜偶然遇險(xiǎn)掉入崖底,多虧袁大哥發(fā)現(xiàn),實(shí)在沒處落腳便厚著臉皮來叨擾了!”
那袁嫂嫂聞言便把麻布扔下,見顧常歌也如此平易近人,又見她渾身有血跡,便慌張的招呼著顧常歌:“原是這樣!叨擾什么,只盼你不嫌棄屋舍簡陋就快進(jìn)來,莫站門外了,袁二你也快進(jìn)來,咱們正好開飯!”
顧常歌被那袁嫂嫂拉進(jìn)了屋里,矮小的屋門需要低頭才能進(jìn)去,屋里并不寬敞,東西也不多,這件房子只有一張桌子一個(gè)小柜子,可以算上是家徒四壁。
還有一些一看就是那袁嫂嫂自己縫制的花布做這屋子里唯一裝飾品。有一些老舊,但一看就有人天天打掃著,收拾得很干凈!
熱情的袁嫂嫂從常歌進(jìn)屋就開始忙上忙下,拿出了自己個(gè)的衣裳給顧常歌換下,又招呼著顧常歌吃飯,又將常歌的衣服洗了!這才遲遲上桌。
袁闖在這兩女子面前倒是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顧常歌看著桌上的飯菜,算不得山珍海味,只有一碟豆腐,和一些認(rèn)不出來的野菜,還有一碟少量的肉,卻感覺無比的溫馨可口,待袁嫂嫂坐下后餓了一天的她顧不上拘禮,也開口吃了起來。
待飯飽,袁嫂嫂才問:“常歌是哪里人,之后可是要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