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兩人被這話是驚住了,尤其是安傾月,雖是民風(fēng)沒有那么保守,可畢竟對象是自家長輩,少不免有些尷尬,又有許多震驚。
而安大伯卻是一臉你怎么知道的表情,退后了一小步,頓時緊張的左右張望著有沒有旁人。
心中居然還有一點(diǎn)慶幸,今日怎么的都不愿帶下人也不與旁人走,不若如此他這張臉恐怕是要丟的干干凈凈!
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是怎么過來的?偷偷的跑去交好的人家,偷偷的請來大夫,沒有一個人瞧出有什么異樣。
他都快抑郁了,他夫人最開始的安慰都變成了懷疑他在外嫖娼了!本就是事關(guān)男人顏面的問題,他不行這個打擊,也讓他很是苦惱。
頓時他激動的顫顫巍巍走上前去,也不管侄女在旁邊了,一把扶住顧常歌的雙肩,哽咽的問:
“小兄弟,你與我說說,這病,你可能治?”
常歌也是手中的折扇一拍。輕松一笑,說出來的話卻不輕松。
“能治,可這不是病,是毒?!?p> 這下連安傾月也是站不住了,一大一小兩人齊齊發(fā)聲。
“是中毒?”
顧常歌點(diǎn)點(diǎn)頭。
“不如先帶我去看看安老爺子,之后再一齊說可好。
安大伯這下是有八分信顧常歌了,也不再阻攔,兩人就帶著顧常歌往安老爺子的臥房去了。
“傾月啊,你是從哪認(rèn)識的這小兄弟?”
安傾月一聽,想起當(dāng)初她認(rèn)識顧常歌時的干事,哪里敢說半句,只得含糊的說道:
“嘿嘿!偶然,偶然?!?p> 而安大伯卻是像一個好奇寶寶一般,就跟在兩人身后,壓低聲音悄悄問:
“你說他能否將老爺子治好?”
“那當(dāng)然!大伯你可知宣家少主,那便是他的師妹治好的,你想?。∷际菐煾缌?!怎么著都是更厲害些的!”
聽到這話的安大伯卻是敬佩的點(diǎn)點(diǎn)頭!
“那可真是遇到救星了!若是真治好了!我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言下之意就是,一定要好好結(jié)交這種人,單單是能治絕癥就已經(jīng)是足夠讓人瘋狂拉攏了。
滿京城的大夫可謂是頂尖的。他的病這些大夫瞧不出來。癆病這些大夫也治不好,說明什么!說明這師妹兩人是真的有大本事的人??!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大夫!
顧常歌也是無語了,這叔侄倆是真以為這悄悄話她聽不見是怎的?但誰不喜歡聽夸贊呢!他們都不覺得有什么,她自然也不會矯情。
來到了安老爺子的臥房,一樣是與宣家的處理方式一樣。
她也是見怪不怪了,也沒有了當(dāng)初那微微的生氣,只是再叫人把窗戶打開。
有幾個女子就坐在那臥房的偏殿中,眼淚汪汪,傷心的任憑眼淚掉下來,又輕咬朱唇都在忍著,生怕驚擾了床上的人。
“傾月!夫君?你怎的又來了?”
其中一個穿著碧落裙擺,梳著一絲不茍的流云髻。見是安大伯來了,就扶著案桌起身攙扶問道。
“這是…”
安大伯到介紹時才想起來,并未問這小兄弟的名字。
而常歌也是非常有眼力見的。接過安大伯的話。
“我是顧常歌,前來醫(yī)治安老太爺。”
“喲,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可快別說大話了!別最后害了我家公公,你小子賠的起嗎?”
說話的是安家老三的大夫人,琴如畫,是頗有手段的女子,憑著嫵媚動人的身段和哄人的技術(shù),從一個小門小戶的庶女小姐,一躍成為了安家三房大夫人。這幾年家里也是水漲船高,從唯唯諾諾變得也好是威風(fēng)!
顧常歌的神色微變,她雖是好脾氣,但也不是有什么癖好。治病救人還要被人站著罵不成?
但也僅僅是周遭冷冽了許多,并未表現(xiàn)太多。
安大伯也是有些動怒,沉聲道:
“琴氏!你說話莫太過分了!這小兄弟是我請來看病的神醫(yī),他師妹就是治好那宣家小子的人!你還要質(zhì)疑嗎?”
這時琴氏身后的二房太太章氏卻是拉了拉琴氏的衣袖,轉(zhuǎn)身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琴氏手中,靦腆又內(nèi)斂的小聲輕輕說道:
“大哥,弟妹!怎的都是自家人!有人醫(yī)治老太爺卻是好事!快給顧神醫(yī)喝杯茶,也算是賠罪了可好?”
一席話化解了兩人的尷尬,,也給了顧常歌一個說法,還提醒了琴氏若是這顧常歌因為生氣不救人了,那罪過可就都是琴氏的了,那么大哥做了家主后,必定不會放過她!
顧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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