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她終于覺醒了?
千靈峰。
蘇月晚看著送早餐上來的小平,黛眉微皺,問道:“怎么是你?白浩呢?”
“大師兄說他有點肚子痛,所以讓我給宗主您來送早餐。宗主您放心,這份早餐是大師兄他自己做的,不是我們做的?!毙∑皆谝慌援吂М吘吹卣f道。
“他說他肚子痛?那你看到他肚子痛了嗎?”蘇月晚有些溫怒。
她今天特意不下去后院,就是等白浩送早餐上來的,結果他竟然讓小平送上來?
簡直豈有此理!
“呃來的時候,我看到大師兄好像拿了個魚竿往后山走去了?!毙∑较肓艘幌拢缓髮嵲拰嵳f。
“后山?”
蘇月晚眉頭一挑。
肚子痛跑去后山?茅廁可不是在后山的。
說不定那家伙是和小師妹去后山欣賞桃花了!
一想到這,蘇月晚就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縱身飛向后山,速度很快,身影一下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小平一個人留在原地發(fā)愣。
……
白浩從潭底游了上來,趴在岸邊,一邊泡著澡,一邊看著手里剛剛從水底撈起來的東西——一塊發(fā)光的石頭,只有巴掌大小,通體血紅,縫隙里都是水底的淤泥,卻通體散發(fā)著淡淡的紅光。
“這東西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啊,不知道是什么寶貝?!卑缀葡戳讼词^縫里的淤泥,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會發(fā)光的石頭并不稀奇,山下的白鹿鎮(zhèn)就有會發(fā)光的石頭賣,一般都是有錢人才買來當做照明用的。
不過這塊紅色的石頭,散發(fā)著的也是紅色的光芒,看著也不像是可以用來裝飾房間的東西。
試想一下,把這玩意兒放房間里,晚上起來一睜眼就是血紅的一片,想想都覺得滲人。
“下次下山,看看不能賣個好價錢,補貼一下私房錢吧。”
正當白浩心里已經將這塊石頭的處理方式都想好的時候,忽然一陣風吹來,他渾身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抬頭,看到一身素裙的蘇月晚從天而降,就落在他面前。
“啊,你干什么?!”白浩嚇了一跳,連忙將身子躲在水下面。
他這寶貴的身體,可不能便宜了這娘們兒。
蘇月晚也愣了。
她并不知道白浩在泡澡,在天上的時候她就只是大概看到白浩在這里而已,氣急之下直接飛下來了。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白浩竟然是光著身子在泡澡!
這個色狼!
蘇月晚臉色一紅,連忙轉過身去,但也不忘呵斥道:“你這個色狼,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靠,是你突然來的,我怎么就是色狼了?!”
白浩那叫一個冤枉啊,連忙上岸把衣服穿好,還不忘把那塊石頭也收了起來。
“好了沒有?”蘇月晚有些不耐煩。
“好了?!彼粯芬猓缀七€不開心呢。
蘇月晚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來,看到白浩確實已經穿好衣服了這才放心地轉過身來,嗔罵道:“你個小色狼!大白天的泡什么澡!一點兒不知道羞恥!”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紅暈,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憤怒,反而顯得怪好看的。
不過,
白浩被她罵得莫名其妙,
【靠!我好好地泡一個澡被你看到了,我都還沒說話呢,你還反過來怨我了?誰才是色狼??!】
心里罵罵咧咧的,但表面上白浩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是,下次我會注意的了?!?p> 釣不到魚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連泡個澡都要被說,白浩那叫一個冤啊。
另一邊,金鱗看到這一幕,似是看懂了一樣,尾巴快速地拍打著水面,在無情地嘲笑著白浩。
“嘿,你還笑我了是不?信不信等下我就把你抓來烤了!”白浩惡狠狠地說道。
一條魚竟然也敢嘲笑他?
簡直不能忍!
蘇月晚看了一眼那條擁有真龍血脈的金鱗,心中頓時冷靜了不少。
她看著白浩,呵斥道:“對一條魚你發(fā)什么脾氣?!”
“我……連一條魚都不能罵了嗎?”白浩愣了一下。
“先不說這個。今天早上你不送早餐上來也就算了,跟小平說肚子痛,結果卻跑來這里泡澡?你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說著蘇月晚就伸手揪住了白浩的耳朵。
“疼疼疼……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你知不知錯?”
“錯了錯了,先放手,先放手?!?p> 白浩連忙掙脫開,捂著被擰得通紅的耳朵,痛得直齜牙咧嘴。
【這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動起手來卻這么狠,這樣以后怎么嫁得出去?。俊?p> 蘇月晚有些咬牙切齒:“知錯了沒有?以后該怎么做?”
“以后我一定每天都親自給你送早餐,不會再讓別人代勞了?!?p> “這還差不多?!碧K月晚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先不說這個,前些日子你帶回來這么多新弟子,你這個大師兄現(xiàn)在打算就這樣放著他們不管了嗎?”
“新弟子?”白浩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說道:“我就是個廚子,教導弟子這些事情不是有小胖和大長老他們在嗎,關我什么事?”
大師兄怎么了?
他就是個廚子,難道還要負責教導師弟師妹嗎?
當然了,如果是教導師妹的話,他還是很樂意的。
“難道不關你的事嗎?”蘇月晚反問。
“……”
“關……”
蘇月晚說關他的事,那就是關他的事。
看著他這像蔫了一樣,蘇月晚心中有些竊喜。
她微微仰著頭,說道:
“不是讓你自己去教。今天我要親自指導他們修煉,你作為大師兄,難道不應該這樣也在一旁嗎?”
“宗主你親自指導?”白浩愣了一下。
他真沒想到蘇月晚是要親自指導,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作為一宗之主,我指導弟子修煉不是很應該的嗎?而且重振宗門輝煌,弟子們也是很重要的。”蘇月晚認真地說道。
她是很認真的。
出關的這些日子她確實有些松懈了。
或者說在這之前她并沒有想著要親自指導弟子修煉,因為在之前,她也從來沒有指導過弟子,因為以前都有宗門的長老。
但現(xiàn)在,情況變了,她也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親自指導?】
【她終于覺醒了?】